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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陶氏一愣,他们庄稼人皮糙肉厚,被虫子咬几下也不算什么,但是主家小姐细皮嫩肉,而且满身都被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真出点什么事。

她焦急起来,看方芳满脸都抹的锅灰,估计是房里小姐多不敢待,跑到厨房里弄的。

韦陶氏急的功夫,哑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已经端来了一盆热水,又递上了擦脸布,韦陶氏询问道:“要么我去请老戴?”

赵不鸣把桂花糕往桌山一放,把袖子往上一撸,得意道:“请什么老戴,那老头老眼昏花的,带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且等着吧,看小爷大显身手。”他说着就快步往外头走去。

方芳接过哑伯递来的布,仔仔细细的把脸擦干净,没想到不多会儿就跑回来了。她问:“你这么快?”

赵不鸣得意道:“那当然。我舅娘说被虼蚤咬了,用马齿苋捣烂敷上去最好,清热解毒。”他把手里刚刚采来的新鲜马齿苋往韦陶氏手里塞,“还得麻烦婶子把这些马齿苋洗干净捣烂,也可以留一些下来,给小叶做汤吃。外敷内服,效果奇佳。”

韦陶氏其实也是知道的,不过她嫁做人妇后渐渐不讲究这些,久而久而之也就忘记了。眼下被赵不鸣提起,想想也有道理,连忙接过来去厨房处理了。

赵不鸣对方芳使眼色道:“怎么样,还是我有主意吧!”

老祝趴在他的腿旁边附和:“哼哧哼哧。”

方芳给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哑伯白日在田里帮干农活,晚上累了回来吃过饭倒头就睡,不曾听到过村里的传言,想着前两日赵不鸣把小姐从河里救下一路背回来,今天一大早又来送桂花糕,顺便还想法子给小姐治疗虫咬的创伤,应该不会对小姐有坏心。哑伯对他的印象挺好。

哑伯也知道他是村长的外甥,村长很宠他,而小姐是立过誓言要夺回家业的,注定不能再走寻常女子的路线,小姐与赵不鸣接触指不定能快速够的上村长以外的人,利大于弊。他收拾了洗脸盆子默默地退出了屋子,让两人慢慢说话。

方芳见哑伯出去了,并未多想,放心问道:“你问了你舅舅有关那颗红豆树的事情吗?”

赵不鸣叹了口气,“哎,说来也是奇了,我舅舅说,那棵是一颗千年红豆树,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事迹不少,其中也出现过你所说的一半花开一半结果的情况,但这棵树每一次出现异样,都会发生震惊世人的大事。”

方芳心想,如果真有这么玄乎,难道她看见红豆树的异样,与原主桑叶有关?或者说是与桑叶的娘有关?方芳记得赵不鸣曾经说过,原主桑叶的娘就是在这颗红豆树上吊死的。

她问赵不鸣,“你有问你舅舅出现过哪些大事吗?”

“远的不说,就比方说好几十多年前,当时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博阳侯赵侯爷被先皇陷害,灭了九族的事情。我舅舅听老辈人说,当时这红豆树上突然就冒出个血红树瘤,连续三天三夜直往外头滴血。”

方芳听的一脸懵,“真的假的,树还能往外头的滴血?那个树瘤还在吗?”

“在啊!”赵不鸣比划道:“那个树瘤老大了,我以前也问过我舅舅,可我舅舅不爱跟我说,就说这是一桩冤案,但当今没有人能为博阳侯翻案。”

方芳也不知怎么的,隐隐约约就觉得赵不鸣口中的博阳侯冤案可能与她和赵不鸣有着某种关联,但具体要说是什么关联,她又说不出来。

她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在这种玄乎的事情过多追究,就换了话题问赵不鸣:“我听韦家婶子提起她家还有大郎二郎两个儿子,但也没听她仔细说,昨晚上想问韦叔来着,谁知道他们白天太多操劳,吃了饭洗洗就睡下了,没有问他的机会。你知道他俩是做什么的吗?怎么也不在村里。”

赵不鸣对于方芳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把这种情感归结于他终于找到了同一个世界的亲人,他不再孤独,方芳可以和他一起商量回家的路。

他把桂花糕往方芳面前递了递,温柔地说:“你尝尝这桂花糕,昨个我可是求了我舅娘很久她才答应给我做的。”他说完了这话然后才回答方芳的问题,“韦家大郎二郎都送出过大郎还是二郎的中了秀才,他们在县里读书很少回来,我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方芳拒绝赵不鸣让她现在就吃桂花糕,她摇摇头说:“谢谢你,一大早闹成这样子还没洗漱,洗漱过我一定仔细尝尝。”她顺手把桂花糕又包了起来。

赵不鸣有些失望,没继续说这个事,对韦家两兄弟的事情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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