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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这宾利车里的才是虚幻。

池小喻收回了眼眸,无声地笑笑,抬手摸了摸池闹闹的头,而后又给金毛捋了捋毛。

坐在前座的颜行一突然开口:“你离家半年后,我从欧洲回来。”

“嗯?”池小喻顿了手,很是不解为何他会说起这个。

她与他的关系从没有到过可以心平静和聊天的境地,甚至可以说她是讨厌他的,当然那只是年少时的感觉,那时的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爸爸才刚刚病倒,爷爷就在外领回了一个所谓的“继子”。

她妈妈说他会分走很多原本属于爸爸的东西。所以,她讨厌他,处处针对他,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更不用提那所谓的“小叔叔”的称谓,她只叫他乞丐,可怜鬼。

现在回头看看,那时她的态度还真是可恶又可笑,果然是人幼稚会用的报复手段也是幼稚的。

毕竟过去的早就过去,他只是被动的接受且什么都没做过,她又凭什么再讨厌他。

池小喻费劲地思索了一番他出国的时间,恭维说:“你很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毕业。”

颜行

一回头看他,眸中透着意外,还有强烈隐忍的惊喜。他说那些只是因为他想说,完全没有想过她会回应。

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扯起嘴角,淡淡地笑。当真是人大了,学会了世故,这种客气的感觉比喝骂来的更加疏离。他是该庆幸她终于给了他好脸色,还是该伤感她的越行越远。

愣了愣神,他转回了头,嘲讽地想:颜行一,你到底想要什么?

宾利车行至海江大桥的时候,池小喻已经知道目的地是何方。

海江早餐店,据说开了没有100年,也有八十年的老字号,鸡汁灌汤包和豆腐花乃店中双绝,位于海江桥尾不起眼的抹角拐弯处,生意却极其的红火。

还记得小的时候,爸爸会经常带她到那里吃早餐,每一回临走的时候总要捎上一笼包子、一碗咸豆花给爷爷。爸爸说,那是他小时候爷爷经常带他去的地方。

人是最重情的,却也是最可笑的,失去的通常都是最珍贵的,没有失去的时候却往往见若不见,或者根本就当作是可有可无的垃圾。

隐隐的,池小喻的心里开始不痛快。将将过了桥尾,她便喊停了司机,吩咐池闹闹和金毛下车。

“闹闹啊,小喻有事要办,你乖乖去那边的小花园里等我,一会儿我就来接……”

“你是要去见那个坏公公是吗?”

冷不丁的,池小喻遭到了池闹闹的抢白。

太聪明的孩子总是会让大人头疼。

池小喻也不回答,颇具威严说:“我去去就来。”

池闹闹不太乐意,揪着眉毛问:“我要是碰见坏人了怎么办?”

“放金毛咬他。”

“金毛要是咬不过他怎么办?”

“闹闹啊,我保证一会儿就会回来。”

池闹闹看的懂池小喻脸上无奈的表情,撇撇嘴,妥协:“那…好吧!小喻妈妈,你记得还有闹闹爱你。”

池小喻愣住,旋即展颜,捏了捏他的脸袋,“知道啦,知道啦,我也爱你。”

立在车门另一边的颜行一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如艳阳一般。“我留下来陪他。”

池小喻想也未想,直接拒绝。“不用。”

颜行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汽车无声地发动,池小喻想了又想,似不经意地说:“我不想让爷爷知道闹闹在附近。”

颜行一眯了眯眼睛,甚是不解地从中间后视镜里看她。只见她咬了咬唇,接着说:“我是叮嘱你不要说漏了嘴,不是在解释。”

颜行一哑然失笑。

虽然长大了,可她还是她。

一如往昔的别扭。

已经将近八点,这是早餐店里最忙碌的时间。不似高级餐厅的井然有序,这里是热闹纷杂的,穿梭于桌与桌之间的忙碌伙计,匆匆忙忙来了去、进了出的各式客人,无不彰显着浓郁的人间气息。

偏偏有人却与之大不相同。

才将将进门,池小喻便一眼瞧见了位于角落的老人。笔挺的西装,整齐的大背头,坐的笔直的身姿,目空一切的眼神,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池小喻定了定神,向着老人走了过去。

“爷爷。”

老人闻声,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她。

良久,才点了点对面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来。

颜行一向老人拱了拱身子,欲转身离开。

他出言制止,“行一,你也留下来,坐在小池的身边。”

池小喻有些疑惑,仍旧顺从地往里挪了一个位子,让颜行一坐在自己的旁边。

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出刺目的金色。

池小喻见爷爷一直凝视着窗外,眼神零落。她赶紧别过头,不想再看他,却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寥寥的竟无几根黑发,放眼望去一片银白,心中猛然一抽痛。

强大如天神一样的爷爷,竟然也有老态龙钟的这天。

“小池~,”一声拉着漫长尾音的呼唤,将池小喻拉回了现实。

现实是,哪怕是垂暮之年的皇帝,威严的强势气息依旧还在。

看着爷爷略显凛冽的眼神,池小喻脊背一僵,老实地回应了一声。

只听他叹息一声,缓缓说:“我昨天梦见你爸爸了。”

池小喻下意识抠着手心,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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