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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素白纱衣的女子立在门口,长长墨发懒懒倾泻在肩头,夜晚来看,风姿袅娜,远不似先前我所见到的那般僵硬,烛光反照到她的白玉面具边沿,给她蓦地添了淡淡一抹柔和的光晕。

我瞧得一阵恍惚,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她这身段窈窕纤细,甚至比昆仑还要好看。

“何事?”洛神的声音有些疲惫,透着一丝力不从心,我眼尖,瞥见她露出的雪颈上沁着细细一层汗珠。

☆、客栈

“你……”我拖沓着,思忖要不要问清楚方才的事情,从一开始这女子便掩掩藏藏,叫人捉摸不透。

洛神见我欲言又止,不再开口,薄唇一如既往的抿着,显出强硬的弧度。我历来五感通透,耳中辨出她方才的呼吸气息有些紊乱,暗忖莫不是半夜练功走火入魔,否则怎会有这般的呻吟与倦怠?

接下来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僵立着,屋内烛光晕霭,映得光影憧憧。

“无事,是我弄错了,早些休息吧。”我顿了许久,终究不耐这无声的气氛,作个招呼便要转身离开,谁知此时马厩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马匹嘶鸣声,刺破夜空,紧接着是凌乱的马蹄声,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还未反应过来,洛神早已经一个箭步自二楼栏杆上跃下,速度快得骇人,转眼便推开了一楼的大门,倏然没入了夜色中,只剩下门口两盏大红灯笼,落了一地幽幽红影。我急忙也施展步法紧随其后,谁知刚到门口的石阶便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许是站地不稳,那人脚下一个踉跄,嘴里痛得直哼哼:“哎哟大半夜的,疼死老子了!”

听声音竟然是萧戬。

原来他在三楼听到马厩的异常声音,急得穿了衣服便从窗户往外跳,只是轻功火候没到家反而把自己的脚扭了。

他见是我,急得大叫:“师师姑娘快些扶我一把!”

我最恼别人叫我师师,世上除了娘亲便再无人这般唤我。这该死的登徒浪子还没认识几天竟敢这般放肆,我气得扭头,也不管他死活便朝马厩奔去。

一路上雾气忽浓忽淡,只辩得物事大致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气味,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走到马厩才发现现场脚印凌乱,我们总共有七匹马,数了数只剩下六匹,地上血迹斑斑,貌似是什么大型野兽将马匹给叼了去。我四处寻了寻也不见洛神的影子,此时四周除了马厩里惊马的嘶鸣声,便再没有别的声响,那马匹越是叫得凄厉,我就越是心寒,不知不觉手心便沁出了一层冷汗。

我蹲□来仔细观察地上那带血的印记,除了马蹄印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名野兽的爪印,那爪印硕大,留存的血印显示着那兽掌只有两个锋利的爪子,突兀地伸出来,令我暗暗心惊。

我几乎能够想象那猛兽就像站在我眼前一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喷出腥臭的气体,只一个瞬间便能将我撕成碎片。

我心中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闻得身后幽幽浅浅地绕过来一丝冷香,下意识瞥眼去看时,却发现肩上搭上了一只素白冰凉的手。

我吓得猛然站起身来。

回头一瞧,却见洛神悄无声息地立在我面前,玉白的面具下一双眼幽冷深邃,看得我心里似撒了片冰。

“被它逃了。”洛神薄唇轻启,听出话语里些许惋惜。

“是什么东西?”我许久才缓过劲来,脖子上还满是虚汗。

“个头很大,我久追不上只得作罢,看逃走方向好像是东边那座山。”

“那山叫哨子岭,几位客官可莫再往那边追了,马丢事小,命丢可事大。”洛神话音刚落,一名老者手中提了盏灯笼,走到我们跟前颤颤说道。

我认出这是客栈的木掌柜,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模样精壮,另一个身形颀长,只是走路有些跛,正是成云和萧戬两人。萧戬见到我便嬉笑抱怨:“师师姑娘好狠的心,叫扶我一把也不愿,当真是伤人的心。”

我冷哼道:“这不是能笑能走么,成大哥扶着你岂不是很好?”随即我亦懒得搭理她,向木掌柜询问道:“掌柜的,这哨子岭,可有些什么蹊跷?”

木掌柜面色有些死灰,在红色灯影照射下越发骇人,声音低沉道:“那哨子岭是本县通往其华山的必经之地,除了一条地道外周围都是峭壁,县里都是通过这地道前往其华山的,客官也知道我们薄田县茶叶颇有些名气,而这其中就数其华山上的土质长出来的茶枝最是喜人。只是两个月前连下暴雨,把其华山冲塌了一块斜坡,露出个山洞,几个茶农去了山上采茶反倒遇上麻烦,就剩下东街的一户人命大,丢了条胳膊才逃了回来。从此以后,这薄田县就不大太平了,这不,大晚上的家家户户都得挂着大红灯笼驱邪,晚上几乎没人敢在街上晃啊。”

我一听心里有些门路,这其华山,不就是尊王那位下将军挖出金片的山么?

这时萧戬在旁咋呼道:“哎呀莫不是那底下的粽子出来扑人了啊,这下可不得了了。”

那木掌柜奇道:“粽子?这位小哥,这粽子又怎么会扑人呢,莫要说笑。”

粽子是倒斗里的行话,指的是陵墓里的尸体,若是对倒斗无甚了解的,确实是听不明白。

我怕萧戬再口无遮拦会把我们的老底都给抖了出来,虽然是尊王的命令,若是弄到上头官府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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