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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栓了二十日,未成想烈性仍在,世子饶命啊。”

此时此刻,祸事已出,驯马师不能指责今日世子带宾客突然而至,要当场看驯服那几匹烈马,作为驯马师,在主子面前失了前蹄,就是不可饶恕的错,此时此刻也就只能向主子请罪,求主子从轻发落了。

“都是那两匹畜生狂性大发,差点害了人命,岳父可不能饶了那两匹畜生,杀了吧。”

永宁伯方贤舟在逃跑的时候,连发冠和扇袋都跑掉了,此时扶着发冠,夺过下人给他捡起来的扇袋,狼狈恨道。

方贤舟爱美,凡是让他破坏优雅潇洒形象的一切他都不会原谅。

驯马师疼的汗如雨下,却还想为两匹难得的骏马说几句话:

“禀世子,禀伯爷,这两匹烈马是血统极其纯正的汗血马,烈马天性难驯,可一旦驯服便是难得良驹,忠心护主,杀了未免可惜啊。”

驯马师是爱马人士,因为爱,所以了解这两匹狂性大发的烈马有多珍贵,若就此杀了未免可惜。但畜生冲撞贵人,贵人若执意要杀,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驯马师能够阻止的。

“畜生而已,可惜什么?你等驯马不利,不杀畜生,难道杀你们?”

永宁伯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怨声载道。驯马师们诚惶诚恐,周围宾客们也都议论纷纷,席世杰虽然有点心疼买这两匹马花出去的银两,却不能因为这些犯了众怒,刚要下令,只听一旁席宝珠道: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也会放手一搏,何况一个被栓半月,未驯化的畜生?既是对畜生,身为人又何须与之计较。杀一个畜生便就能平众怒吗?那你们这怒未免也太好平了。”

席宝珠的话让周围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想对主事的席家发怒啊,可这不是因为,要么身份不够,不敢言语;要么顾着亲戚间的颜面,抹不开面儿,只得退而求其次,针对一个畜生咯。

席家四小姐厉害,指桑骂槐让人没口可开。

席世杰眉头一蹙,随即斥责:“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还不闭嘴!”

席宝珠被父亲吼了一句,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旁叶瑾修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席宝珠以为他是让自己别跟父亲抬杠,便只好咽下想说的话,无奈一叹。

“今日之事,却是我招呼不周,这两匹畜生我这便让人……”

席世杰口中一个‘杀’字还没说出,便听叶瑾修从旁说道:“岳父且慢。这两匹马确是难得品种,杀了未免可惜,但今日既然它们冲撞了诸位,罪不可赦,那便将之充入我兵部大营,罚它们充军劳作,如何?”

把一匹马充军劳作?也是前所未闻。

只见宣平侯神色冷峻,威武卓群,却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众人有心反驳,却没有勇气开口,这位宣平侯可是会杀人的主儿。

席世杰其实也不太想杀马,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主要是因为他没算准时间,没在驯马师们把马驯好之后再拉出来溜,先前要下令也是迫于无奈,怕众宾客说席家招呼不周,差点惹出乱子来。

如今见叶瑾修主动揽了责任去,保马之言由他这个驯马之人开口,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席世杰左右看了看宾客,见没有谁站出来反对,便果断接过了叶瑾修的话头:

“怀瑜一语惊醒梦中人,两匹畜生不通人性,一时冲狂罪不至死,充军好,充军好啊。哈哈哈。”

宁国公世子和宣平侯都开口说话了,其他人哪还能有意见,方贤舟整理好了发冠和衣服,气也消了大半,不高兴纠缠下去。

两匹发狂的马被叶瑾修驯服,此时没了狂性,被驯马师们暂时牵回马棚,等到主子什么时候发话,他们再什么时候把马送去‘充军’。

一场混乱就此停歇,宁国公府的管事下人们将凉棚很快修好,请诸位受到惊吓的宾客入棚休息,席宝珺和席宝彤过来问席宝珠有事没事。

“先前混乱的很,我一眨眼就看见马往你的方向冲,可把我吓坏了”席宝珺不放心的检查席宝珠的手脚,确定她没有受伤。

席宝珠见姐姐担心,故意活动活动手脚:“我没事儿。夫君救了我。”

从没有一刻,席宝珠觉得‘夫君’两个字比蜜还甜。

“没事也肯定吓坏了吧,你这丫头,别人遇到事儿都是往后躲,你偏往前冲,真是不怕死。”席宝彤弯下腰替席宝珠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刚被英明神武的夫君搭救,这边又收获两个美人姐姐的关怀,席宝珠心情别说多好了。

两个姐姐把席宝珠拉去凉棚里歇息,叶瑾修和席世杰则往男宾处走去,边走席世杰还边跟叶瑾修打招呼:

“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在场,实在不好意思。”

叶瑾修微微勾唇:“岳父不必在意,事出突然,谁都始料未及。”

席世杰觉得心中很是安慰,在叶瑾修背上拍了两下,叶瑾修眸光微动后,又开口说道:

“小婿还有一事恳请岳父大人。”

席世杰不解:“何事?但说无妨。”

叶瑾修停下脚步,习惯性将两手拢入袖中,与席世杰面对面站了一会儿后,才决定开口:

“便是,能否请岳父今后,莫要在人前训斥宝珠,我知岳父是为她好,怕她得罪人,但她如今已嫁做人妇,不是孩子了,该有的面子还是要的。”

席世杰愣在当场,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婿会跟自己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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