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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么纠缠不清,许多话题就这么开始然后归于结束,似乎不必开始,但似乎有什么在这样无意义的谈话中渐渐改变。
“何亦璇。”叶锦摊在沙发上不想说话。
周子媛没有说话,仔细思索着这个名字,终于在脑子里找见了一个既定的目标,先前打电话把叶锦吓得面无人色的那位。
那叶锦怕这姑娘做什么?她皱眉想了想,终于想出个眉目来,原来那姑娘是单相思,或者说叶锦不是东西,负了人家,所以人家找上门来了!
她一拍大腿,越想越觉得十分有道理,呵呵一声微微抿着唇摆出淑女模样,腰背挺直,浴巾松松垮垮在胸前围着那么一圈,叶锦不用低头就能看见丰硕胸部,又对比对比自己的,发现并不输给三十岁,这才安心,懒散躺在那里,瞧见周子媛眸子流光闪烁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周子媛那厮在想什么。
想歪了?多半是。
“蓝岚我势必要带回去的,对蓝毅的让步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周子媛语气很是平缓,手里握着小狐狸的把柄,如果说退一步,放弃那个让自己并无感觉的蓝毅,从而带走自己的女儿,虽然很是亏,但是也不至于人生缺憾。
而如果能够夺回蓝毅,维持那种尴尬平静如水婚姻关系也未尝不可,她并不喜欢冒险,生活安定就可以。
然而叶锦总是一叶浮花,拂乱如镜水面。她周子媛就是那镜子一般如同死水的湖泊,泛起的涟漪让她自己觉得不适应。
何时开始变得争强好胜?她并不喜欢这样,只是觉得知足常乐,叶锦却总是像拿所有物一样,和她争执,双方谈判,不停切磋交错,最终到达双方都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某一方所要达成的东西,前提是另一方做出巨大让步。
一种尴尬微妙的平衡就在她们之间,看谁先推动这一架天平。
胜负尚无定数。
“……”叶锦语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本就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强行夺走别人的丈夫这件事情已经让她硌得慌,虽然性情决定她不会回头,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但是这时候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和丈夫,无论如何都是qín_shòu的行径。
她垂了眸子不语,周子媛站起身:“衣服该干了,我去穿衣服了,明天晚上我去接孩子就好了,你不用多说。该有理的人总是会有理,没理由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太挺直腰杆面对那个有理的人,除非那个人良知都没有了。”
说着推开了浴室的门,侧过身子轻笑:“原来你的良知还在,只是看不真切。”
叶锦残存的那一点儿伤感都跑去非洲了。
但是这该怎么办呢?她该如何对蓝毅交代,她会说她和周子媛已经见了一面两个人发生了一大堆事情?哦不这个蓝毅知道,她毕竟是周子媛的下属。难道要说她和周子媛撕破脸了,从而周子媛答应了离婚然而最不能妥协的就是孩子?
她叶锦也不是盐碱地,只是暂且不想生孩子而已。
蓝毅那么喜欢孩子,她虽然并不喜欢觉得头痛,却喜欢孩子们的眼睛,纯粹漂亮,不沾染任何肮脏心计,处事方式单纯。
谁会真正恨恶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最原始最本初单纯的姿态呈现的小小生命。
叶锦这几天同蓝岚相处,因为周子媛对叶锦态度的缓和,蓝岚也不再胡搅蛮缠,本就是乖巧的孩子,又能调皮到哪里去,叶锦愈发喜欢这孩子起来,对这孩子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孩子也开始黏着她,叶阿姨比妈妈更加温柔一些,陪自己的时间更多一些,几乎有求必应,但是妈妈也是好人,到底喜欢哪个呢?更加喜欢妈妈,但是叶阿姨也是好人。
孩子的心思谁会懂得,但是叶锦愈发欢喜起来,觉得也不那么冷清。
有个生命陪在自己身边,呼吸着同一体积的空气,在身边吵着闹着,也觉得生活喧嚣起来,有了些许人气。
蓝毅虽然在自己身边,比起周子媛来说自己似乎是幸福的,但是蓝毅素常加班出差,彻夜未归,回来之后的短暂温存让她能够回忆很久,反复咀嚼好渡过日后的光景。
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依附呢?她是自立的女性,强大能够阻挡枪林弹雨,生活自立能力很强,思维遵循自己看法,从不苟且屈服他人强权。
难道只是因为爱所以一切都要顺着那个人的意思吗?蓝毅的生活同她的生活只是有这些许交点,只是因为交点所以把自己托付出去吗?
疑惑这种事情真的有价值吗?因为遇见了人生所命定的,所注定要相濡以沫的那个人所以说改变了自己的个性从而趋向于平静,失掉了所有波澜壮阔,什么旅行,什么游荡,都要存留在脑子里吗?
周子媛让她觉得后怕,自己还没有到三十岁就开始向往平静如水的生活了吗?看待事物的态度已经变成了这样吗?这还是原先的叶锦吗?
除了喜欢这种情绪,还有什么可以维持自己的这份感情,本就是毫无道理的,没有理由的,背弃lún_lǐ的,从而伤害别人的。
自己成为了周子媛那样的人么?为婚姻所束缚,终日所思索尽都是琐事。
周子媛已经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在鞋架那里换鞋,叶锦先前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双棉拖,打算和她持久战,然而就这么结束了?
蓝毅一个月后回来,周子媛提出离婚,她带着孩子离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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