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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自己呢?玉生烟变了,这是她自己察觉出来的。

傅晚晴娇艳的笑容中带着得意,因为玉生烟这句话,她一扫因离别而分的阴霾。她如同往日一般,坐到了玉生烟的怀中,慵懒的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狐狸。傅晚晴没有忘记比剑,可是在此时,她丝毫不想提起。“三个月太短了,我真想一辈子与你呆在一起,只可惜……”傅晚晴的话不需要说尽,她以为两个人都无比清楚。

可惜什么呢?你的眼中有江湖的喧闹与名利?而我的心中只剩下冷寂的山林?可惜你要与我比剑,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什么样的人会把玩闹和戏弄当真呢?真情还是假意,玉生烟分辨不出来,她抿了抿唇,忽地将傅晚晴一把推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她就如同一阵轻烟一般掠入了那竹屋边的剑阵中。剑刃相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动,将一连愕然的傅晚晴给惊醒了。

玉生烟推开了自己,这是几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傅晚晴的眸光沉了沉,几丝不悦一闪而过。剑阵的人脚步变幻,快得只能看得出一道残影。傅晚晴看不清玉生烟的面容,可是她隐隐感觉到了这人似是在生气。

咚的一声响,一把剑上的绳索断了,摔落在了地上。

玉生烟的人已经从剑阵里头飘了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飘落的一缕发丝。多年来第一次被长剑削落了一缕发丝?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心不平静了,她再也做不到心无旁骛。玉生烟闭上眼,回想着方才自己的最后一步,那事情眼前忽地掠过了傅晚晴的笑容,娇艳的热情的,如火焰一般放肆的笑容。

“玉大教主好身法。”傅晚晴拍了拍手掌,唇角挂上了一抹虚伪的笑容。

玉生烟睁开眼,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沉了下去,她一转身,对着傅晚晴说道:“我似乎是明白了你对与我比剑的执着。”

玉生烟的眸子很亮,与往日的清寂不同,那是一种生动的神采。傅晚晴只呆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舔了舔唇角,笑问道:“玉大教主这是想通了,要与我比剑了么?不是输赢,而是生与死的较量。”

玉生烟忽地叹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道:“不。”这是一朵娇艳的带刺的玫瑰,她为何要伸出手去采撷呢?傅晚晴的出现,已经打乱了自己的人生。本该就是对立的,为何会靠近?幸好这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终结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从玉生烟的唇边溢了出来,她自己恍若未觉,而傅晚晴听见了。

这是为了谁而怅然?是为了碧水教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还是因为三个月后的分离?傅晚晴张开了手,风从指缝间吹过,握不紧抓不住。她看着玉生烟的神情,忽然间感到了一阵冷意,此时的她也像是一阵悬崖上的冷风。所有的温情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初次见面时候的冷淡疏离。

“玉生烟,你要远离我?”傅晚晴低喃了一句,可没有任何人回答。

有时候,靠近与远离都是一种痛意。

玉生烟是什么人?是对手,是朋友,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自己比肩的人儿。傅晚晴如此作响,可是在内心深处分明有个声音在狂汗,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傅晚晴刻意忽略了那道声音,刻意忽视因为玉生烟的疏离而生出的痛意与不甘。

天色阴沉,寒风冷峭,像是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傅晚晴躺在了榻上浅眠,从窗里吹入的冷风,使得她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玉生烟抿了抿唇,目光从那书册中挪开,落在了傅晚晴的身上。她原本就很少说话,这几日因为故意的疏离,与傅晚晴之间更是不著一语。

傅晚晴很怕冷,还在深秋时候,她就不停地提起冬日严寒的可怕,提起需要人来暖她冰凉的双手。

她穿的很单薄,因为翻滚,那锦被已经落在了地上。

玉生烟心中一软,人已经到了榻边,将锦被捡起盖在了傅晚晴的身上。

双眉紧拧,睡梦中还不停地打着哆嗦。玉生烟触摸到了她的指尖,冰凉的像是腊月里头的积雪。她静立了许久,才脱去了鞋袜,爬到了榻上,将缩成一团的傅晚晴拥在了怀中。睡着了的傅晚晴看着很乖顺,没有丝毫的凌厉与张扬。她在玉生烟胸前拱了拱,下意识去寻找那最温暖的地方。

这是山脚下的宫殿,很容易会有不识相的人前来打搅,可是山上的木屋到底寒冷了些。玉生烟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入殿中的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韦贤在碧水教中很多年了,他几乎是看着玉生烟长大的,除了冷清与疏离,他从来没有在教主的脸上看见任何的神态。这等温情是向着一个白道中的女人流露的,韦贤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韦左使这是何意?”玉生烟压低了声音,有几分不悦。

韦贤扫了那沉睡的傅晚晴一眼,说道:“教主,请您三思,这女人可是傅晖的独身女,她会是白道联盟未来的领袖,况且,楼左使被她挑断了脚筋,她是咱们碧水教的仇人!”

玉生烟摇了摇头,淡声应道:“不是我的。”

是碧水教的,是楼可心的,可就不是她玉生烟的。

韦贤喃了喃唇,将一切话语都咽了下,她若在山上的木屋时,韦贤从来不会前去打扰。但是当她在极其难得的有几回呆在山下宫殿的时候,韦贤会将教中的大小事情一一禀告了,只可惜,教主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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