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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

等到李昊远起身,安风已痛得不能动弹。他脸色本来就白,现在更无一丝血色。李昊远将他平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块丝巾,擦拭了他腿间的血迹,又蘸了药膏,抹在他的伤处。收拾完了,把他抱在怀里,慢慢给他穿上裤子,又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安风已疼得昏沉了。听得耳边有声音道:“旧香教以你做条件换取平安,你毁诺背叛,真不怕我报复么。”安风听到旧香二字,清醒过来。异常冰冷的看了李昊远道:“王爷视我不过玩物,何必苦苦相逼。况且如今王爷只怕自顾不暇,安有余力他顾。我教在雪山之上,寻常人手,只怕还上不去。王爷是聪明人,又何必虚言恫吓,招人耻笑。”

李昊远并未动怒,神色如常道:“希望安大人能一直有此自信,安大人可曾想过,柳盈霜,李姝若知晓你我关系,该当如何。”说话间,手又探进安风的衣服,在他rǔ_tóu上碰了一碰。安风拼力躲闪,李昊远松开手,任他摔在了地上。道:“安大人好好收整精神,以免一会出去不好见人。你是朝廷看重的命官,又为太子倚重,若病在这里,我可担待不起”。

安风勉力站了起来,略一迈步,腿间疼痛,不能控制的跪在地上。李昊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喝了一口茶道:“安大人这是怎么了,为朝廷效力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一杯茶喝完,安风仍伏在地上。李昊远道“看来安大人是等人侍侯了”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掰开安风的唇,塞了一颗丸药下去。安风觉胸腹间一阵凉爽,舒服不少。李昊远打开门,道:“昊风,送柳大人回去。”李昊风在外面等得心焦,看安风一切如常。拉了他的手道:“吓死我了,十二哥说要请你时脸色真难看,我还以为你得罪过他。”回头看了一眼,确信李昊远的门已关好,又对安风道:“你们在里面这么久,都说了什么。”

安风摇摇头,李昊风道:“梅若雪已弹了一曲,休息了一会,还要再弹一曲。太子刚才派人来,要你再听一曲就去找他。”安风略点了一点头,伸手扶住李昊风。李昊风道:“柳大人,你怎么了。我刚才带你上来,感觉你内力很弱,是不是我要你比武,累到了你。”

楼下喧闹又起,梅若雪再次出场献艺。李昊风看看楼下,又看看安风,道:“柳大人,这梅若雪可不及你。你竟是个男人,真可惜了。若是女人,我一定和父皇说,非你不娶。”他见安风始终略显委靡,将一掌搭在他背后,输了些真气给他。安风低声道:“多谢殿下。”过了片刻,站起身走了。

李昊风看着他的背影,并不矮小,却偏偏比别人透着些单薄可怜。秦涛道:“十六殿下,这安风外表文弱,却极富智谋,心思细密过人,殿下不要与之论交。”

第十章 总角之宴

自醉仙楼回来后,安风每日在东宫,不再出宫去。他想那日李昊远之言,总觉不妥,却又想不出有何纰漏。

一日太子下朝后,气急败坏而来,见了安风道:“江南西北两营,不肯奉旨。说南人不习马战,北人不习水战。交换将领,实不可行。雍王一党皆在朝上附和,父皇没了主意。先行暂缓了。安风定要入朝为官,压压这些叛逆的气焰。”安风道:“雍王布置多年,有些波折,也在情理之间。太子不必动气。况且这些将领的家眷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太子道:“父皇要去南方围猎,任我做监国,正是绝好机会。安风便先做个御使。助我将雍王一党尽数扫清。”安风道皇上南下,太子素无威仪,如何算得好消息。雍王手下岂有白给之人,御史只有弹劾之能,又怎能轻易撼动李昊远的布置。

他一生所受折辱,皆拜李昊远所赐,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太子偏偏是个无能之辈,每日里只会发些无聊脾气。安风道:“我今日要出宫,明早方回,太子可于明日颁任我御史旨意。”太子道“我去会一位故人,希望他为我传些消息”太子道:“我派人暗中护你。”安风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安风叫宫娥选了件带面遮的帽子,天色略暗时,从禁宫后门出去。七转八转,连太子所派随从亦远远甩脱。天将黑时,他人已进了雍京极著名的古刹大乘寺。与通报僧低语两句,通报僧将他领到一间供外地僧人来此挂单的居所。

安风轻施一礼,待那引路僧去了。手微微颤抖,推开室门。门内一人凝神看着他,正是旧香教现任教主伊随云。两个人默默站着,安风觉心中千言万语。半晌方跪了下去道:“参见教主。”伊随云忙扶起他。安风道“教主当日所托,安风已尽全力。”自怀中掏出他下山时伊随云所赠玉瓶。道:“教主拿回去吧”。

伊随云闻言心中一痛,安风开此玉瓶,自是存了寻死之心了。旧香教以花炼药,这玉瓶中所装是碎心散。少量可令人日日心痛,多服会经脉尽断身亡。即便当世名医,也只会当做急病而死。当日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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