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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挽香被她笑意感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次日一早,苏哲和虎子哥带了几块饼,一壶茶,结伴到山里去了。日落前回来,虎子背着结结实实的两捆柴,苏哲拎着两只野山鸡。

当晚加菜,大娘一家子和两位做客的漂亮姑娘都用得十分开心。

酒足饭饱,苏哲问,村子离前边小镇还有多远,她想多打几个野味,到镇上换点钱。

大娘的老伴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叟,就着山鸡小酌了几杯自家酿的米酒,听到这话乜斜着眼道:“这山鸡不好抓吧?我年轻的时候也天天往山里跑,能抓到这野山鸡,还是活的拎回来,没点轻身功夫是不行的。你既有这本事,何不帮老庄家摘月见草,不比你打野味来得钱快?”

苏哲眨眨眼:“月见草”

“月见草是一种长在山崖上的药材,只在这夏末秋初时长成。老庄家常年以采药为生的,前些时日去采月见草的时候摔着了,也不知摔的是腿还是腰,总之现今躺着不能动呢。”老叟将杯中酒一口闷,接到:“眼见月见草的时节就要过了,这一季采不了,他庄家给城里药行立下的招牌就得砸!所以呀,现在是到处寻人帮着去采,价也出得高,可是我们村里,没一个人有那本事。”

“爹。”虎子开口了:“那山崖这般高,庄叔是老手了还跌下来,您怎能让一个姑娘家去犯险。”

老叟便笑:“我就是说说,乱出主意,姑娘别往心里去。”

苏哲听了举起酒壶,给老叟添满了酒,也笑道:“怎么能说乱出主意呢,我看这主意就挺好。老爹明天带我去老庄家问问呗,我想试一试,兴许运气好,真能采下来呢。”

用过膳,轮番去梳洗,回房时天上繁星已如河。

乡间无更漏,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你明天真要去找月见草?”回到房里,薛挽香掩上了房门。

“嗯啊。”苏哲揉揉眼睛,“先去问问价钱,若是比打野味好,自然要试试。”

“可那是在山崖上。你没听虎子哥说嘛,庄家的人多少年以采药为生,都失了手。你何苦去冒这个险。”薛挽香有些急,话也说得快。

饮了几杯水酒,苏哲有些困倦,脱了鞋袜就往床榻上滚。迷迷糊糊的还记得安慰她:“没事儿。我比他们练过几年。”

薛挽香看她困得不行,只好也散了发吹熄了灯,从床尾往里爬。苏哲腿太长了,整个人几乎从床头占着床脚。薛挽香无法,摸黑从她腿上翻过去。

才翻到一半,苏哲收腿了!

薛挽香猝不及防,被她勾了一下,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就毫无防备的往苏哲扑了过去。

苏哲到底是练过功夫的,虽有几分醉意,还是一伸手就接住了她。

整个人,都落在怀里了。

薛挽香懵了片刻,发现苏哲搂着她,呼吸有些沉,不像是醒着的样子,她忙用双手把自己支起来,想继续往里侧爬。

才刚侧过身,苏哲立即将手臂收得更紧,身体随着薛挽香侧落的弧度微微翻身,半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

“你这是!醒着还是睡着啊!”薛挽香娇嗔。

苏哲没反应,薛挽香伸手捏她的鼻尖,想她捂着鼻子就会放开自己。岂知苏哲摇摇头避开她的手,脑袋往下蹭了蹭,贴住她细致的颈脖,像是寻到了一个极好的位置,彻底睡沉了。

薛挽香咬唇,推苏哲的肩膀。

“阿哲。阿哲。”

“……”

“苏哲!!!”她不想吵醒大娘一家,只得闷声疾呼。

苏哲依旧睡得香甜。

薛挽香无奈的闭上双眼。饮过酒后炙热的呼吸落在颈畔上,痒痒的,撩得她细腻的肌肤薄薄一颤!

第6章 调戏

这一觉睡得舒坦,第二天天色大亮了才醒来。

苏哲一睁眼就看到了蜷在她怀里的薛挽香,晨光中看得到俏丽的脸蛋,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还休憩着,娇俏的鼻梁,花瓣一般的嘴唇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再过得一会,薛挽香也醒了过来,迷蒙的看着近在迟尺的苏哲,苏哲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似乎盯得太久了,忙转开脑袋。

“你怎么钻我怀里呢?”苏哲有些生硬的道。虽是转着话题,到底有几分费解。

薛挽香横她一眼,不想说话。

起身时苏哲收回胳膊,“呀”的叫了一声。薛挽香略侧着身看她,苏哲苦着脸道:“麻。好麻好麻。”

薛挽香已经披上了衣裳,闻言回头,笑嘻嘻的,忽然脸色一寒,葱段般的玉指在她胳膊上掐了一记,“活该!”

那滋味~~苏哲又“噢”了一声,手臂酸麻得眼泪都出来了。

外头虎子媳妇听到屋里的动静,隔门唤道:“苏姑娘,薛姑娘,可是醒了?”

“醒了醒了,这就来。”薛挽香扣好衣裳,将门打开一条缝,闪身出去随手又掩上了门。

虎子媳妇问:“苏姑娘还没起呢?”

薛挽香笑容明媚:“她赖床。”

苏哲歪在榻上恨不能捶床:明明是你枕麻了我的手,你还一次两次欺负我!

用过简单的饭食,苏哲问老叟何时去老庄家拜会才好,老叟说等会就去,别赶着午饭,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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