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了伞,但别忘了我(1/2)


晚上,那座豪华的别墅华灯初上。

扶桑站在二楼的露台往下看,朦胧似幻的一层深蓝色,期间又有点点金色灯光点缀,与头顶苍穹一样的美丽神秘。

傅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她早已经换过了衣服,一个人趴在露台上看风景。

假期已经临近尾声,她不久后便要回校。

身后有悠扬的弦乐声轻轻入耳,夜风吹拂她轻飘飘的灵魂。

傅洐正拿着电话在说话,高大身形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眼眸微转,就能看到一旁背对着他,微微屈膝而站着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长款毛衣,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懒得打理。远远看去,有些邋遢,不修边幅。

她说她不缺钱,不缺华衣豪车,那她想要什么?

傅先生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原来一个18岁的少女也可以这样难以取悦。

那通电话很快就已经结束。他站在窗内,沉默看着她溶于月色下的背影,时光悄悄流逝,但所有浪费在她身上的时间都珍贵地犹如金子。

傅先生心中为数不多的旖旎情绪全都用在了她身上。

不远处,马匹在场地里悠闲地散着步。

荣扶桑突然飞奔下楼,跑到那不久前令她几乎吓破胆的马厩旁,俯身不知与那样貌憨厚的马夫说了些什么。

然后,他开始领着荣扶桑走近傅先生的纯血马。

荣扶桑拿了饲料喂它,问马夫:“它有名字吗?”

“有的,傅先生叫他拿破仑。”

荣扶桑不禁莞尔,心想原来傅洐还有这样争强好胜的一面。

“荣小姐,我可以教你成功骑上它。”

荣扶桑想起自己刚才在马上的狼狈:“它好难搞,其实我一点自信都没有。”

马夫笑:“总不会比傅先生更难搞吧。”

荣扶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然后不住点头:“是的,你说的一点没错。”

两个人站在马厩里相视而笑。

他耐心地教她接触拿破仑,很快地,吃饱喝足的拿破仑已经开始熟悉扶桑身上气味,她坐在马背上,并不急着去找缰绳,而是轻抚它柔顺长耳。

马夫教她控制缰绳,命令拿破仑慢慢走起来,扶桑很快尝到甜头,坐在高高马背上,笑容欢畅。

马夫将目光缓缓转向身后,他知道,傅先生一定站在某个地方沉默看着这一切。

*

晚饭时,傅洐亲自开了一瓶白葡萄酒,望着她脸上浅浅笑意,不禁勾唇:“喜欢这里?”

荣扶桑专注吃着盘中海鲜,点点头:“可惜我快要开学,否则愿意天天来这里学骑马。”

“你快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尽快回国,找份稳定工作,了此余生。”

傅洐听着她故作沧桑的话语,忍不住地笑:“你的余生还很漫长。”

荣扶桑贪婪地喝下一口酒,低头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块鳕鱼,然后说:“有些人从出生就已经开始苍老。”

她抬头,朝着傅洐婉然一笑:“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傅洐看着她,说:“我明日需回苏黎世。”

荣扶桑有些意外:“还回来吗?”

傅洐笑着颔首。

荣扶桑脸上始终染着笑:“所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是不是?”

傅先生凝着她:“当然。你已经是我的人,忘了?”

荣扶桑很不优雅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需不需要为这个专门开个记者会?告诉所有人我荣扶桑已经是你傅洐的女人?”

“会有的。”傅洐笑着说。

荣扶桑不敢置信地盯住他。

傅先生说:“我已经正式收购荣氏,现在只差一些细碎的手续。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先订婚。”

荣扶桑很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傅先生,我以为……”

“你以为我只是想要像豢养一个情妇那样的豢养你?”傅先生微笑着抿了抿薄唇。

荣扶桑低下头,用餐帕轻拭着红唇,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她很诚实地说:“傅先生,我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你。”

那一晚,傅洐后来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那阵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弦乐声。

*

2月14日,傅洐一大早飞去苏黎世,荣扶桑去城西看一场小型的车赛。

中途下起雨,看客们纷纷四散,寻找地方避雨。荣扶桑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透明的雨伞。

她拿起伞,四下张望,但没有一张面孔是她熟悉的。

车赛依旧在进行,已经是最后一圈,扶桑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于是撑起了那把伞,继续站在原地。

隔了很远的对面二楼vip看台上,有人递了一杯热咖啡给临栏而立的陆擎恒:“运城冬季雨水太多,根本不适合办车赛。要不是你出手阔绰,估计今天这车赛也办不起来。”

世界很喧嚣。引擎摩擦着湿滑赛道,狂风呼啸乱作。

那女子执伞站在淡烟急雨之中,长发被风吹得在雨丝间飘荡摇曳。普通人站在这样的一场大雨中会是一种狼狈,她站在那里却是一道靓丽风景。

城中关于她与傅洐的流言逐渐四起,荣御诚正筹划着将毕生心血卖给傅氏。

荣梓怡陡然自杀,陆家与荣家的联姻宣告失败,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插足荣家的生意了。

变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是人为。

荣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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