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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她。

此時宮歲寒在皇宮很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她在皇宮中所呆的房間內,林仲文剛把她從牢中接回來。準確的來說,宮歲寒是被他抱回來的,宮歲寒太虛弱了,當時的宮歲寒神智並不清醒。

林仲文看著虛弱的宮歲寒,心裡一陣心疼,平常那麼健康的一個人,現在虛弱成這樣,還發著低燒,林仲文趕緊叫人去叫御醫,但是半天了,遲遲都不見人來。林仲文輕輕的給宮歲寒擦臉,眉頭越皺越緊。

正在等待的過程,元敏派的太監鄧羅來了。

「公公,她身體不舒服,能不能跟皇上說,等過些天再回去覆命?」林仲文對元敏現在來叫宮歲寒非常不滿。

「皇上豈是他能怠慢的,只要沒死,就必須去覆命。」太監盛氣凌人的說道。林仲文雖說是皇上的侍讀,但是畢竟沒什麼實權,所以不足為懼,太監囂張的想到。

看到鄧羅那嘴臉,一向斯文的林仲文發怒了,臉色封了一層冰,很好,就連元敏都沒有讓自己失控過,一條走狗竟然做到了。

鄧羅見他臉色變得如此難看,而且氣勢逼人,被嚇了一跳,看來平常不叫的狗可能是最會咬人的,心裡有些懼意。態度馬上變了,「這時皇上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林中丞,你就別為難我了?」

宮歲寒睡了一片刻,但是一直都睡得不安穩,一下子就被他們的聲響給吵醒了,「出了什麼事?」宮歲寒低啞的問道。

「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林仲文走上前,關心的問道。

「好些了……」只要不呆在牢裡,就好。

「宮書佐,皇上叫你回去覆命!」醒了就好辦了,醒了就沒理由找藉口了吧!

「皇上要見我嗎……」宮歲寒喃喃自語,她不是不管她死活嗎?

宮歲寒的聲音非常低,所以林仲文和鄧羅都不知道他在說啥。

「宮書佐既然醒了,就趕緊去覆命,不然皇上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不行,他這麼虛弱,必須休息,我跟你去,一切後果我當著!」林仲文不容質疑的說道。

「那個……」鄧羅見他這麼堅決,不知該說什麼。

「沒事,我這下就去。」宮歲寒爬下床,感覺頭有些昏,雖然身體很難受,但是敵不過心裡想見元敏的渴望。

「小歲子……」林仲文眉頭緊皺,他不放心。

「你看,他都說沒事了,林大人再阻攔,就是抗旨!」鄧羅說道。

「皇上,宮書佐到了。」鄧羅恭敬的說到,

「嗯,你下去吧!」元敏看向宮歲寒,衣服又髒又皺,怕是十幾天都沒洗澡了,就不會先洗完澡再來,眉頭微皺。

宮歲寒愣了好半天,就沒想起來要行禮,她就呆愣愣的直看著元敏。她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牽掛著她,明明皇上是個無情的人。

元敏也不惱,宮歲寒倒是沒啥變化,難道教訓還不夠,這樣缺心眼,就不會多長一些心眼。元敏想歸這樣想,但是宮歲寒若是要多長一些心眼,怕是她就不會讓宮歲寒留在自己身邊。不過,臉色並不太好,看來在牢中,苦頭沒少吃。

宮歲寒一向多話,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元敏沒有發話,繼續忙自己的事,再次把宮歲寒忽略了。

宮歲寒過了很久之後,才把自己的視線調了回來,皇上還是很美,一點都沒變。剛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元敏身上,也不覺得難受。而此時她才發覺自己站了很久,屁股灼熱的疼痛,頭暈乎乎的,她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不行,要是倒下去了,皇上會發怒的……這是宮歲寒暈前惟一的念頭。

砰!

元敏抬頭,看到宮歲寒倒在地上,心裡一緊,放下手中的筆,走向前,這才發現她蒼白的臉,有些不尋常的紅。伸手摸向宮歲寒的額頭,很燙,這白癡,發燒了。

元敏抱起宮歲寒,放到自己的躺椅上。身上還真臭,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

遣人去叫御醫,御醫很快就來了,果然是差別待遇。

「她怎麼回事?」元敏問御醫。

這個御醫正是上次給宮歲寒看刀傷的那個,也是除元敏之外,惟一知道宮歲寒是女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皇上讓宮歲寒以女扮男裝之態留在身邊,但是作為宮廷生存法則,就是知道的當做不知道,任何時刻都不要好奇。

「受了些風寒,加之屁股的傷有些發炎,引起的低燒,身體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吃些退風寒的藥,再抹些消炎藥就行了。」

御醫把開好的藥方和消炎藥遞給旁邊的宮女,就退下了。

宮女很快就把要熬好了,給宮歲寒餵下了。

元敏:「等下,你拿消炎藥給宮歲寒塗一下……」這才想起,宮歲寒是女的,不好讓宮女干,知道這事人的越少越好。「算了,你下去吧!」

元敏接著忙自己的事,自己可是個大忙人。

很快,就到了傍晚,宮歲寒吃了藥後,睡了兩三個時辰,身體已經好些了。

「把褲子脫下!」

「嗯?!」宮歲寒沒反應過來。

「把褲子脫下!」元敏見她沒反應,再說了一遍,呆頭呆腦的,想什麼呢!

「為什麼?」宮歲寒這次確信沒聽錯了,只是為什麼呢?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呢?宮歲寒百思不得其解,一臉迷茫的看著元敏,希望能得到答案。

「叫你脫就脫,問那麼多幹嘛!」元敏語氣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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