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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还疼吗?”宇文睿终究还是先开了口。

谨儿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呆道:“还好……不、不疼了!”

她惊觉宇文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紧接着一只手掌伸到了她的眼前。那只手掌的掌心中,托着一个墨玉小瓶,寸许高,很是精致。

“这里面有三粒疗伤药,每日睡前服一粒。收好了。”宇文睿的声音很是平静。

谨儿万万没料到她会突然给自己疗伤的药,犹豫再三,还是拿过,攥在了掌心中。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仰头对上宇文睿的脸,嗫嚅着:“庄、庄主,你、你还疼吗?”

宇文睿微垂着头,与她对视,见她因为与自己对视小脸儿都涨红了,话还说得磕磕绊绊的,不觉好笑。

谨儿哪想到她竟然又对自己笑了笑啊?她顿时无措了,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最终说出口的竟然是:“我、我不会告诉娘亲的……你、你放心!”

宇文睿再次失笑。盯着她那张与自己有三两分相似的脸,却又化作了一声苦笑,缓声道:“去前厅寻魏顺吧!他要去镇上采买过年用的东西,让你带你去散散心!”

谨儿闻言,心中大喜,却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还不快去!”宇文睿佯怒道。

谨儿忙一迭声地答应了,甩开两条小腿,跑开了。

宇文睿凝着她转瞬即逝的背影,心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这孩子,其实是个好孩子吧?她想。

第9章

往次回到挽月山庄,谨儿鲜少有机会独自走动的。这一次,她又是得了宇文睿的允许,从内堂到前厅的一路上,她大开眼界,最吸引她注意力的,莫过于半路上看到的甬道旁边的小花圃。

谨儿随着药婆婆学了多年的医道,连识字都是从《素问》《灵枢》二经开始的。虽说当年初读这些医书的时候,很有些囫囵吞枣的意味,可她如今也是读了许多遍,顺畅得多了。有时读着读着,结合素日医病的实践,她还能够灵光一现,脑中绽放出些别样的想法来。

她前些日子刚读罢《本草经》,药婆婆当日离开的时候,将积年的用药笔记交予了她,要她好生地研读,尽力去消化理解。谨儿现在正那几本笔记读得兴味盎然,是以每见到一处花草树木,她必定要认真地瞧上一瞧。因为她牢记着药婆婆曾经教导过她的话:所谓“百株即百药”,说不定某个不起眼儿的花花草草,就是一味旷世的佳药呢!

谨儿的心思被挽月山庄的小花圃所吸引,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沿着众植株间的一条小径,徐徐摸了进去。

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这小小的花圃之中藏珍纳宝,她细细地辨别了十几种,竟发现在药婆婆的笔记中皆有记载。药婆婆的笔记真比古圣先贤的传世经典都要好用实用!谨儿不由得大喜,探寻的兴趣更浓了。

她又朝里走了约莫两刻钟,已是紧接小花圃的尽头了。谨儿突地轻“咦”了一声,极快地跑了几步,来到一片如冰凌般的小花前面,眼中布满了疑惑与意外——

要知道,这小花可是个稀罕物。瞧它现在小小的、极不起眼儿,等到长成盛开的时候,便是这世间疗治心疾的绝佳圣药。

谨儿记得清楚,这植物叫做“眠心草”。

这倒也罢了。最令谨儿奇怪的是,据婆婆笔记上的记载,这物事不是只有塞外漠南的高山之巅才生长吗?为什么在这个地处江南的山庄之中会有它的存在?

而且,看这花的形状、颜色,与婆婆笔记中的记载也略有不同,但谨儿凭借自己多年的学医经验,是能够确认这就是眠心草无疑的。

她却不知道,这植株与漠南的眠心草其实乃是同宗,只是外形稍有区别,药效则只强不弱。

这花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全因宇文睿的一片拳拳爱妻之心。她生恐景砚再被心疾症所害,特特地从漠南移植来了这种植物,经过了好几个春秋的尝试,才算是成功改良了品种,使之能够在江南存活。

谨儿还记得,婆婆的笔记中,也记载了这种药物的具体采摘与炮制的方法,更有一个关于这种药的最著名的医案,即先帝世祖皇帝曾经亲至漠南,以心头热血滋养眠心草,替太后疗治心疾的故事。

谨儿每次读这个故事的时候,都会被感动一次。她感动于先帝对于太后的一番孝心。据说先帝是太后从小抚养长大的,想来感情定是不一般的。谨儿不禁感怀于自己自幼失亲,就是想一门心思地孝敬、供养生母,也逃不过个“子欲养而亲不待”。

因着有这份情愫在,她对于眠心草的印象也就格外深刻。

虽然感动,然而掩卷细思,谨儿不是没想过:婆婆怎么会知道先帝的故事?是因为这件事太有名了,而在民间流传开来?还是像关于高祖皇帝的那些传说那样,多是后人基于崇敬而生出的杜撰?

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她打消了。她相信婆婆的医德医品,相信婆婆绝不会平白杜撰一个关于眠心草的故事。婆婆既然将它们计入了笔记中,必定有她的依据和道理。

她相信婆婆,一如她赞同婆婆的为医之道。婆婆从来主张:医者与良药是天下人的医者与良药,而不该为权贵所独享。

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婆婆才会把这件事写入笔记,以供后来的医家做参照来拯救更多普通患者的性命吧?谨儿想。

她在小花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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