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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俗的东西。或许真应了张宁的那句话:“没有人不喜欢聪明人,但大多数时候人们更爱庸俗。”再次咀嚼这句话时,几乎使我为之落泪。

我在住日的朋友们间受挫太多,又不屑于去网上寻找虚无缥缈的安慰,最后时间以无可挽回的趋势,封闭自我势不可挡。

最终我还是走进了自己的世界。我仍像普通人一样和同学谈笑,和老师交流题目的解法,在外人看来可谓无异。只是我知道,某些东西正在内心无声的成长与衰败。我想张宁也同我一样。

就让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活活烂掉吧,如果可以的话。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开学典礼时,我还是颇有兴趣的看着人群挤满中厅,往操场涌去。我一直觉得学生的站位设计的很不可理。低年级学生站在舞台前,年级排位依次往后推。但有一问题,低年级的教学楼却在舞台的侧对面。也就是说,每次集会和散会,学生们就得南北相对穿插的离开,十分拥挤。

而现在操场上大概站着不知所云的新生,由一位体育老师调整位置。我没去看,但在办公室里仍能听见那位老师高亢的声音。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开学典礼足足开了一个钟,说来说去也不过去那一套。我再次庆幸我不是某个班的班主任。然而,我没想到,下个学期时,学校会安排我当90班的班主任。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原先的班主任要转去教理科班。学校派了几个新的理科老师来教文科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开学的第一节课我不打算上课。只是在站在讲台上看到学生们摆放在桌上的书时,想到了那么一句话:我在台上能把你们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如果没加上那些摞起来比学生还高的书的话,是真实的。

同时我还注意到,班上终于换了座位。原本属于张宁的座位变成了男生,而她本人则被放到了倒数的位置。半高的书籍挡住了她一半的脸,从书旁逸出的书页来看,她大概在看某本小说。

不可否认的是,我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担心被她那炽热的目光而不自在。距离远了,效果也就弱了。

这个年过得怎么样啊?我多少带有几分愉悦问学生们。

得到的答应依旧五花八门,其中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过年胖三斤啊。还有人胆大的说:老师,我们要压岁钱!

我笑她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那有,我们还是青少年,未成年呢。她们笑着反驳。再说了,交了学费都没了。

你们不早说。我故意道,我去哪找那么多一块钱?

班上嘘声一片,老师你太抠门了。她们异口同声说。

我笑了笑说,班上六七十个人呢,一人一块也有六七十块好吗?不过呢,压岁钱是不可能的了,有作业你们要不要?

不要!这次又是默契十足,因为有着那么几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存在。张宁正是其中一个。

我收回目光,继续笑着说:我还没说是什么作业呢,这么快拒绝干什么?班上的人扁扁嘴,倒是没有反驳。这样吧,过年要贴春联对吧?待会我抽几个同学站起来说一对春联,不能重复哦。

老师!我们还是要拒绝!班里瞬间炸开了锅,甚至有人嚷嚷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我不为所动,只是注意到张宁把书本收了起来,从封面看,它的确不属于教科书。张宁伏在桌面上,一双透着异常眷恋的双眼望着什么出着神。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成熟了许多。

给你们十分钟想,待会我可要叫人了。我说。教师的乐趣大概就是这个了吧。一句话能改变学生的状态。

直到放学时,我仍带着仿佛恶作剧成功般的愉悦。

我关上小办公室的门,就在刚转身的瞬间,我便看见了张宁在二楼楼梯间的拐角处。有其他的学生源源不断的下楼。这不过是一次偶然事件,就像我也曾无数次在楼道口与老师擦肩而过的瞬间。

然而她的眼神令我失去了动力。我们就这么隔着人群对视,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其实才过去不到十秒钟。

老师。张宁对我微笑一下说,我只好站在原地,等她一起下楼。她就再我旁边再无言语,她的气息如空气般萦绕在我周身。

我勉强强迫自己不再关注她,把注意力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中,淡的几乎看不出,若没有地面上水渍提醒的话。春季的雨总是细腻而轻柔,但那不间断的雨水又让人厌烦,让衣物永远保持刚洗完的状态。

同时也验证了诗人的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清明,我突然想起什么,偏头去看张宁。

她却又对我笑一下,老师,我想再和你借几本书,可以吗?

我愣了半秒,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别在提她爷爷的事了。我在心里说道。

当然可以。我转而说,你现在要吗?

她小声的啊了下表示疑惑。

我宿舍有几本,都是小说。我解释道。此时我们已经穿过中厅大门,里边放的高大镜子还能看出我们的身影。细柔的雨被风吹落到脸庞,冰冰凉凉,无须撑伞。

张宁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走进建勋楼的走道上。一楼的大办公室里整齐排列着办公木桌,只有几个老师在里面,看起来既空荡又寂寥。

回到宿舍时,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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