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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又獠牙森森,即便他长相英俊,萧长宁依旧只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迫。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萧长宁几番深呼吸,也顾不得寻猫了,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手交到沈玹掌中。
和沈玹狂妄冷硬的面容不同,他的手掌倒是十分温暖有力。
“你我并无亲眷,婚宴从简,直接送你去新房。”沈玹如此说道,牵引着萧长宁踏着红毯前行。
“不,等等……”
萧长宁话未说完,一名东厂番子不知从哪里现身,朝沈玹下跪禀告道:“厂督,那叛贼不肯招供,该如何处置?”
沈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嗓音冷且带着杀意,“按规矩,点天灯。”
所谓‘点天灯’,乃是东厂惯用的一种酷刑:将罪人扒光衣物,从头至脚缠上浸透硝油的布条绷带,裹成‘人粽子’后将其挂在高高的木架上,然后分别从脚底和头顶点火,火焰在硝油的作用下窜天而起,伴随着被烧者的惨叫,是为‘点天灯’……
萧长宁指尖发颤。
一日未食,加上担惊受怕,又撞上以狠厉闻名的东厂提督处决叛徒的现场,她眼前一黑,朝前踉跄了一步。
沈玹下意识扶住她。
“长公主!长公主!”耳畔传来宫婢们细碎的呜咽声,“呜呜,公主她晕倒了……”
其实,萧长宁只是眩晕了一瞬,但她干脆将计就计,假装自己未曾清醒。
只因这东厂太过恶名昭著,在未摸清对方底细和脾性的情况下,萧长宁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沈玹,干脆选择装晕。哪怕人中都快被掐烂了,她愣是忍着疼没吱声。
头顶,方无镜阴柔的笑声传来:“厂督,都说了您这小娇妻胆子小的很啦。”
“让开。”沈玹发话。
接着,萧长宁感到自己的身躯腾空而起,未等细思,已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萧长宁震惊:沈玹?他要干什么!
沈玹径直抱着萧长宁,面沉如水地走向新房,偏生方无镜等东厂一干番子还在鼓掌起哄,口中喊着:“厂督大人威武!”
萧长宁呼吸一窒,只觉得一颗心因害怕紧张而急促鼓动,几乎要撞破胸膛。凤冠金流苏下,她的脸白了又红,睫毛微颤,装晕装得心惊胆战,唯恐被怀抱着她的沈提督看出破绽。
沈玹径直将她抱进了布满红绸喜字的厢房,有太监请示道:“提督大人,可否要请御医前来?”
“不必,本督自会照料。”沈玹答得很干脆,说话间已踹开房门,将萧长宁平躺着放在了铺了喜被的绣床上,又吩咐道,“打盆冷水过来。”
冷水?!
萧长宁知道,但凡是熬不住受刑中途昏过去的人,都是用冷水泼醒的!不成,自己精心准备了大半日的红妆,可不能毁在一盆冷水之下……
萧长宁眼皮下的眼珠飞速转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嘤咛一声假装醒来,却听见门扉吱呀打开又合拢,沈玹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走了?
萧长宁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眼皮,透过额前金流苏的缝隙打量四周。
本朝有黄昏成亲的习俗,在路上折腾那么久,此时已是暮色初临的昏暗之际了。屋内燃着几对大红喜烛,光线朦胧温暖,床榻前的案几上象征性的摆了几盘桂圆红枣和喜糖酥,空荡而静谧的房间内,并没有沈玹的身影。
萧长宁如获新生,猛地从榻上爬起来,撩开额前的流苏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休憩用的寝房,也是萧长宁和她那位太监驸马的‘洞房’,分为内外间,用帷幔和雕花摆设架隔开。高大的木架上摆了几件值钱的彩瓶和玉雕,其余皆是堆砌着整齐的卷宗,收拾得整洁干净,好在并无什么奇怪阴毒的刑具。
一想到刑具,萧长宁又有些哀戚起来,身体残缺人多有些怪癖,尤其是阉人之流。也不知那个沈玹会如何对她,若是痛快一刀倒也受得住,她最怕的就是被这群阉人慢慢折辱了……
正胡思乱想,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萧长宁心中一紧,忙扑上床躺好,伪装成未曾醒来的样子。
刚躺下不动,门再一次被推开,沈玹去而复返。
萧长宁听到了水流搅动的声音,不稍片刻,脚步越来越近,沈玹在床边停下,萧长宁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刻,一条冰冷湿润的帕子盖到了萧长宁的脸上。
帕子浸了冷水,将萧长宁的额头连同口鼻一同盖上了,看起来像是死人脸上盖住的白布
没多久,萧长宁感觉呼吸有些许困难。
她觉得自己若再不醒来,就可以盖着这块帕子一同入殓下葬了。
“咳咳……”萧长宁呛咳一声,扭头挣开湿帕子,悠悠转醒。
正对上男人深邃狭长的眼眸。
“醒了。”沈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带着些许促狭之意。
萧长宁将帕子攥在手中,局促地坐起身子,飞快地扫视了沈玹一眼,又低下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沈玹仅仅是按着膝头往榻边一坐,便将‘东厂提督九千岁’的凌寒与狂妄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长宁低着头打量沈玹平搁在膝头的修长的手指,发现他朱红婚袍的袖口里竟然穿着一件玄青色的武袍,袖口的护腕有些磨损了,一看就知道是临成婚之前匆匆套上婚服的,连里头的旧衣裳都没换掉,做样子也做得太敷衍了!
萧长宁好歹是堂堂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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