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金乌荣枯雪,半字妙文化神通(1/3)
燕剑桓静默良久,才开口道:“你爷爷闭关时被域外天魔迷了心智,堡中也只得将他囚禁在雷窟之中,因着他得了既生之境,灵台若无有意外,始终会留得一丝清明,这也是他与那域外天魔对抗的本钱。只是我却不知如今堡中竟然已经是如此风雨飘摇。四家同气连枝,其余三家也不好贸然插手此事,只能作壁上观。不过,而今看你这模样,我便知道不惑这孩儿还是有心争争这家主之位的。”齐云道:“实不相瞒,爹爹的确有心,只是权责外落,父亲也不能掌揽大权。”
燕剑桓笑了笑道:“以前是老夫闭关未曾在意,原以为将燕真和还清二院交给素然和红药便可无有后顾之忧,谁知这两个丫头竟生出异心。哼,太一祖训,女子不得登家主之位,便是有子也是外戚,她们两还真敢想。只是不弃这不成器的孩子,也不知听了燕彩芹什么鬼话,猪油蒙了心了。”徐平轩道:“师父您可是要重启钧阳殿?”燕剑桓点头道:“此乃非常之时,若是钧阳不开,怕是燕家便要离心离德。这七院还是都握在手里我才放心,至于其余的便不由我来操心了。”
齐云心中不知这是何情况,他在燕家时日尚短,且又在燕素然和燕红药掣肘之下,所见所闻皆是有限,故而也没有开口相询。
“云儿,此番你便和我回钧阳殿,得成元神再出来。有我在,想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徐平轩和卢冰竹闻得此言,眼中也是略有歆羡,那钧阳殿乃是燕家上三殿之一,至上乃是燕阳,其次便是钧阳,最后乃是昊阳,此三殿,都是一等一的仙家洞天,能在其中修行,不说修为一日千里,也可省去多年苦功。齐云叩首道:“多谢二爷爷垂青。”心中也是微微欣喜,原本他身上便有了明砂罡英,若是能在钧阳殿中炼化,必能事半功倍。
就在这时,台上四人只感觉灵机台微有抖动,便自燕阳峰方向传来一声清啼,其鸣昂扬直上,声越九霄,便可见燕阳峰上一片蓬蓬赤色霞光,烟气浩渺铺陈,化作烟云气海,托起一轮赤金巨日,华光熠熠,那巨日上中恰有一只三足金乌,昂首拍翅。徐平轩讶然道:“莫不是?”却听得燕剑桓大笑道:“巨日东升谓之朝,云光生辉谓之华。不惑果然没有辜负大哥的一片苦心。”卢冰竹喃喃道:“家主果然得了既生之境,这危局不攻自破了。”
齐云看这景象,又有众人话语佐证,便明白自家父亲得了既生之境,窥破长生大道。只是他心中却远远没有那么轻松,毕竟燕素然也是地仙十重的修为,这既生之隔谁知道能不能跨过去。果然这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还未等燕阳峰上奇景消去,雪松坪处也是灵机震荡,只是燕素然并无金乌血脉,所呈现出来的异象却也不可小觑。只见雪松坪上空一片细雪腾空,其中一朵盈盈白莲从其中绽开,犹如昙花一现,那白莲只是一瞬便开到极致,而后花瓣散开,化作一片飞雪,接着又是一朵白莲绽开,齐云面色微微诧异,道:“荣枯开谢禅坐。”燕剑桓面色也是微有凝重,略一思量,便将万里含光图抛出,那图卷只是在空中展开,便可感到燕家堡除却燕阳峰,万里之地灵机动荡不稳,竟是要出手生生将燕素然荣枯开谢禅坐打断。
只是燕剑桓甫一出手,便见两道宝光从东北方向升腾而起,乃是一面宝镜和一盏碧玉宝灯,宝光纵横之间灵机纷纷平复,而万里含光图也是不敌两件真宝合力之能,节节败退。此时西南百足山方向也是飞起一道宝光,看其形状,乃是一只弯拐,那弯拐在空中只是一扫,便有一股灵浪掀起,将空中宝镜和碧玉宝灯给冲开,万里含光图也再次欺身上前,只是一时之间空中四件真宝僵持不定,分不出胜负,倒是让燕素然的荣枯莲花一连开谢八次。
燕剑桓眉头紧锁,这时齐云之觉得自己袖中太周天书一阵颤动,便飞出自己袖中,化作一道惊天长虹纵上重霄,接着化作一道三色长河,众人心中惊讶,纷纷看向齐云,齐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面上装作平静。众人皆是抬头望去,只见那三色长河在空中一卷一收便吞去万千灵机,而后就是一道三色光气带着罡风雷气向着雪松坪砸去。雪松坪上此时显出一道足足有千丈高的青松法相,枝干上青气倒垂,似乎要撑破天地,只是被那三色光气微微一触,便冰消雪融。而后那三色光气无声无息砸下,原本正在开谢的第九朵白莲此时一顿,燕家堡众人都只能闻得一声脆响,那第九朵白莲轰然化作冰晶散去。燕素然竟让人生生打断了既生大道,从此大道无缘。待一切烟消云散,太周天书也飞回齐云袖中。
燕剑桓叹了口气,半晌才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言罢携了齐云腾空而起,道:“便和我回燕阳峰吧。”徐平轩和卢冰竹二人也是紧随其后。
燕阳峰地下乃是一处先天火眼,其中火气十分霸道,却因为有着大阵镇压,倒是无虞其中火气喷发,久而久之,也因为这火气而与极北之地的灵脉衔接,化成一条极好的灵脉,福泽燕家堡万里之地。而在燕阳峰上,因为有着前辈先人点化,灵机汇聚,燕家燕阳,钧阳和昊阳三殿便坐落其中。齐云因为是第一次来燕阳峰,心中也微有好奇。只是燕剑桓却并未在燕阳峰上多做停留,直接带他飞往重天落入钧阳殿中。
钧阳殿本为族老修行之地,钧贵为重,钧阳殿主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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