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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起到坐到工作桌前的这一刻,每一步流畅得像是宋心愈每一天每一周每一年都是这样度过的。

8点01分,宋心愈的手机响起微信的提示声。

她正要看微信消息,手机突然黑屏。

手机……真的是要坏了……

宋心愈反复敲打着手机,反复按开机键,终于成功开机,继续点开微信看消息。

消息是来自于备注为“主编”二字的人,主编的头像是简单的手写的三个白底黑字:不接活。

内容是:“小鱼,你的身份证要到期了。

记得去高新区派出所更新身份证。

不然有些银行卡会被限制使用。”

身份证在包里,包又在柜子里,宋心愈便没有起身去取,直接翻开手机的相册,在一堆国画插画漫画伦勃朗维米尔梵高之间找到她拍的身份证照片。

点开她拍的一张身份证看反面,签发机关:阜宾市公安局。

有效期限:2007.9.12-2017.9.12。

有效期限这四个字……真是可怕,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有期限,爱情有期限,婚姻有期限,房产有期限,甚至连生命都有生死期限,连殡仪馆的牌位存放都有期限。

宋心愈摇了摇头,不再想有效期限这四个字。

她滑动着手机屏幕看日期,今天是6月12日,周一。

还真是……身份证还有三个月到期……今天去办……时间刚刚好……

宋心愈打字回复道:我下午去办,谢谢主编。

打开表情,宋心愈手指放到弯着眼睛可爱微笑的表情上,但又犹豫了。

反复两次后,想想还是算了,宋心愈删除表情,按下发送,继而一句只有文字没有表情的话显示在聊天页面中。

至于宋心愈的头像,是她拍的村口的流苏树。

正午的夏日阳光洒在茂密的树枝上,翠绿的枝叶和雪白的花瓣间纷纷反射着时光的恩赐。

**

同一时间,时沐阳还在公寓里……睡觉。

时沐阳全身上下只穿着条蓝白条的短裤,脑袋枕着个枕头,一腿压着个枕头,咖啡色的被子已经有一半掉到地上,睡得是大刀阔斧横竖劈叉。

前一天穿的白衬衫和西装凌乱地甩在地上,沾了泥巴的皮鞋一只甩在床前,另一只甩在门口。

时沐阳的家也是全通开的卧室客厅兼并的户型,但比宋心愈的要大出三四倍,一眼望去又大又……乱。

茶几上有些外卖盒子,地板上有八个空啤酒瓶,一个空白酒瓶,还有半洒的红酒瓶,一个一米高的衣篓里已经被待洗的衣服堆不下,浴袍搭在跑步机上,内裤和袜子干脆被嫌弃地扔在垃圾桶里。

整个房间堪比开过聚会后的……狼藉。

时沐阳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8点零1分时响了起来,时沐阳一个枕头砸过去,手机依然坚-挺地响着,他只好满头茸毛睡眼惺忪地伸手接电话。

未看来电显示,时沐阳抬手就按了接听,在接通的那一瞬间,时沐阳的声音就变得像是已经坐在办公室很久的清醒干净,“您好,我是时沐阳。”

胡松在里面大声说道:“快二十四小时了,该去派出所接可欣了。”

“你他妈的……”时沐阳的声音顿时被打回原形,翻身趴在床上,又懒又气地说:“我昨天被她气着了,我不去,你去接。”

“我今天继续谈拆迁户去,不能替你去接她了。”胡松劝说着:“赶紧起来吧,争取九点出门,九点半我让人去给你收拾房子去。”

“昨天晚上和余塘在我家喝了一局,又在外面和那些老总喝到今天早上两点,我早上四点才睡着。”时沐阳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发痒的腰窝,“还有个包工头,对了,去西滩村盯着点儿,那个包工头可能要对拆迁户使阴招。”

“你说那包工头是李老板吧,他一直想使阴招呢,我知道。”胡松闲闲地问:“怎么的,余塘又上你那推销卖东西啊?”

“我也不可能再买了,他上回卖给我的东西还在我老房子里落灰呢,就是随便聊聊感情问题。”时沐阳爬起来光脚走到洗手间,门也不关,就敞着门,边撒尿边对着电话说:“一会儿你把你那大众车开走吧,我车取回来了。”

胡松听见了尿进马桶的声音,大喊了一声,“干嘛呢你?!”

“如厕。”时沐阳说:“怎么的你从来不尿尿啊?对了,余塘还送了我两张美术馆画展的票,让咱俩去呢,熏陶熏陶艺术。”

胡松嫌弃道:“拉倒吧,让我去画展看画,还不如让我去养猪场看杀猪。”

时沐阳:“得,那我奖励员工了。”

挂了电话,时沐阳抖了抖,放水结束,沉沉的眼皮慢悠悠地眨了两次,算是彻底醒了。

手机扔到洗手间外,关上门。

紧接着又打开门,扔出条内裤,再次关上门。

放水洗澡,伴着解乏的热水,里面不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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