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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拜师,师徒如父子,何其郑重?他已拒过一次,公主也退了一步,再拒便过头了。

卫攸稍加思忖,便答应下来。

濮阳达到目的,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十分周全。

正事说尽,濮阳稍稍坐了坐,便与卫攸告辞。卫攸送她出去,路上忍不住提起:“殿下方才提起的那位高士,不知殿下可知其名?”

“名秀。”

卫攸神色一变,忙又问:“可是腿脚不便?”

濮阳心中一紧,又是一松,多日来的惶惑不解随着卫攸这一问如退潮时的海水一般尽数退去。先生来历已可确定,心中一块巨石也随之消失,濮阳莫名的便很高兴,前几日有多纠结矛盾,此时,便有多快意欣喜。

她面上仍作出沉重的样子,微微地叹息,与卫攸坦言道:“正是。”

卫攸神情复杂起来,似是欲言,又似不愿开口。

濮阳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世家看重声望,注重家声,若有不雅之事,不肯让外人知晓。先生之父显然不容于家,这其中怕是另有故事。卫攸如此凝重实属正常,但濮阳知道,他一定会明说。她今日来此,不论是礼敬有加,还是拜师之名,皆是有求于卫攸,卫攸答应指点她骑射,便是一个人情,他大可以借此人情,要求她保密。

经过园子,四周人影渐少。卫攸犹豫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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