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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可能是父子。

中方的三名军官都不会希伯来语,对方虽然会英语,但年长的男人时不时会掺杂希伯来语说话。很多特属军用器械的专属名词让林清额头微微出了层汗,还好贺喜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然后递给她。

一下午的工作,林清几乎快要晕倒了。精神紧张,生理不舒服。上车时贺喜对秦大校说了些什么,然后他走过来对林清说,陪她先去医院看看,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林清知道这次事情的保密程度非常高,可能整个大使馆就宋伯伯,武官处的沈大校,还有他们两知道,接送他们的司机虽然知道他们去哪,但完全不知道国内来的三个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贺喜回去肯定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决定自己去医院。

司机要开车时,贺喜又敲开窗户,停顿了一下附在她耳边说:“尽量不要和人交谈,去完医院马上回饭店。小徐会照顾你的。”贺喜说完就走了,林清感觉背后出了阵冷汗,如果她没会错意,贺喜是在警告她,司机小徐是安全局的人,会全程负责监视她。

国内高官和掌握国家机密的人员出国会有特工随行,公开的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其实更深一层的意思是监视,以免他们被策反。确实,这次的事j□j关国家机密,这三名军官只是为下次双边会谈打前站,到时会谈能否顺利,和这次的接触有莫大的关系。那么,她现在就要理所应当的“享受”这待遇?一时感觉委屈,眼睛被要跑出来眼泪涩得有点疼。

医生给她复诊时,小徐还是礼貌的站在了外面,并没作个假身份——比如男朋友之类的陪同她进去。和医生谈完,医生还是建议她继续输液,说她并没有休息好,如果病情反复,那比较糟糕。小徐听说她要输液,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下手表。因为先前登记资料的时候有出示证件,做为外交人员,她在这里能享受比较好的照顾。

林清要输的药液有三瓶,小徐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来回走了几步,林清看出他的不耐烦,于是说:“输液期间我哪也不能去,你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吧,给我也买点吃的,我带回饭店去吃。我输完液,我们直接回饭店。”小徐仔细想了一会,最终点头,看来他是真的饿了。

小徐走后,林清感觉不那么压抑了,有些想睡,眼皮慢慢重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叫林清…二十八年来,她听过很多声林清,关爱的、友好的、矜持的、冷漠的、敌意的…但没有哪个人能把她的名字叫得这样直直的撞进她心里,那个人轻轻的唤:林清…林清…一种舒服到四肢骸骨五脏六腑的感觉,仿佛垫着云,在和煦的风里微微摇荡。

缓慢的睁开眼睛,——也就是许逸,俯身在她面前,目光是温柔的。就这样被温柔的目光包围着,身体竟开始微微发热,一直蔓延到手掌、脚心,然后,一股热浪冲上了颈间,把脸庞烧得又红又热,真的、好热。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吞口水,也不懂许逸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像喝醉了似的脸庞红得烧热,甚至微微有些许汗渗出额头。

“要喝水吗?”许逸突然直起了身子问她,她甚至听出了这声音里的艰难,多么的不可思议。点头,要喝水,真的很渴。

又带花来了,是向日葵。林清盯着那花,声音有些弱得游离:“为什么骗我?”许逸怔了两秒才明白她在讲什么,替她掖好被子笑:“你不也‘兼职’新华社的记者么,一比一平。”

林清被她逗笑,轻哼的瞪了她一眼:“我是无意的,你是有意的,性质不一样。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不舒服还是陪别人来的?还有哦,你竟然连真名都不告诉我,我的名字可是真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娇嗔,等自己反应过来,刚好些的脸庞又热了起来。

许逸用右手摸摸自己左手的大姆指,没回她的话,而是岔开话题问道:“这么难受还带病坚持工作,你们政府应该给你颁发一朵大红花。告诉我,还是难受吗?”问这话时许逸又凑近了她,她竟一时脑热的环住她的脖子抱住:“难受。”说完马上把人放开,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低沉:“我曾经,有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也叫许逸,走之兔的逸。对不起,知道你的名字后,我总会有些…”“我明白。”许逸轻咬了一下下嘴唇,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小徐回来之前许逸离开了,那束向日葵让小徐盯着看了很久,林清反应过来:“很巧的遇到了一个朋友,她留下的。”小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可是去缴费拿账单时,林清看到他和护士一直在说些什么。

坐在车上,林清觉得脑子乱哄哄的,许逸也没说怎么会来医院,而且,大红花——如果不是在中国呆的时间够久,怎么会知道这个有中国特色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奖励。

第三天,会面的地点改在特拉维夫,地中海边的这座城市,一片雪白,也被称为白城。他们入住了海边的盖特里蒙饭店,晚上吃过饭后安排去毛格拉比大剧院听歌剧,宋伯伯也来了。林清以生病为由请了假,贺喜带人陪同,应该是安全局的人。

罗斯恰尔德大街与雅法老城相邻,这里的阿拉伯人较多,林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看着临街有些古老的商店,忍不住驻足。挑捻着阿拉伯风情的饰物,身后站了人全然不知,很久才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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