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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黄毛小儿,报上名来。”

望着现场竟有人为奸细出头,前少玉国将士怒视来人,大喝一声,然后激动地一脚将来人踢飞。

“女儿国张云。”尽管被踢至远处,但张云还是缓缓爬起,大无畏地凝视着眼前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愤怒男子,傲然说道。

“女儿国?”听到女儿国三个字,前少玉国将士眼一眯,倏地将头转向云茱所在之处,“为何替奸细出头?莫非你女儿国早与鸩族暗中有所勾结?”

此话一出,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快速投向女儿国三名列席者身上,眼底各有所思。

“张云,就这么不怕死啊?”无视那一道道如利剑般的视线,在连先前动手之人都缓缓听收拾,云茱神色变也没变一下地望着张云,徐徐说道。

“启禀女皇,张云自然怕死。”听闻云茱的话后,张云挺直着腰杆朗声说道:“但若不是十三年前被大公子由战场中拾起,被女皇置于x前抚慰,经我女儿国抚养至今,这世上早没有张云,正因为此,所以张云不能不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淡然一笑中,云茱的眼底有抹浓浓的自豪与骄傲。

“是!”

对云茱抱拳答礼后,在众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的紧张与纳闷目光中,张云静静走向老妪,轻轻将跌坐在地的老妪扶起后,对一旁承平g侍卫微微一颌首,便再度走回云茱身旁,一句话也没多说,一声解释都没有。

纵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懂了,懂得这名由战场中被拾起,眼眸清澈的少年,其实就只是单纯不想见到强凌弱,众暴寡的场面,不想见一名行动不便的老妪倒卧在地,无论她有罪无罪,无论过往是是非非,就那样简单。

“我等并非奸细,乃同样曾被鸩族占领,如今反统鸩族的隆古族。”就在有人感慨,有人质疑之时,一个男子的嗓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起,“今日我二人与我老祭司之所以无礼冒昧擅入此厅,只是想藉此机会明了天禧草原现况,以决定我隆古族究竟是要以和谈抑或兵戎相接之势,将困于天禧草原西角的剩余鸩族带回故土。”

被指为奸细的其中一名男子说完这些话后,立即由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与一道密令,交予承平g侍卫,由其呈置承平g主事眼前,而承平g主事在和多人仔细研究过后,先是对大厅中所有人点了点头,再对三人致歉后,暂时请他们至另一房歇息。

毕竟现今的鸩族,虽已被有着相同发源地的隆古族统御,但天禧草原对隆古族的了解,却因其极北的地理位置,以及少有人接触而相当有限,仅知其武力不容小觑。

若能和谈,自是好的,毕竟若真要兵戎相见,恐怕又是一场不知要延续多少年的腥风血雨。

“你可是在半月谷被拾来的?”在众人严肃的目光注视下,被请离的老妪却没有立即离去,反而回头望向张云。

听到老妪的话后,张云转头看了看云茱。

“是。”尽管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但云茱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虽然她早由老妪自张云肩际衣衫破碎后,便有些激动的眼眸中看出,这名隆古族老祭司,似乎对张云臂上的胎记相当介意,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误认,但当老祭司正确无误道出张云遗落的地点时,她真的诧异了。

毕竟一名远在极北之地的祭司,与一名遗落在天禧草原上的战场婴孩间,竟会有所牵扯,着实让人难解其由。

正当云茱心底疑惑未止,老祭司正眼迎向她后说出口的话,更让她震惊了。

“你的缚月咒,是我下的,本自我族圣部葛罗氏男丁血脉g绝那日起,你这一世,都将受缚月咒之苦,再无法可解,但你救了他,所以你也救了你自己。”

望着云茱原本清澈澄净的眼眸,由惊讶、疑惑到恍有所悟,再望向张云年轻却魁然的身姿与尔雅的气度,老祭司和身旁两人低语一阵后,在两人肃然点头附议中,缓缓举起腰中一块玉牌,环视厅中众人。

“既然天意如此昭示,我族自不敢违背,由今日此刻起,葛罗曼尔及其子嗣有生之年,隆古族与鸩族的铁蹄,永不再踏入天禧草原一步!”

葛罗曼尔,张云。

一场无人知晓何时开始的开始,一场没有人料得到结局的结局。

“人世间的因缘际会,当真是复杂难解,看似说不出个道理,可冥冥中却又早已注定。”

在将一切都说与云苿知晓后,老祭司临去前一句慨叹至极的话语,可说为这一场纠葛了半个多世纪的纷纷扰扰下了最好的注脚。

确实复杂难解,毕竟谁也想不到,在战场中被拾来的张云会是隆古族极受敬仰的圣部——葛罗氏——仅存唯一血脉,而云茱的生父,竟是与鸩族大公主缔亲的隆古族皇子。

当初,云茱的生母在满是战火的草原上,遇到了一名刻意隐瞒已婚身分的剽悍迷人男子,在浓烈的爱火中,共同孕育出了云茱,在得知其身分与口中谎言后,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但鸩族大公主在得知此事后,妒火漫天,怨气难平,竟以当初较弱势的隆古族全族x命为迫,命圣部出身的老祭司对云茱生母下了缚月咒,咒其与其腹中胎儿永世受苦,不得安宁!

云茱的娘亲难产而逝,因此这咒,只应验在云苿身上。

然后,随着时光流逝及那名始作俑者的死去,鸩族大公主渐渐遗忘了这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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