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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必果知道梁劲不会瞎编排他爹,听了梁劲的话,必果心里有些高兴。
梁劲见景必果心情好,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地方,梁劲心里一荡漾手上就没轻没重,往炉灶里填柴的时候毅力火星子溅出来,梁劲没来得及避开被燎到了手,他手抖了一下,景必果也看见了,连忙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梁劲手背上上红了一片,他其实觉得不是很疼,但看见景必果担忧的神色,于是做出痛苦的表情:
“哎呀!好烫!必果,你给我吹吹!”
景必果疑惑以前梁劲摔跤下巴青了一大片也不喊疼,怎么现在仅仅被火星子烫了一下就疼成这样,尽管想不通,景必果还是凑过去在梁劲手背上吹了吹。
从梁劲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景必果两扇黑黑的睫毛,梁劲只觉得手背上被景必果一吹,凉凉的,不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如此舒服受用过!
景必果看看外面的日头,估摸着梁家夫妇快要从田里回来了,嘱咐梁劲把碗筷端到桌上去,自己则匆匆往屋后的茅房走。
他感到腹部有点胀痛,进入茅房,景必果关上门,用一根木杆从门内把茅房的门抵住,确定无法从外推开以后,这才解开裤带,他把裤子褪下就看见裆部位置一小片殷红血渍。
景必果脸色一白,他匆匆回西屋闩上门,从柜子底下翻出卷成一团藏在衣服里面的月事带来。
景必果是第二回来月事,他还记得上个月来初潮之时是夜间,早晨一觉醒来看见褥子上一块血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吓得躺在床上等死,直到被梁姜氏发现。梁姜氏也没想到景必果这样的身子也能和正常女子一样来癸水,匆忙帮必果缝制月事带,一边和必果解释来月事不是疾病,正常女子到了及笄也会来,没什么大不了,又叮嘱必果不能着凉,如果肚子疼就和她说,她煮些红糖汤,喝了就没事了。
景必果有些笨手笨脚地把月事带裹好,两腿中间多了条月事带,景必果有些不太习惯,走起路来也不太自然。
景必果中午和梁氏夫妇还有梁劲一起用午饭的时候,他始终怕血水会溢出来,也不敢久坐,午饭匆匆吃了几口就说身体不舒服回了西屋躺着。
景必果不但来了月事,相应的胸口从来初潮以后也酸胀得很,虽然没有像女人一样鼓起来,可是摸一摸依旧能摸到小肿块一样的东西,必果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心里有些惶恐。
若是平民家遇到这样男女二形的身子往往都是放在深闺当女孩子养,然而白水宫一向传男不传女,为了不使白水宫权势旁落,景必果的缺陷被隐瞒,从小就被一众长老当做是健全的男孩子来教养,景必果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但心理上始终觉得自己是男的,对于自己女性的部分说不上怨恨也很排斥,如今身体发育起来,反而是女性的一部分占了先机,景必果一点都不想做娇弱的女子,他还想回白水宫,他还要报仇!
必果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听见了梁劲的敲门声:
“必果!必果!你没事吧?开开门!”
必果心里一阵烦躁,冲门外道:
“我肚子疼,想躺一会儿,你别进来了。”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继续敲门:
“你疼的厉不厉害,你开门我看看!”
景必果心道: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小腹闹腾得厉害不想下床开门,于是道:
“我已经没事了,想睡一会儿,你别敲了。”
梁劲听出景必果语气中的不耐烦,纵使不放心也只得走开。梁家夫妇都去忙农活了,梁劲平日都有景必果作伴,此时一个人在院子里蹲了半个时辰觉得挺没意思,他跑到西屋外头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细听,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的声音,景必果正疼的难受,连着翻了七八个身,嘴里还忍不住发出呻吟,梁劲闻声忍不住小声叫:
“必果?必果?”
景必果把眼睛睁了一条缝,皱眉回答:
“什么事?”
梁劲对着西屋的门挠挠脑袋道:
“你肚子还疼吗?是不是拉肚子了?我知道大夫住哪里的!我给你去找大夫……”
他兀自在外边喋喋不休,景必果感到小腹的疼痛已经顺着脊梁侵入大脑一般,忍不住怒道:
“梁劲!你别吵!”
梁劲的性格比较冷淡,他七岁以后就没有对谁发过那么大的火,门外的梁劲顿了一下,他听得出景必果的声音在发抖,必果一定很疼,梁劲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他家的田里找梁姜氏说这事。
梁劲五感极敏感,他刚出家门就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打量,他四周看看没有人,梁家小院位置偏僻,若非专程拜访的话是鲜有人至的。
梁劲心下感到古怪,他心里惦记着景必果,也没停留,匆匆出了村。
梁家的田离家不远,半途上要经过一座桥,桥下有河,这条河没名字,村人始终称其为“河”,河不宽也不是特别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两丈左右,由于是辽河的一小条支流,河中水流倒是有些快,每次走在桥上都能听见桥下哗哗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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