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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星期,不是不讽刺的。

轻浅的沙沙声从窗外传来,如绵似丝的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星期。y冷的湿气侵入皮肤之中,使她禁不住连连咳嗽,x口那股子闷痛,似是要将生气硬生生抽出体内似的。

在床上躺上一星期对於她来说很奢侈。自从第七班成立以来,忙碌与惊险像空气一样包围着她,安静的时刻绝无仅有,可是有佐助和鸣人伴在身边,再辛苦也是快乐的。佐助离开後的那三年,即使生病她也不曾停下修行,因为那时她有着无比明确的目标——将佐助君带回木叶。现在她和鸣人的梦想达成了,她的心却成了一个无底洞,再也找不到努力的目标。

她只想像个木头娃娃般躺在床上,不动不思考,那麽心便不会再痛。在药物的帮助下,数夜难眠的她好不容易沉入梦乡,那双冷酷的黑眸,没有表情的俊脸却在梦里浮现,彷佛在嘲笑着她的单恋是多麽没意义。

他的态度已表明对她毫无意思,这次失败是意料中事。明明跟自己说过这是最後一次,努力过後便要放弃,为什麽还是无法停止想他?不管白天如何将脑袋放空,晚上他仍像如影随形的梦魇般侵入她的梦境,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想起下午鸣人、卡卡西老师和师傅到病房看她,对那人的名字绝口不提,脸上强堆起笑,眼中的关怀是如此分明。

她害他们担心了。

她想重新站起来,做回那个坚强勇敢,永远不会被击倒的春野樱,却怎麽也办不到。

她支起虚软无力的身子,双眸定定地凝视着窗外深浓如墨的夜色,丝丝细雨在风中飘摇,剪不断,挽不住。

盯着窗外的风景发了一会呆,小樱隐隐感到不妥,她记得睡前也是一直盯着雨景看,而且是坐在床上的,怎麽窗户竟懂得自行关上,她的姿态也由坐变卧,身上还披住不知打哪来的厚厚毛毡?

她入睡前已是凌晨时份,照理说值班的护士早就休息去了。不是护士又会是谁?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一个早就该来医院看她,却反常地没有现身的人。

她赤着纤足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任由细雨洒在她的脸颊上,那渗凉的空气让她得到片刻的舒适。

看了四周的景物一眼,没有发现一丝异样,她又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假装已入睡。

果然如她所料,不久两扇窗户互碰的轻微声响响起,雨声瞬间变得轻了。

小樱坐起身,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医院外。

冰冷的雨点落在身上,冷得她直打颤,头昏昏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她知道那人不会让她淋太久的雨。

下一秒,她再也感觉不到雨点落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她已被男子抱进病房中。

她猛打着哆嗦,看着男子那身湿透的黑衣贴在身上,冻得发紫的双唇轻唤∶「佐井,先擦……」

佐井没有回答,将她一把按在床上,拉起毛毡将她裹得紧紧的。

他在病房里左翻右翻,砰砰的重响显露他难得的焦躁,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一条大毛巾,松了口气的表情就像是觅得稀世珍宝似的。

佐井将毛巾放在小樱头上,轻轻为她擦着微湿的秀发,动作是那麽温柔,小樱却清楚地瞧见他黑眸里一闪而逝的怒光。

她的心震颤了下,和他那浑身湿得滴出水的惨况相比,她只淋了几滴雨又算得上什麽?他怎麽不为自己想想?

「佐井,你生气了?」她从他温暖的两手间看去,轻声问道。

佐井的动作微微一顿,淡淡道∶「你的病还没好,还跑出去淋雨,就不怕加重病情吗?」

「你在外面……七天以来,你一直在外面。」闪灿的碧眸盯着他看,她抓住他的双手,道∶「你先擦乾自己好吗?」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低声问道∶「还冷吗?」

她感觉到他低沉语气中的疼惜,一股暖意涌上心房,两行清泪沿着粉颊滚滚而下——

佐井一惊,急道∶「怎麽哭了?哪儿不舒服了?」

她不说话,渐暖的身子倚近他冰凉的身体,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泪水全渗进他湿无可湿的衣服里。

佐井浑身一僵,低头看着那颗轻微抽搐着的粉色小脑袋,连呼吸也停止了。

「你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佐井怔住,随即弄懂了她的意思,黑眸一凝,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事实,然而窗外细雨敲打窗户的答答声,依偎在身上的温软娇躯却真实得教他的心狂跳不已。

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柔声道∶「那是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他温柔的拥抱让她哭得更厉害。单靠她一人之力,真的无法抛开过去,抛开那个倾心恋慕的少年。当佐井为她擦乾头发的时候,她觉得只要有他在,她也许可以忘记以往的种种,心也不会再痛。

「只要能让你好过点,你可以尽情利用我没关系。」他的唇贴在她泛着淡淡雨香的发间,眼神温柔如水。

「佐井,给我多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忘记佐助,接受佐井的感情。

佐井轻点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柔地道∶「我等你。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这一夜,小樱在佐井怀里哭成泪人,心中的痛藉由佐井的温柔排出体外。

☆、囚婚(火影原创—cp∶佐樱) 64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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