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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才有了暖意。

“涵儿，”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往常般欢快。

“没事，那我今晚也不回粤华庭了，你那边还好吗？”

“嗯，那就好，”徐希诺笑了笑，“我想你了涵儿。”

周亦涵在电话边也是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也是。”

放下电话，她便靠在窗边，望着寂静无边的夜色，轻轻阖上眼眸。

“若不是爷爷查到这些消息，你还打算瞒到几时！”

“你怎能做出如此悖逆不道的事情！女子跟女子之间，如此荒唐！”

“丫头，你的父母早逝，爷爷就你一个宝贝孙女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辜负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期望！不管你是一时兴起，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你都不许跟这个人再来往！”

周亦涵复又睁开眼眸，回想今日爷爷与自己当面对话的一言一语，涩然一笑，眼眶确是微红，转身视线扫到桌上放着的几张照片。

上面赫然映着回别墅那晚希诺与自己相拥的样子。

总要面临长辈这一关的，不是么。

周亦涵轻轻叹，手指上的琉璃戒忽地发出叮咚的响声。

“主人，鸢尾可以带你出去的。”鸢尾悄然立在她身旁，望着若有所思的周亦涵说道。

“即使今天我出的去，这件事情也早晚得解决，不是吗？”周亦涵轻轻说道，望着楼下森严的保卫，“爷爷也是一时气极，才会这么做，从小到大，他总是很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没有告诉他，我需要做的，就是争取得到爷爷的理解。”

“那小诺那边为什么..”

“我不想她担心，事情要慢慢解决，等到合适的时机，爷爷也不那么反对了，我再跟希诺一起去见他。”周亦涵顿了顿，“现在贸然告诉希诺，她肯定会胡乱担心的。”

两人不约而同，第一次以为了对方好的名义，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情。

鸢尾落在飘窗上，轻轻摇晃双腿：“现代的人怎么这么迂腐啊，不管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只要互相喜欢，管什么规矩伦常呢，那些不过是为了泯灭人性罢了。”

周亦涵微微讶然听着她这番话，轻笑了一下：“你这番话，倒是有趣。”

“希诺...”

徐希诺站在浓雾弥漫的桥上，感觉到有人执了自己的右手，慢慢步入前方。

腾空飘去高台，缓缓落下，白烟散去，身侧女子的面容变得清晰。

“我们一起入司空，转轮回，好不好？”

徐希诺睁大眼睛，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小沅，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喑哑着发不出声音。

小沅笑了笑，带着浅浅的梨涡：“我不愿一人入司空台，我来寻你了，希诺，我们再不分开，可好？”

语罢，拉着徐希诺便往前。

入轮回？

再不分开？

徐希诺楞楞看着脚下越浓的白烟，忽地脑里骤然闪过周亦涵的脸庞，她震了震，眼里恢复一丝清明。

小沅垂头看向俩人分开的手：“你不愿？为何不愿？”

徐希诺被她逼近得脚步往后一退，半个身子就要入了司空下的漩涡，看着小沅忽然陌生狰狞的脸。

“我要你陪我！”小沅眼眸微凛，却是挂了一抹笑意，只是在徐希诺看来，那笑容上结了层层冰霜。

小沅已经死了，这，难道是梦境？

“唔！”锥心的痛楚从心口传来，徐希诺痛呼了一声，终是咳出喉咙里的黑血。

小沅勾起悚然的笑容，指节处赫然流着猩红血滴，她舔了舔，又伸手抚着徐希诺僵硬的脸颊：“你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希诺。”

徐希诺心里一阵战栗，甩开她的手：“你不是小沅！”

她又咳出几口鲜血，觉得浑身的力气骤然消失：“你到底是何方妖魔！”

“我是，小沅啊。”

“你不是！”徐希诺怒喊一声，“你不配！”

小沅忽地笑容扭曲了下，从白烟漩涡处伸出千万鲜血淋漓的手，攥着徐希诺的双腿，眼看就要带着她入司空。

一阵劲风拍在徐希诺胸口，带着她远离刚刚惊急的一幕。

“希诺！”

徐希诺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急忙扭头一看：“师傅！”

修无涯立在她床边，肃然点头：“方才你差点被梦魇缠住。”

徐希诺抚着心口，沉下一口气。

“之前留给你那个琉璃戒，便是以防你梦中被偷袭，你若是送给了别人，自身修行还是得再加强些许，万不能被邪灵有可乘之机。”

徐希诺被自己师傅这么一斥，有些羞愧，近段时间，她确实耽误了修行。

“徒儿明白。”

她恍然想起梦中的一切，急急问道：“师傅，小沅，真的入了轮回吗？”

修无涯似是没想到她忽如其来的一问，一怔，随即问道：“为何有这个疑问？”

“方才那个梦，就是有关小沅，”徐希诺眸里微微泛着泪光，“她...真的不在了吗..为何我会有那个梦境”

“过去之事，你已亲历，便不要多想，免得着了道。”修无涯定定说着，“为师知道你一直无法释怀她的死，这么些年，你也该放下了。”

徐希诺轻轻点头，闭上眼眸，神色却是苍白。

希诺，小沅虽入不了轮回，却也不会在这三界了。

修无涯眼睛略微深沉了些许：“为师有事去地府一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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