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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这样满身的伤口。她不能这么看着二丫活活地……

她大叫一声:“爸,帮忙啊!”下了床,环顾一圈四周,找到一根晾衣服的晾衣叉拿着叉子对着黄皮子打了过去。

庄富庆回过神来,跳下床,没看到屋子里有衬手的东西,冲到屋外去把许道公种菜的筯头扛了进来,对着一只黄皮子一锄头砸下去把一只黄皮子当场砸死。

庄富庆的老婆一看老公女儿都上阵了,也不知道怕了,冲出去,拿了根扁担进来,“啊啊啊啊——”地大叫着,闭着眼睛乱挥乱舞。

这些黄皮子都十分灵活,除了庄富庆和庄晓笙刚冲上来时打了它们一个没注意,打死了一只外,别的都躲开了。可有庄富庆一家三口帮忙,这些黄皮子就不能只顾着围攻路无归,原本围咬路无归的黄子皮在庄富庆一家三口的追打下乱了阵形,满屋子蹿,有些被追急了还朝庄富庆扑咬过去。

庄晓笙体力不行,一根晾衣叉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好在轻巧,打在身上疼,看到有黄皮子过来就挥着晾衣叉打,有空隙的时候还能帮二丫解解围。

她发现自己这辈子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二丫一样,只见二丫拿着那尺子踩着那奇怪的步法在屋子里蹿来蹿去的,除了对上那只背上烧焦的黄皮子外,只要有黄皮子被她手里的尺子拍中脑袋那几乎是立即飞出去趴地上不动,她爸再冲过去一锄头挖下去,那黄皮子顿时身首分家!

庄晓笙看到路无归用尺子抽黄皮子抽得越来越顺手,有一回甚至连着三尺连续抽飞了三只。庄富庆跟拣漏似的抡起锄头对着黄皮子的脖子挖下去,像挖地似的把黄皮子的脖子给挖断了。

背上烧焦的黄皮子忽然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就朝着庄富庆扑了过去。

路无归却是一个大踏步冲上前去,挥动手里的尺子一尺子拍在那黄皮子的肚子上把它拍飞出去。

路无归忽然收步,立得笔直,左手两根手指并拢,对着握在右手横在胸前的尺子一抹。

庄晓笙听到二丫的嘴里飞快地低念着:“一动天罡镇乾坤,二动法尺请神明……”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快,庄晓笙只听得跟念经似的一串音符在二丫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从法尺上抹过的短暂的一瞬间就念完了,然后就听到二丫大叫一声:“赦!”突然像隔空射箭似的对着那落在地上的黄皮子“咻”地一下子划了过去。

那黄皮子飞快地四肢齐动跟连滚带爬似的一个翻滚,逃命似的蹿向门口,以庄晓笙叹为观止的速度眨眼间跑了个没影没踪。它一跑,屋子里的黄皮子前扑后挤地往外逃,刹时间逃得个干干净净。

路无归气愤地一挥尺子:“没打中!”她又一醒,叫:“哎呀,忘了!”又拿着尺子一通念叨。

庄晓笙无师自通地觉得路无归刚才是在神请,这会儿是在送神。

一屋子黄皮子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留下五只被她爸用锄头锄死的黄皮子,她甚至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庄富庆的老婆拿着扁担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无归问:“二丫,你还成大仙了啊!”

庄富庆放下锄头,撑着锄头的木柄直喘大气地骂他老婆:“什么大仙啊!大仙那说得是黄皮子!”他又说:“二丫也是个出息的,居然跟了许道公学了法术,连黄皮子都怕了她,都被她打死了。”

庄晓笙默默地扫了眼死在地上的五只身首分家的黄鼠狼,她想说:“爸,那些都是被你用锄头挖断脖子挖死的。”她看了看躺在门口那四个人,再看看地上的老财叔的尸体和他儿子,抹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门口躺的那四个,被一群黄鼠狼从身上踩过来又再踩过去都没醒,老财叔的儿子刚才不知道被他们踩了多少脚,这会儿还有气没有都难说。

她这会儿是信了这保安观不能住活人,就算不闹鬼,也扛不住这群体发癔症还冒出来一群攻击人的黄鼠狼。她都不知道许道公是怎么带着二丫住了这么多年的。

老财的尸体在刚才的打斗中可能被谁踢得翻了个面,这会儿正面朝天地躺着,看起来特别吓人。他不知道是被雷给劈了还是长尸斑的缘故,皮肤青紫发黑,跟碳有得一拼,那嘴巴大大地张开,像一个黑幽幽的洞,活像要吃人。

庄晓笙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庄富庆的老婆也吓得够呛,连声问:“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路无归从那一叠符纸中翻出一张符贴在老财的额头上,那符成功地盖住了老财的脸和大张的嘴,使得老财看起来突然就有了港产片里的僵尸的感觉。她又去找了几张办丧事用的黄纸包住老财的腿,拖住老财的腿把老财拖到门口。她本来是打算拖到正堂的,结果门口还躺着四个把她的路挡住了,她索性把老财的尸体扔在门口躺的那四个人边上,又从旁边拿了张没用过的黄纸擦了擦手,说:“你们不困吗?我要睡了。”

庄富庆说:“我……我守夜!你们娘仨睡吧。”

突然,开门声响起。

吓得庄富庆的老婆一下子跳到庄富庆的身边紧抓住庄富庆的胳膊,庄富庆用力地握住锄头,喊:“什么东西?”

路无归说:“是爷爷的房门开了。”

庄富庆的脸一白,庄富庆的老婆吓得都快哭了。

路无归走到门口,见到她爷爷的房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跟着有一个人战战兢兢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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