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发疯(1/2)
洛城中心的洞口向下看去漆黑一片，黑洞洞，像是可以吞人食兽。遍地的雨水汇聚在这里漫进深坑，源源不断，就像是倒进无底洞。姜凌仗剑走到这里，雨水打在剑身上碎成一片。
清风好冷，就像凛冽的剑锋，浣剑走鞘。
姜凌径直走进去被淹没在黑暗里。漆黑当中韩决发着微弱的光，折射出洞中具体的形色。姜凌大步走着，过了一段时间，地上开始出现白骨，一具两具，直到看到成堆的尸体。尸体有的已经成了白骨，有的已经被啃食的散落一地，真是不堪入目。姜凌走到尸堆前查看，突然从尸堆中窜出一只小妖，姜凌手疾眼快，一剑就将小妖拦腰斩成两半。
沾着血的韩决发出铮铮的响声，血顺着垂着的剑刃一滴滴落在地上，溅满泥土。
姜凌已经走到传界树所在的洞穴里，巨大的树冠下站着遍地的妖，此刻看到走进的姜凌都显得格外兴奋。满洞的妖气刺激着姜凌，让他的魔心发作的更甚。此刻姜凌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的意识，整个眼睛都变成黑色，看不到眼白，身上冒着腾腾的黑气，不一会儿就听得外面的涵道里传来森森鬼叫，无数的厉鬼冲进来布满洞穴，争食着姜凌身上的魔气。
姜凌再也控制不住杀戮的**，一剑劈向冲过来的妖，溅起的血飘得满衣都是。姜凌直接冲进妖群里，生生杀出一条路来。
深坑外面，激烈的闪电夹着刺耳的鬼叫，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林夕让所有蜀山弟子围成一个圈，把伤者围在里面，所有人都拔剑以待。林夕听着这密密麻麻的鬼哭便知是姜凌的魔心发作，可是四下望去却不见姜凌的身影，自己又苦于要指挥驻扎地的防御，无法去寻找姜凌。林夕期盼着去蜀山送信的人赶紧带人回来，好减少这面的压力，也好去寻找姜凌。
雨越下越大，在一道闪电的照耀下，忽然从四面八方冲出好多蒙面人持着刀剑杀向林夕这边，眼看就到了跟前。紧接着林夕等人便与他们厮杀在一起。蒙面人还在聚集，人数越来越多，林夕这边的人越来越少，几个来回已经不剩几人。
林夕一人被蒙面人团团围住，手臂上，胸口上，双腿上已经被划出伤口，染红了衣襟。林夕一剑挡开劈过来的刀，在这空隙伸手打飞旁边的人，不料背后深深中了一刀。林夕背后一阵剧痛传来，双手瞬间就没有了知觉，伤痕累累的姜凌跪倒在地上，一个蒙面人走上前开，举刀砍向林夕的脑袋，刀刃刚贴到脖子不料被应声折断。
当是时，风吹过，一个白衣老者挥手击开人群，晃晃几招，便倒下大片的蒙面人，老者扶起林夕，封住他的几处大穴，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林夕虚弱地看了一眼老者，嘴角勾出一丝笑容：“……师父……”
“回去告诉你们堂主，以后我蜀山与你们不共戴天。”姜逸尘扶着林夕，怒吼向蒙面人，剩下的黑衣人见状立刻退去。
姜逸尘扶着林夕来到帐篷里，检查他的伤口，再确认林夕没有生命危险后，向旁边的一个弟子问道：“姜凌在哪？”
那个弟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刻外面还在不断传来不绝于耳的鬼叫。姜逸尘看着雨踌躇着，凌儿，你可要撑住。
再看洞中的姜凌冲到传界树下，就见树下蹲着一个老者，所有的妖都对他视而不见。姜凌已经完全疯掉，挥剑就劈向老者，这老者往右一闪，一指钉在姜凌的眉心上，就看得从姜凌的眉心中开始往外冒着重重黑气，两人的身边瞬间布满了野鬼，不多时姜凌的眼睛恢复如常，意识也开始恢复过来。
恢复如常的姜凌见到四周遍布的那些摸不着头脑又四处张望的妖，吓了一跳，连忙往外跑。老者一把拉住他：“你不要惊慌，跟我在一起，他们看不见你的。”
姜凌试探了一下，还真是可以。姜凌一边防备着老者，一边问道：“你是谁？”
老者看着姜凌摇摇头，很是无奈：“别怕，我想杀你，很简单的。”老人语调很慢，语气也很淡。
姜凌站在老者身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群妖，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好不容易跑到涵洞中，姜凌大舒了一口气，幸好妖们没有追过来。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老夫可没这么好的体力啊。”
“啊…...啊……”姜凌吓得大叫，拿着剑横在身前，防御着老者。
又是很慢的语调，又是很淡的语气：“你怕我干什么，如果要杀你，你是没有机会害怕的。”
“你是谁……你是谁！”
“别怕，我们见过，在蜀山。”
姜凌看了一眼身后的妖，又回头盯着老者，两面受敌，甚是害怕。
老者看了一眼姜凌身后的妖，他们抢食着死去同伴的尸体。
“你不必害怕他们。我带你出去。”
老者手一挥，就见平底起云，等姜凌意识过来自己已经身处洛城的郊外。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洒满大地，春草上晶莹的雨滴让人真的想不到旁边就是一片死气的废墟。
姜凌连忙跑向洛城，不料身后又传来老者的声音：“记住，你是神，却也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只魔。”
姜凌听到，吓得停住脚步，连忙转过身寻找老者，可惜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凌蹲在地上，仔细回味着这句话，经久冒出一句萧珩的名言：“真他妈扯淡。”
姜凌一步步走回城中，不料映入眼帘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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