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猜天心,同来炼黄芽(2/3)

文山做了齐云师兄,又随了太素先生,也不似原来那般阴翳,前文说过,这田文山本来生的就是俊美之人,只是生就一双三角眼,如今脱去阴翳气息,连带着三角眼都变得圆润了几分。两人白天都随着太素先生修习《养心诀》,夜里就各自回去调息吐纳。且说这过了月余,太素先生出门访友,走时给二人各传了几道术法,又叮嘱齐云道:“云儿,你那《大藏佛经》暂时也不要练法了,为得元神地仙,佛道同参容易伤及道基,只要能催动天化镜即可。我看你师兄看你时多有心事,又不便直说,你且找个机会和他论道,否则他雷劫难过,法相难修。”齐云应道:“我知道了,师父此行何处?”“我去珠星海青烟峰玄青宫拜访一下玄青大帝,他乃天帝嫡子,因有过错谪凡,为师仙道有惑,且去问问他。”齐云道:“师父一路小心。”苏凌仪笑道:“放心便是了。”言罢化作一道白虹而去。苏凌仪不在,齐云也不再和田文山一同练法,只是有疑惑时便去问问锄药和还丹,这日从还丹那回来,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刻,雪行峰齐耸幽绝,雪行之名由此而来,但鹤亭山九峰中却属雪行峰月色最好,只见临近十五,那下弦月几近满月,银辉如露,月华如水,十分好看。“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齐云嘿嘿一笑,摇头道:“可惜可惜。”这时却又闻得一人道:“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齐云抬头望去,只见那飞瀑突岩上做了一个白衣男子,看其身形,当时田文山无疑。齐云本不欲理他,又思及太素先生临行前吩咐他的话,笑道:“师兄话中有话,有话不妨直说。”田文山道:“你我同门师兄弟,何不上来与我喝一杯?”齐云听了,只得飞身上去,盘腿而坐,只见一轮明月当空,照在那云海之上,月华流滚,有如汹涌海浪,别有一番味道。

“五年前一别,未曾想过还有和师弟再见之时。”田文山低头抿酒,道:“那时对师弟多有得罪,师弟不要挂在心上。”齐云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师兄好手段呢,当时我不过才慧目通灵,有什么值得师兄你一个风火雷劫的人如此奔劳?”田文山脸上满是歉意道:“师弟只听说风火雷劫中要度过三劫,可曾听说过有一内劫,之如情劫。”齐云面色微有缓和,道:“愿闻其详。”田文山取出三枚紫金铜钱道:“此物名为万象千机,可用于推演天数,只要不是四九重劫,天机蒙蔽,万般事情都可借此先天灵宝推演出来,五年前我刚刚修成风火雷劫,此宝突然示警,我才得之有一人在青黎山中,乃是我的内劫,如若不除,我此生仙道无望。”齐云接过那万象千机,暗中运用《天音神术》中的易数法门,只觉得灵台混沌一片,突然一点清光浮现,犹如打开一扇天窗,好在齐云并未推演任何事物,道:“此物果然不愧是先天灵宝。所以师兄以为我便是你的内劫?”田文山笑道:“如今看来当然不是,自然是有人故意蒙蔽天机,想要接我之手打杀了你罢了。”齐云道:“此人既然能蒙蔽天机,想来已经是极高的修为了。”田文山冷笑道:“极高的修为?万象千机推演之功若想蒙蔽,对于我们这些未得仙道的人来说,也须得是天仙才行。”见齐云有些愕然,田文山温声道:“师弟,你可曾是得罪过什么有大背景的人?”

齐云苦笑道:“师兄也忒看得起我,当初你我相见之时,我才刚刚出道不久,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只是那追杀我等,与我同行还有一个名叫贺清芳的,修为却是突然涨到真法归一的境界,我原先也是从未想到过的。师兄后来追杀他们可有什么结果?”田文山想了片刻道:“那二人被我追杀不出百里,便被一道青光收走,看起手段乃是前辈地仙,加之万象千机直指你一人,我也并未多想。如此看来,我们二人皆是被人给耍了,若不是师父现身,我那万象千机现在指着的说不定还是你呢。”齐云叹气道:“不瞒师兄你说,自从我修行到现在,屡屡被卷入是非之中,委实让我心累至极。此次又得知有前辈真仙算计于我,我心中真是坐卧难安。”田文山看着齐云道:“我出身旁门,从小在我双亲教导之下,对一些事情也是洞若观火。照理说,前辈真仙对我们这些事情是不应当插手的,但是若想插手,又不想沾染因果,就会借刀杀人了。”齐云暗自思忖,那时起,他能认识的前辈真仙是一个都没有,只是后来认识了霍颐,必然是真仙无疑,那霍颐有认识严绮香,想来严绮香也是有真仙修为的,除此之外,也只有那娲皇宫掌管黄云幽梦的喜儿了。

见齐云思忖,田文山道:“师弟可曾想起什么?”齐云道:“师兄既然也在青黎山中,自然是看到了玄蛇飞升之景吧?”田文山点头道:“我在你只是到青黎山,被逼着飞升的,可不止那玄蛇一人。或明或暗,足足有五指之数。”齐云道:“这般说来,被逼飞升则是早有预谋的。那这些人为何会被逼飞升,青黎山中高人极多,想来得了仙牒的也不止这几个吧?而且我听说,约莫也是在那时,泽山神女天狐媚女被逼毁山,最后杀业太重降下天罚。”二人说到这里,却听到一个女子声音道:“两个娃娃好大的口气,你师父未曾教过你们妄论天道变化,妄拟己心为天心吗?”话音落地,两人面前降下一绿衣女子,那女子广袖霓裳,丰姿绰约,举手抬足宛若天成,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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