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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愁雨锁城,伤感离别。

提着裙角小心拾阶而上,花渡站在楼上远眺的样子一点点出现在她眼中。一头温顺的青丝长发被通透玉簪绾住,侧脸如玉温润,只是一个轮廓,便是绝世倾城。白衣随风飘然,袖子垂下,轻若无物,腰间环佩流苏扬动,美若天仙。

花询停住脚步,不愿去惊动她。

也不知道花渡在思考着什么。她一直都很神秘,满身都是令人好奇的秘密,只是无从窥探。但花渡对她又太过落落大方,仿佛也没有什么隐瞒她的。花询看着花渡的侧脸,忽然迷茫起来,仔细想想,她似乎对花渡一无所知。

这已经让她纠结了很多次了。她近来这些时日,已经察觉到自己对花渡的依赖性随着时间越长就越加深厚。花渡确实很完美,她那样的姿色在花询知道的人中,也就只有古之洛神可以相媲美。年纪轻轻而知晓花草诸性,对世事的通透,不阿谀权贵,功名利禄她从没有放在眼里,内敛轻凡。

花询微微叹息,转身下了楼。

大雨夹着狂风,刮得天昏地暗,花询走了几步,回头去看,栏杆旁的花渡正在低头看她,远远的,花询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是感觉到她好像在笑,又像是欲言又止。两个人一个站在楼上,一个站在楼下对视,一时无言。

花询转过头,没有说话。

她踏着潮湿的廊道,兜兜转转几个楼台,遇见了一身华服,身后跟着仆人的花晏,远着就见到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花晏并没有向她这边走来,抬眼看向屋檐流下来的水,负手手慢慢往花君侯的书房去。

在门口就听见房间内花君侯在咳嗽,管家杜仲正在门口守着,见到她来了,行了礼,睨着里面低声道:“君侯刚才见了公子,站廊下吹了一会儿风。”

年老体衰,花君侯想来是快着凉了。花询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医匠过来瞧过了吗?”

“还没,才去请的。”

“去叫厨房煮点姜汤罢。”花询嘱咐道。

“唉,好。”

花君侯想是听见外边有人说话,压着咳嗽后有些嘶哑的嗓子问:“问棠来了?”

花询停下和杜仲交谈,门被守卫打开,她示意杜仲快去办,便提起裙子轻轻走了进去。

屋里一室昏暗,潮湿的味道被熏香掩盖得很好,外边风雨雷声作响,里面倒是小了一些。烛火点燃着,花询眼角的余光瞧见了从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淡淡烟雾,房间里只有花君侯一人,正煮着茶,茶和熏香两处热气,都散着烟。

花询走到花君侯面前,行礼道:“父侯。”

“嗯。”花君侯皱着眉应了一声,握着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咳咳,前两天无涯回长安的时候,可有跟你说她去长安做什么?”

“表姐说她回去长安是为了祭奠舅父。”花询垂手而立,并没有多话。

花君侯的眼皮抬了抬,嘶了一声,面露疑惑道:“你……最近怎么不爱说话了?”

“儿臣……”花询一惊,思忖着花君侯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毕竟花君侯这心里在想什么,花询也只是能猜到一两分,人心难测。倒是花君侯一方面宠爱花晏,一方面又能对花询好像还是有所疼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嗯,是变了。”花君侯却长叹了一口气。他坐在垫子上,摸着胡须,自言自语道,“你已成年,人家说女大十八变,虽然你还没十八,但也足够年纪了。”

花询一听花君侯此言,背后涔涔惊出一身冷汗。她知道,这十有*,花君侯接下去就会要为她指婚了。

“我儿也随为父见过一些王侯公子,青年才俊有所闻名的更是不在少数……”

“母亲才去,女儿当为之守孝。”花询打断花君侯的话,面色哀戚地拒绝了。

花君侯并没有动怒,只是盯着花询看了半晌。他没接这话,倒是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坐罢。”提着滚烫的茶壶,给自己和花询倒了一杯水。

花询称谢,端正入座。

“问棠自小聪慧,百家经书多有阅之,虽不出门户,但名动花郡。”花君侯缓缓地说着,沉厚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一丝沙哑,“甚至上达天听,儿时陛下就封了你为县主,往后若再承恩,怕这侯府显得小了。”

“父亲玩笑了。能够得封县主是因父亲有功,陛下恩及儿臣罢了。儿臣本也没有别的心思,养弄花草,往后觅得良人,得父侯一成全,于愿足矣。”花询低着头,脸色微微发白,眸底含着眼泪道。

“你真是这么想么?”

花询点点头,说道:“可只怕儿臣欲得安宁却不得安宁,欲得良人却非是良缘。”

“咳咳咳……”花君侯用力咳嗽了几声。

花询忙起身为他拍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亲知我性子,也知阿稚性子。我母亲受害,阿稚当真没有半分罪过么?”

“那是他年幼无知!”花君侯摆了摆手,端起茶润润嗓子,“问棠啊,女子当三从四德,从父从夫从子,你与阿稚都为我手心手背,我中年丧妻,难道你还要我丧子么?你以往聪慧,怎么现在却这般糊涂啊!”

“那是我母亲,还有花府的脸面……”

花君侯不说话了。

花询知道,一个女人,哪怕是妻子,对三妻四妾的君侯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况且母亲早已经年老色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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