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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家中安排府中事务,直忙到天色黄昏才算是有了点儿空闲,而此时萧缜早已回府,见她面带倦色也就没去烦她,自己唤了人过来草草梳洗一番,便歇在榻上饮茶醒酒。
萧缜没想到他这一醒酒便睡了过去,待到起身时已然子时末了,房内烛火依旧,炭盆也还正红,想来都还睡下没多久,想到这儿他便随意的看了看睡在床里的薛媌,她许是觉得有些热了,被子堪堪掀开了一角,香肩微露的样子在烛光下着实让人移不开眼,他不由自主的便下榻走了过去,一颗心只管怦怦乱跳着坐到了床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就想顺着薛媌敞开的衣领进去抚弄一番,却不想做贼心虚的手有些打颤,反缠搅了人家的头发,被打扰了的薛媌当然是顺手一挥,未尝到甜头的萧缜只能不甘的收回邪念,闷闷的斜躺了下来,正正经经的安睡,可刚刚已然睡了那么一会儿,心里又添了他自己认为颇为放浪的企图,要能立刻入梦才怪。
只觉这房内愈来愈热的萧缜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可鼓足勇气转过身看一眼睡熟的薛媌,又觉得她日间太过操劳,自己若为一已私欲大半夜的折腾她实在是不应该,行事磊落的他毅然决然的到外面吹了两回北风,其结果便是第二日起床时身子发沉,倒好象要伤风般,薛媌对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当然一无所知,只当是他昨日多饮了酒才脸色不好,待到忙了一白天后才发觉自己疏忽了他,本想要请个大夫过来又被萧缜拦下,只说饮些热汤发发汗就好。
薛媌也知他不想大节下闹得人尽皆知,便依着他的意思办了,晚上不止是未熄炭火,还又为他多加了床被子,这回睡的热醒了的萧缜再不敢轻举妄动,硬生生抑住想翻身压上薛媌的念头,因他再不想为情潮涌动之事受这样的教训,夫妇之道当然是为了传宗接代,举止太过放荡终是不妥。
薛媌当然不明白萧缜心中如何想的,只知他此后与自己欢爱之时越发的蛮横,从始至终全是狂猛深狠的进出,事毕后他脸上倒偶尔会闪现些愉悦的形状了,眼眸之中更是如同含着一汪春水,薛媌无意中看到便连身上的痛也全不顾了。只震惊于枕边人此刻竟能是如此的魅惑人心,当真不可思议!
许是她惊异的眼光太无遮无拦,萧缜不悦地微眯了眯眼,利落的背过身去了,薛媌方才如梦初醒的收敛了些,胡思乱想着他刚才那样的不耐烦八成是嫌自己这小衣样子不好看?进而败了他的兴?这样猜测的薛媌便同样背过身去,可在心里却还是有些忿然的叨念,‘那你个大男人就脱了它呀,难不成要自己一个女人主动脱才行,那自己成什么人了,与那狐媚子有什么区别’。
说起狐媚子,薛媌没想到她以往的女伴还真就有被安上此等名号的,那便是李重正的侧妃——陶芷如,萧缜这日从二皇子府吃年酒回来后便借着几分酒意与薛媌闲话家常,而提起她时便是淡淡的惋惜,弄的薛媌都忍不住为其打抱不平道:“她不过就是心里把二殿下看得重罢了,你两个男人就在背后就这样看她。”
萧缜对于她的维护也不反驳,只面色稍稍不屑的道:“把重正当成天是自然的,但却不该耍心机。”
“她又做了什么过格的不成?”薛媌本来低下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愿以偿成了李重正侧妃的陶芷如难道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不过就是想给重正吃些不该吃的,却不想反被重正发觉。”萧缜一想起李重正暴怒的样子便微微的笑了,不过就是个有心计的美人,他就那么大的戒备?但这事儿若是落到自己身上也能明白,任谁也不愿被人算计,况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可是不受宠?”薛媌当然明白萧缜说的是什么,她也有些不赞同陶芷如的做为,再怎么样也不该如此吧?瞧李重正也不象是会怜香惜玉的,那事儿除了痛还有什么意思,她这可真是自讨苦吃,不过若是为了早些有身孕可不就要处心积虑,二皇子府上除了她这个侧妃可是又陆续纳了一位承徽和一位昭训。
“任谁进了重正的皇子府也大不过他的正妃。”萧缜这句话当真有一锤定音的效果,薛媌听后便半晌无语,其实他不说她也明白,后入李重正府中的几位还不是要正妃宗凝点了头才行,不过宗凝为人处事的确是比姚千语宽厚大度,李重非到现在也还是只娶了一个正妃,真不知他这位正妃又为他打算了多少?
萧缜见她有些呆呆的,当然不知她神游何处,只管自顾自的接着道:“况她怎样进府的你也不是不知,她若是能安分守己重正当然不会委屈她,但存了得寸进尺的心就难说了。”
“芷如不过是痴心了些。”薛媌听完这话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她虽是觉得陶芷如太过胆大妄为、不尊礼教,但其实也还有过偷偷佩服人家的时候,至少她做到了为自己争取。
“痴心?”萧缜玩味的反问了一下,半晌又探询地看向薛媌道:“你知道重正是如何看待这种痴心的么?”
薛媌木然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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