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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没事儿,身体有点不舒服。”

“唉,你也是,这么些年也不调理调理你的身体,你看你这小脸苍白的,又那痛啊?”有关心的女同学问到。言珈一怔。

“这么多年,也不找个男人来照顾你,好在现在留白回来了,你这么大个人,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同学知根知底。

照顾?

以前,周留白确实挺照顾她的,她体寒,从初潮来时就开始痛,一直受着折磨,有时痛到蜷在床上晕过去,那个时候周留白想了好多好多的办法,去学中医,按穴位,煮红糖,那个时候周留白会把自己的手掌弄得很热很热,然后轻轻地放在她小腹,揉啊揉,她不确定那样的痛是否会有所减轻,只是每次,她都能在周留白的轻揉下慢慢地睡着,睡着之后就不知道痛了,只是后来,周留白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她痛得没有力气去照顾自己,她就开始吃止痛药了,好了之后,她就会觉得周留白算个屁啊,还比不了一颗止痛药。

言珈在心里骂着周留白,周留白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满脸喝得通红,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她,她凝视着她,微微眯缝着的眼,笑容温柔,有那么一瞬间,言珈仿佛觉得她认识的那个周留白回来了,看着她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喝醉之后总是拉着她的手,说,“言珈,我难受。”

“言珈,我头痛。”

“言珈,我想吐。”

“言珈.........”

“言珈.........”

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的。

“看什么呢?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周留白挑着眉说到。

言珈眼眶有些红,冷着脸,一言不发。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又是一顿好喝,而言珈,因为老同学误认为她又在经期,大家都很照顾她的身体,都没让她多喝,可这却苦了周留白,陈小美和新郎过来的时候,第一杯是集体举杯,可是陈小美和言珈和周留白都很要好,言珈怎么能不敬陈小美,她刚端起一杯不知年份的红酒,就有女同学起哄道,“小珈,你这特殊时期,不能喝酒,就拿果汁代替吧。”

言珈说没事。

女同学说一会儿痛晕了,可没人管你,让留白替你喝吧。

周留白横了那多管闲事的女同学一眼,又看了看言珈,却还是起了身,要去取言珈的杯子,言珈轻轻躲开,和陈小美微微一碰,仰头就喝光了,周留白伸出的手还停留在空中,“痛死你,都活该。”周留白暗骂道。

言珈没理她。

那天,周留白喝了很多酒,午间的宴席吃到了下午两点多,有人提议去ktv,言珈有些头痛,不太想去,可是理由还没有想好,就被一干人等塞进了车,而同时被塞进车的,还有,周留白。

周留白歪着头,却不偏不倚地靠在了言珈身上,开车的是高中男同学张小驼,言珈已经记不得他的真名叫什么,只记得又瘦又高的他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驼背,所以,才有了个外号叫张小驼。

“周留白,你别装死啊,这点酒就能把你喝趴下?”司机张小驼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地说到。

“你才装死,我哪有趴下,我只是有些头疼,言珈,我头疼.........”言珈望着挂在身上的这个人,她满是酒气的呼吸直扑扑地喷入她的脖颈,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可唯独酒后的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安静温顺地靠在她的肩头,说,言珈,我头疼。

“唉,真羡慕你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还是一点没变。”张小驼羡慕地说到,“当年有多少兄弟啊,现在还能保持联系的都没几个,唉。”

张小驼有些唏嘘,言珈又何尝不是,此时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坦然地就靠在她身上呢?

“言总,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香呢?”周留白偏着头,腆着脸地说到,她眉眼发梢处都带着说不清的情愫,可不知为什么,言珈却很不自在的脸红了。

张小驼望着后视镜取笑到,“你两这么好,要是一男一女怕早就是两口子了。”

周留白跟着傻笑,说,“言珈眼光多高啊,不是妖精不是神仙怕都入不了我们言总的眼。”

她喊她言总,就可看出她心里有多酸了,言珈伸手把周留白的脑袋推向了一旁,她从来都搞不懂她,她认识周留白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了解周留白,她还记得第一天见到周留白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举家搬到了江城,那个时候,太年轻的她刚到一个新地方,没有小时候的玩伴,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害怕,当班主任站在她旁边介绍说,这是新同学,言珈,同学们鼓掌欢迎。掌声雷动,她懂事地抬起头来向大家致谢,小伙伴们对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可几十人中却惟独有一人没有鼓掌欢迎她,因为她,在课堂上,睡着了,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位新同学的来临,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在课堂上睡着的人,叫周留白,这名字真诡异,十三岁那年,周留白,成了言珈的同桌。后来言珈总会想起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周留白的样子,有些杂乱无章的头发,不算长不算短,歪着头,趴在课桌上,她总在想,教室里那么多人,那么吵,她是怎么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睡得那样香呢?

言珈看了看身旁被自己推开的酒后的周留白,她认识周留白都十五年了,十五年,真是太长的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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