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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水儿饱读圣贤书,从未接触过其他商人,哪会知这种事。”四姨娘暼了眼于清晟,不屑道。

“一家布店生意好时为一两,平常为六钱。普通人每月工钱三钱。这随手扔出去的赏银却是抵了一些人半辈子的努力。三哥,你虽饱读圣贤书,却不知世态炎凉,这书读的又有何用!”

四姨娘一听,瞬是急眼,“晟儿,你怎可如此说你三哥,一姑娘家又怎么懂得男子的志气,何况一千两三千两还不及于家的每日收入的一层,有何可计较。”

“不是自己挣的,自然也就不珍惜了。”突兀的话语引走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身穿黑衣,面上戴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门外,而那声音也许因面具而变得异常低沉。

四姨娘听此人话,越发气急,脸部狰狞,毫无顾忌了自己的身份,上前拉扯住男子,“何人,竟闯入于府,来人啊!”

男子一把甩开四姨娘拉住自己的手,淡声道,“既然于老爷在,倒还轮不到你来赶我,或者说,你怕我将你们的丑事公布于众?”

于清晟对于羋恬适忽然的闯入虽有惊讶,却也一闪而过,看此人这副打扮,于清晟也不再言语,退至一旁。

“昨日本人不巧,走至一小巷,遇见了几个惹事的泼皮,随即一问,竟是殴打于子金之人,三少爷与四姨太,两人是否觉得很巧呢?”在场之人虽看不见其面容,可那如谈笑的问话,振的全场一片寂静,“于是,就从泼皮家中找到了一封书信,与几千两面值的银票。”

“难不成公子认为是于府内人所为?”于母开口问道。

“不是认为,而是肯定。众所周知,于家与那南齐王交好,官府都需忍让三分,一些泼皮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何况于子金接家中之事只达数日,短短时间,何来取命之仇,怕只有钱财之掠。” 羋恬适缓缓走至于清晟一旁的位置坐下。

于清晟微叹口气,抬手拨动腮边的几缕发丝,瞥了眼四姨娘,拿出一旁的茶杯把玩着,“有些事在府内说开便罢,三哥若是执意不愿承认,也莫怪晟儿去官府走一趟。”

“于清晟!”那于子水未说话,四姨娘却率先站起身,死死盯着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于清晟,好似要上前撕开她一般,“水儿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冤枉他,水儿从小饱读圣贤书,怎会和泼皮认识。老爷,女儿家终是女儿家,嫁出去便不再是自家人,难不成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污蔑了自家人吗!”

此话一出,让于母更是紧皱眉头,“只要我一日为家母,哪怕晟儿嫁于千里之外,都是我们于家之人。”

“好了!”于老头出声制止了争吵,这你来我往使得他越发烦躁,“水儿!”

“父亲。”于子水颔首,仿佛未被堂中争吵所影响,仍是一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你可知为何我只将盐商之事给予你管理。”于老头虽依旧虚弱,倒也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于子水身子一震,面下闪过惊愕,却因颔首被掩盖,“不知!”

“你自小便爱读书,经商着实不合适,卖盐之事本是南齐王所托,他日你定需与他接触,月前,我与南齐王说过举人之事,他也应允,进京赴考,官员得知南齐王举荐也定会给予你一功名。盐商虽不稳,利润却也够你娘两过上富足之日。”于老头坐至高堂凝视着于子水,话闭,又看了眼一旁的于清晟,这孩子越发想得她母亲,她母亲若非被青楼所绊,怕是未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这番话一出,让羋恬适对那于老头有了些许改观,虽说这人是一渣男,到老了还是一老色鬼,可却也在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为他们铺路。

“孩儿,知错……”

短短四个字,也说明了一切,而四姨娘那暴怒的模样瞬间化为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那儒雅斯文的儿子,怎会雇人去打人。

读书人,是古代一个道德最高点的象征,受人尊重。一个贪字,却是毁了一切。于子水若是事先已安排了周密的计划,或许此事也不会解决如此快,才三日,怪就只怪他太过急切,抛出于子木这个砖,却未成功引出玉,让人看了破绽。

“此番若是被王爷知道定会动怒,晟儿,你大哥既有伤养身,米铺与盐铺之事要辛苦你了。”

一伤一走一痞,这渔翁做的真是舒坦。羋恬适面具下的脸早已笑成了花。

第 9 章

自那日后,羋恬适已经过几日未见到于清晟,每天都是与初一大眼瞪小眼。

羋恬适索性牵着狗坐到了于清晟庭院内,今日定要逮到那见不到人影的人,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

当于清晟回府之时,早已入了夜。秋日的夜晚格外清冷,加之在南方,于清晟总觉得身上有丝潮气,格外难受。

“小姐,米公子以在庭院内等您一天了。”

于清晟听他等自己一天,心中竟闪过一丝异样,微皱眉,“他等我做甚。”

“这几日米公子时时喊着无趣。”

因生意接手,于清晟每日忙碌于各个总店与账房内,早出晚归,想着只要忙过这一阵便好。

“清晟!”羋恬适撑着脑袋已昏昏欲睡,听见动静一抬头,便见一熟悉的身影走近,“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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