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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颇为怪异的走到自己面前,额头上泌了一层细汗脸色却是苍白,问道:“池羽今天是身体不适吗?”

“回陛下。”魏池羽双手抱拳,这使得衣料再次擦到伤口,让她钻心的疼,“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罢了,不碍事。”

昨天齐潇记得回京之后,魏池羽便是回了家,这伤看样子受的不轻,却非皮肉伤这点小事,挑眉道:“看来当初朕没让你带李莫回去是对的,不然你今天是该拐着腿来了。”

被齐潇这番挖苦,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魏池羽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多谢陛下相助。家父教训臣也是理所当然,全是臣自己咎由自取而来。”

看到魏池羽只是单纯的几个动作就疼得眉眼挤作一团,齐潇叹道:“魏新倒是秉公无私大义灭亲,前几日你陪朕祭祖也累了好多天,朕放你几天假,好生歇着去吧。”

知道齐潇是看出她伤的不轻,并不推辞,谢了恩,回到家中开始养病。

话说另一边李莫,被安排在离齐渃不远的丝雨轩内,这里过去是不受宠的嫔妃和宫女所待,现早已空置多年,几个太监宫女里里外外忙碌了一整天把屋子收拾了干净,又抱来了全新的被衾和衣服。

刘公公这次并未随齐潇祭祖,被留在京城打理宫内事务,看到莫名多了这么来路不明的小东西,便问了之前随行的侍从,他们也是支支吾吾答不清楚,只道是一个女犯的后人,陛下济苦怜贫便把这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带回宫里收养。

一连问了几人都是如此,连那女人叫什姓谁都不知道,更加没人知道女犯最后的下落,只有其中一个说一早看到那女犯被一个差役押去别去了。刘公公旁敲侧击问过齐潇,当时楚屏也在,齐潇看了眼楚屏后道:“身背冤案的一介村妇,朕念她可怜,留了这一血脉。”

楚屏连连赞齐潇乃帝王仁心,笑着脸也不知有几分真意。

这事之后便无人再过问,李莫在宫里作为食客安心的居住下去。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至于那些有心者到底打探到了多少,齐潇不想去管也懒得管那么多。

对她而言,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拉拢更多的外方势力,更重要的是,同时铲除那些碍手碍脚的绊脚石。

听完楚屏和陆移禀告完这几日的事项,齐潇拿着一张折子道:“南部出现灾民是为何?”

“长江流域普降大雨,冲毁大坝使得稻田受损,房屋冲毁。”陆移痛心疾首道,“淹近万亩稻田,毁千余座房屋,有数千乡民无家可归,当地州县已经安顿了灾民,在府门前每日给灾民施粥。”

“施粥?”齐潇听到狠狠把折子扔在案上,“朝廷每年拨款数万银两巩固大坝,怎么小小一场春雨就给冲毁了?”

“这……”陆移面色难堪,“往年汛期都在六月,这次来的突然当地水库没来及泄洪,以致大坝决堤。”

“这次位于下游的彭城、金陵、衢州都安然无恙,怎么这江州却是涝灾如此严重了。”

陆移一时答不上来,求助地看了眼身边的楚屏。

“江州水坝建于天柱年间,已是近百年,风雨蚕食早已千疮百孔,每年加固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臣认为不如趁此机会重新修建。”看到陆移被问的无话可讲,楚屏接过话说道。

“哦,若真如枔王所言,那定要好好修建了,朕倒是怕有人私吞了官银,疏于大坝修葺,才会如此田地。”从案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齐潇回忆了下道,“朕没记错的话,江州知府是陆中堂你的门生吧。”

陆移从刚才就担心齐潇的目的在此,急忙道:“陛下,岳钟珂虽为臣的门生,但他若是有犯朝纲,臣定会一视同仁,绝不法外开恩!”

喝着茶,齐潇满意的点点头道:“陆中堂不必多虑,朕自相信你。”说到这,齐潇放下茶杯把目光转向了楚屏,“再过几日便是四月了,四月中旬就让沈连准备准备,带上五万骑兵,前往北旬。”

屋内安静片刻之后,楚屏抱拳:“遵命。”

☆、第三十三章莺

自从回到揽月宫,每天的药膳继续是源源不断的送来,没有重样,感谢圣恩之余同样钦佩那御膳房的厨子们的手艺。

不过每天如此大补特补,让一直吃惯了清汤寡水的身体有些受不了,回宫的第三日开始嘴唇的内侧竟然起了个口疮,说话吃饭时牙齿时常碰及让人好不舒服。只是近几月常于药剂作伴,实在不想再去喝那些苦味的中药,就指望过个几天自己痊愈。

这天齐渃看看外面天气不错,想起那修改好的衣裳已是半个多月没有去拿,便想出宫去拿回衣裳,裳儿放心不下齐渃,执意要跟着一快去,执拗不过裳儿的软磨硬泡,主仆二人一吃好午膳便前往了万隆街。

本来齐渃计划拿好了衣服去书坊看看,赶在天黑之前回宫,却在出衣局的时候遇到了魏池羽。她被齐潇放了几天假,那些伤口在家躺了两天就好了,憋在家里无事可做今天偷偷溜出来散散心,远远认出了齐渃和裳儿,一边招手一边大步流星的跑过去,哪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

“公……公子,这么巧,是出来买东西?”

这万隆街魏池羽早就来回走过上百遍,哪个地方卖些什么都一清二楚,实在没什么意思,要不是府里更加沉闷,她才懒得挤这热闹,刚才随处看的无聊正想回去,看到齐渃兴致勃勃上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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