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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近看,更显白皙、瘦长,关节好看。他的手可比他这个人文气多了。许寻笙一抬头,又见旁边的张天遥,眼睛就恰恰盯在她肩上,她没理会。只不过当着身后竞争对手的面,她不抹小野这个主唱的面子。

等他就这么揽着她的肩,走到兄弟们面前。大家都望着她,笑得很新鲜。

许寻笙立刻说:“爪子拿开。”

岑野没动,声音就拂在她耳朵上,轻轻懒懒的:“卧槽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这么见外?”

许寻笙非常冷淡地横了一眼过去,两人目光一对,他的眼里漆黑疏淡,远不像言语那样轻佻,不过爪子终于撤了下去。

“待会儿,全力以赴!”赵潭低沉有力地说,“大家什么都别想,只想着把这场表演做好,无论如何都不留下遗憾!”

大家都用力点头,赵潭第一个伸出手,然后是辉子、张海、张天遥、岑野。大家都望着许寻笙,目光里有同样温暖明亮的笑意。一股暖意同样也沁入她的心,将手放上去,说:“朝暮乐队,我会倾尽全力。”

四支乐队,两场半决赛,都在今晚进行。前一场已经比完了,其中一支乐队胜出。他们叫固胖胖乐队,实力还行,但和朝暮、黑格悖论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所以湘城混音乐圈的很多人说,今晚的第二场半决赛,其实是提前举行的决赛,湘城德比。于是1000张门票,早早提前卖完,随着比赛时间一点点逼近,现场气氛更是热烈无比。

黑格悖论乐队率先出场。

他们登场时,几个老男人的表情都沉肃下来,换上比赛服、挎上乐器,眉眼都变得锋利,也没有再看朝暮乐队。仿佛换了一群灵魂。于是许寻笙对这支乐队的印象更好了,心想,这就是音乐的魅力,让每一个爱它的人,再生为人。

“一直盯着大熊看?”旁边的岑野忽然开口。

许寻笙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却又自顾自笑了,靠在椅子里,十指轻捏,就捏出了“咔喳喳”的骨节响声,不冷不热地道:“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口味太过时了。”

许寻笙懒得理他。

他们在等候区,看到的就是转播屏幕。可这完全不影响他们感受黑格悖论的实力和号召力。乐队甫一登场,掌声和欢呼就如同热浪席卷全场,“黑格、黑格、黑格……”的叫声此起彼伏。相比之下,朝暮的那些粉丝,几乎瞬间都要被淹没。

大熊温柔地笑了,拿起话筒,说:“谢谢大家。希望今晚,能奉献给大家最难忘的表演。黑格十年,此生不负,这首歌的名字是《拆梦》。”

简单的话语,却令许寻笙听得都有些感动。岑野他们几个,也都全神贯注盯着屏幕。

大熊轻轻弹起吉他,键盘贝斯也徐缓地跟上,这是一个平稳的开场,但是细节旋律都做得精致饱满,所以听在耳中很舒服。大熊开始唱了:

“秋天的叶子又黄了,

你把旧毛线衣拆了,

说给我缝双手套。

我说咱买双新的就好,

你说不好不好,

口袋里的那点毛爷爷,

要留着给我买吉他,

留着给我抽烟,

留着在我兄弟们快乐或者不快乐的时候,

喝上一杯酒。

春天的草又绿了,

我站在咱家门口,

推土机把旧房子给拆了,

你的衣柜破了一半,

你没有带走,

我也没有带走。

我看着推土机把它淹没,

突然哭得像个傻逼你可知否。

喔……喔……喔……喔……

新的年月来了,

新的经济来了,

新的热点来了,

新的人,旧的梦,来了又走。

你说过我是为音乐而生的孩子,

你说过愿我的梦想永远不逝。

可是他们说,梦想已死。

我不信。

他们说每个人的梦想都已死去。

亲爱的,我不信。”

低低的沙哑的男声,虽不似岑野的嗓音得天独厚、令人惊艳,却也别有一番味道。从浅浅的吟唱开始,歌声越来越有力,越来越直入心扉,旋律也越来越丰满舒展,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歌词更是动人,听得台下观众们如痴如醉,评委们的脸也是入了迷。

而后,一段逐渐加快的吉他、鼓声,和穿插的贝斯,完美衔接,转身便是淋漓尽致用尽全力的高潮:

“我从不曾失去梦想,

黑夜也曾被我点亮。

我唱过年岁里每一个美好,

离开的你,是否看到?

那年那月黑格悖论站在你身旁。

我从不曾忘记歌唱,

痛苦都被我杀死在时间荒原上。

宝贝我得奖了我出ep了我差点就签经纪公司了,

我离梦想都那么近了,

你怎么还没有回到我的怀抱?”

沙哑的男声,变成了嘶吼,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抵抗,沉重的电音,如同重锤一下下蔓延过在场每个人的身体。他们的乐手们也全都疯了,那群沉默的老男人疯了,贝斯手在摆头,鼓手的鼓已快得看不清面目,大熊唱完一段,年近30的男人一下子跃起,突然间像个孩子,手握麦克风朝天空发出一记重击,表情绝强孤独得令人心醉,令人心痛。全场猛然间爆发出推山倒海般的欢呼吼叫,直至他们演唱完毕,都久久不能平息。

评委点评:“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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