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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篱,刺到了某人的耳朵。

——呵呵,我看熊少爷是有美人相伴,早把我们这些老相识给忘了呢。

——哪有美人啊?水姐姐才是咱们舜州城的第一大美人儿呢……

熊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水心月也笑着用指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划到他的薄唇上,点了一下道,

——熊大少的这张嘴,是越来越甜了呢……

熊苇顺势抓了水心月的手捏住,凑到她耳朵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只惹得这头牌花魁不时发出那种让人听了酥麻的笑声。两个人的亲密状叫别人看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否认他们的暧昧关系。

午饭的时候,赵家那边一力挽留,群粲也是恼着了什么,竟不回熊苇这边来。其实她也没法过来,熊少爷带着葛化明和潘不安两个酒肉朋友在吃酒划拳,旁边加上水心月和葛化明的姨太太,这样的组合跟满身空灵不沾烟火气的郁群粲可完全搭不到一起去,所以,还是各取自在的好。

熊苇看似没怎么上心,也实在是恼了。趁群粲和赵云逸进竹舍乘凉,看看差不多到了时辰,居然连招呼群粲一声都没有,收拾一番就下了山,还威胁熊安他们不准出声,一拍屁股走得干干净净,铁了心不要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熊安心里叫苦不迭,老太太拿群粲比亲孙子还疼,这下回去无论如何没法交代了。

回到家,熊苇从马上跳下来,撩着袍子往自己院子里走,老太太和郁容氏带着满脸的笑从堂屋里迎出来,

——回来了?玩得好不好?

熊少爷板着脸不理,老太太嗔怪的跟郁容氏说,

——又使什么性子呢?越大越没规矩,谁爱搭理他!走,咱们看看粲儿去!

马车停在门口,车帘一开,出来的是两个陌生的女孩儿,老太太就是一愣,

——这是谁家的姑娘?

熊少爷坐在了堂屋门的门槛上,对着老太太嚷,

——我拿那个烂芹菜换得!一个换俩,合算吧?

老太太一听,脸就黑了。郁容氏也面露惊惶。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粲儿呢?

——跟人跑啦!

——什么?跟谁跑了?

——不知道,我撵了,没撵上,怕回来奶奶生气,就在路上给您新买了两个,您看看这两个合意不?

——你个小兔崽子把群粲给我弄哪去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头!

老太太说着,抡起拐杖就砸了过来,熊苇跳起来抱着脑袋就逃,祖孙二人在院子里绕圈儿的追打。郁容氏想拦又不知道拦谁,急得在一旁不住的劝。

正乱着,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熊府的门口,先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下来,朝后边的人伸出手欲搀扶。群粲看看他,还是扶着车厢的边缘下了车。看见群粲回来了,熊老太太才停止追逐,和郁容氏一起上前迎着她。

看见赵云逸,郁容氏刚放松些的脸色又紧了,而熊老太太看着那个舜州城有名的青年才俊,脸上露出了一股捉摸不定的神色。

当夜,熊苇又被罚关柴房,而郁群粲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郁容氏气她不遵礼教与陌生男子同行,在母亲房里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对彼此,更加的势不两立。

而偏偏这个时候,书院的郑夫子要带着学生们到舜州郊外的栖鹫湖去踏青。点名要熊苇带上他最近的得意弟子郁公子去。熊苇不敢违抗夫子的话,否则又要被罚抄文章,弄不好还要面壁思过和打手板。反而得回家帮群粲跟奶奶和郁夫人求情,叫她们同意群粲出来。弄得他满肚子的怨气。

于是端午节这天,拂尘书院的书生们,穿着一式的淡青色书生袍,系着同色的方头巾,浩浩荡荡的向栖鹫湖出发了。这一群年轻后生里,独夹了一个穿白袍的文弱少年,眉清目秀格外的显眼,书生里最英俊的赵公子伴在其左右,二人行动举止一好似梁祝重现。

而熊少爷则憋了一肚子的火,拖拖拉拉的走在队伍最末尾。凡是书院里的事,一般都没他什么好处。这次出行他知道肯定少不了那些吟诗作对,都是叫他出丑的事情,本来就不甚情愿,要不是群粲,他才不来呢。夫子也不会太在意,这下有那个女人在,他却必须要陪绑了,真是无比郁闷的事情!!

而跟他一样的葛潘两少爷也没什么兴致,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准备半路出逃,到临湖不远处的酒肆里找点乐子。正蹑手蹑脚的打算趁人不备溜了,郁群粲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三位公子走错路了呢!

熊苇停住步子,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娘,这才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知道啦!我们有点私事。

——什么私事啊?不是去茅房吧?

一个跟赵云逸一伙的书生取笑他,熊苇脸一紧,僵住了。

——懒驴上磨!

郑夫子却发了话,板起脸训斥道,

——平时也不见你有什么“私事”!这大路上哪里去找茅房?先憋着,一会到前面再说!

说着,又领着赵云逸他们前面走了。后面熊苇的逃跑计划彻底泡汤,还被奚落一番,肚子里的火愈发膨胀,看着群粲的背影,恨不得跳上去掐死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人。

轻薄未遂

五月里,沿湖的柳树都已经枝条茂密,随风摇摆了。到了栖鹫湖之后,大家稍稍分散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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