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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是薛媌在随后在月珍出嫁前那日与其聊私房话时才知,当时月珍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还有些不齿,闷声问她道:“你当我与你说笑呢?都不知道二哥当时有多气恼,小姑姑的那间枕锦阁差点儿没让他拆了。”

“二殿下又没做错什么,何必如此大发脾气?”薛媌没法儿想象那精致的卧房被人一气之下尽毁,只觉得李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做什么还要砸东西出气,那些可都是值了银子的摆设啊!

“你若是被人算计了气不气?”月珍大睁着清澈的双眼问向薛媌,直等着她做出肯定的回答。

薛媌震惊之初怎么也不肯相信陶芷如会为了李重正做出这般离经叛道之事,但事实摆在眼前,说李重正走错了房还能勉强让人相信,陶芷如走错房就太牵强了些,枕锦阁的四周种植的是长阳公主府有名的烟绒紫,初来之人就算是不认得路也能辨出那颜色深重的牡丹花来,不若自己与她歇息的地方均都景致相仿,想到此处她唯有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也不肯多说一句陶芷如的不是。

“所以,二哥气也是应当的,可再气也要娶她做侧妃。”月珍此时倒懂事的替李重正设想,面色也有些忧郁,但随即又淘气的笑道:“她若是看中的是三哥多好,看千语和她谁能得宠,她两个若到了一处,总得有一个吃亏。”

“千语那般的人才自然是值得放到心坎儿里,旁人哪里会及得上她。”薛媌说这话时确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她心中十分失落也不肯在脸上带出一星半点儿。

“就算是及得上,她也容不得旁人与自己比肩,三哥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就定不好侧妃的人选。”月珍此时的话说来比薛媌还要老成,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娇气公主仿佛就此换了模样,薛媌有种要对她刮目相看的感觉,其实也不奇怪,她再怎么被人娇宠,也是生于深宫长于深宫,见惯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同时自然懂得揣测人心,但凡心性简单些的她是一眼便能看透,为何能与薛媌如此亲热,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宽厚大度、行事稳妥的女伴,从来不肯背后说人的是非,与人相处也是温和谦让的时候居多。

“那二殿下的正妃可是有了眉目?别也是个不容人的。”薛媌此时倒有些替陶芷如担心了,只想着她这样的主动会不会被人看轻呢?旁人倒没奈何,就怕是李重正的心里已然有了嫌隙。

“我也是昨日才知,他早早便看中宗大学士家的宗凝,那日出事前一天才与父皇请了旨,父皇近两年来都不喜宗大学士等人的行事,对他家的女儿也就不甚中意,其实宗凝和咱们原也来往过几次,同你一样话语不多,你可记得?”月珍说起这话时,声音中有些失落,看向薛媌的眼光也是带着一丝可惜的意思,但还未等到薛媌开口接这话,外面便传来一位宫人的声音,原来是栖凤宫中伺候皇后的,过来替传薛夫人的话,让薛小姐同她一道回府吧,说是夫人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薛媌一听,如何敢怠慢,自然是匆匆与月珍告辞,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去了栖凤宫,可待见到自己的娘亲时却觉得她也没什么大碍,心中疑惑的她还是默不作声的上前虚扶了薛夫了,同皇后娘娘道别后上了自家的马车,以往母女同坐车中之时不说是笑语如珠却也要闲言几句,但今日的薛夫人明显的提不起精神,薛媌自然便一眼瞧得出娘亲心事在怀,也就不想多话让她烦扰,只静静的陪坐在其身旁,两母女可说是一路沉闷的回了府。

“媌儿先去歇息吧,我与你爹有些事情要商量。”薛夫人一进家门便将女儿赶回了房,待她走出门后才转身疾颜厉色的对着薛大人质问道:“谁准你自作主张将女儿婚事定下?”

“夫人此言差矣,自古儿女婚事可均是要听从父母之命,我做主不应当么?”在桌前正襟危坐的薛大人缓缓的起身,踱了两步后面对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的夫人却不是不急不徐的答道。

“既然是父母之命,为何事前都不与我这做娘的言语一声儿。”薛夫人的气焰就此矮了半截,但总还是觉得心里窝着的这口气难以下咽,那语气便还是不善。

“怎敢轻慢夫人你,可皇上的金口已开,难道你让为夫抗旨不成?”薛大人这话一出薛夫人是彻底没了脾气,只无奈的再次开口道:“就这样定下了?可怕是不遂女儿的心呢。”

“如今这些全不紧要,皇上已然亲自让人挑了好日子,二位皇子大婚过后就让咱们两府也将亲事办了。”薛大人言谈间好似还带着些许的骄傲,要知道,能让宣和帝亲自过问喜日的可不多,自己已然是那寥寥无几中的一个了。

“那此等好事就你与女儿讲才对,我可不敢争功。”薛夫人见他那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法发作,索性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他,自己袖手旁观,真要是女儿连哭再闹直到不可收拾,看这老东西怎么好?但薛夫人也知道那多半是不可能的,乖顺的女儿最多是自己在背人处哭一场,然后还是会照着爹娘的安排上花轿,不会给父母惹一点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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