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看烟柳,元神藏化身(1/3)


不多时,燕剑桓已经从地火熔池而来,正色道:“大哥肉身遗蜕我已经重新安置在地火熔池之中,离元宝印也重新安置,当是无有遗漏了。”燕不惑点头道:“如今已是大争之世,你死我活,他化大自在如今摆了我们一道,当也不让他好过。就算他有天仙之实,如今落到凡间,却也施展不出手段。”此时垂天云阙之中,只有燕不惑,齐云和燕剑桓三人,燕剑桓道:“如今他已不知去向,只是他言有一桩因果了解,不知这因果是何,若能推演到,倒是能让他生出波折,若是能阻他一下,也是极好。”

“如今三家合计不过七位阳神真人,但就罗浮山而言,除却晨纭真人,还有采薇子诸人就有五位阳神,看胡睿等人也是功行将至,果真是势大难挡。”燕不惑沉思片刻,于手中凝出一片玉叶交于燕剑桓道:“二叔,便依此计行事,此事只需让诸位家主知晓便可,无需大张旗鼓。”燕剑桓点头道:“此事可行。”言罢飞身下了垂天云阙,燕不惑看着齐云,笑道:“云儿,过些时日你便去东瑶湖地界,罗浮山与青黎山相近,鱼龙混杂,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能人高手辈出,恰好你可去历练一番。”齐云点头道:“孩儿省的了。”言罢亦是退出了垂天云阙。唯留下燕不惑一人端坐青玉蒲团之上,眼神穿过天外,也不知在筹划什么。

齐云因着参悟苏凌仪留给自己的三道法术,在燕家堡又修持了半年时光,转眼又是三月,燕家堡依旧是山清水秀,只是因天气回暖,北海冻气已然回降,那垂天云阙也是散去。春日阳光明媚,只见燕家堡洗铅庐方向飞出两道剑光,一道碧青,波光潋滟宛若湖光,一道纯金,阳刚正气好似烈阳,向着东瑶湖方向而去,正是齐云和孙茯苓。孙茯苓原本因为法相被打破,境界不稳,好在燕家知她原本无辜,赐下灵药助她,也是将元神稳固,略有小成,她毕竟是天地灵物,钟造化之气而生,天生地养修炼起来进境极快,虽有损伤却也未动根基故而无有大碍。

燕家堡在极北苦寒之地,与东瑶湖相隔甚远,三人纵使飞剑遁光极快,却也是用了三日时光方才到了东瑶湖以北的芜州,芜州乃二十八中州之中,自古人杰地灵,又是天下龙脉兴起之处,素有龙州之称。而芜州以西便是青黎山。两人在芜州州城芜城外停下,散去剑光,齐云笑道:“当时未得元神,从明州到朔州便用了七日时光,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因为连日赶路,孙茯苓鬓间微微垂下一缕细发,被风吹过,划过微微发红的鼻尖,孙茯苓吐吐舌头道:“我还未曾出过远门,这中州之地果然烟柳繁华。”言罢看向不远处在芜城外进进出出的行人。齐云笑道:“那不若我们一起游玩?这芜州城可是六朝古都,千年古城。”孙茯苓点头答应,二人便一齐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的众人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联袂而来,男子着湖蓝绸衫,戴翠竹冠,腰间挂着青囊,手中握着折扇,气韵fēng_liú,眉眼含笑,女子着浅绿襦裙,眉眼似画,宜喜宜嗔,腰间挂着一碧绿剑囊。众人见了都不由自主让开,齐云笑道:“诸位无需如此,我们排队进去便好。”这声音温润却不失英气,众人听了方才醒悟,看向齐云时眼中又多了几分敬佩,在他们看来,有这行头的非富即贵,却还没有架子,这才博得众人许多好感。不多时便已到了齐云和孙茯苓二人,二人皆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碟书证明身份,往芜城中来。

孙茯苓微微侧头道:“这芜城城门口便有诸多修行之人,修为虽不高,却也是令人咋舌。”齐云点头:“只待去了里面,人会更多,更有世间高人游戏人间,说不定就让咱们撞见。”孙茯苓好奇道:“师弟便是这样与太素先生相识的么?”齐云目光越过城门处的酒楼,笑道:“当初便是在于西城与家师相遇,也多亏得了家师相救,否则我已然是一抔黄土。”孙茯苓看着齐云,指了指一旁的芜河道:“师弟,你可带有银两,不若我们包了船只沿着芜河顺流而下,约月余便可以到了东瑶湖。”

齐云见那芜河波光明媚,两岸又有垂柳拂堤,恰一片春日丽景,点头道:“师姐好兴致,不过暂且得在芜城盘桓几日。”孙茯苓应允道:“那这几日可由得师弟你奔波劳累了,师姐我是个惫懒性子,倒不如让我闲着,且将这芜城风光看个够,以后说不定就看不到。”言罢挽了挽额间鬓发,看向两旁胭脂水粉和首饰铺子,齐云看她面色微红,清亮如水的眸子愈发显得明亮,心中不由好笑,也在一旁陪她,两旁店家俱以为二人是行走江湖的侠侣,又兼之二人金童玉女一对连璧之人,倒是让孙茯苓羞了个大红脸。

两人走走看看,不多时便到了落脚之处的客栈,名为知阳楼,这客栈地处芜河一处拐角之处,掩映在一片翠柳碧波之中,别有几分宁静之意。待两人进了这客栈,大堂只是稀稀疏疏坐了几桌人,有侠士打扮的,有道士僧侣,也有些南疆异服之人。

那掌柜的原本坐在柜前无聊拨弄着算盘,有一搭没一搭的眯眼,但见齐云和孙茯苓进来,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厉芒,却是懒洋洋道:“小徹子,有客人来了还不快来招呼。”闻声便有一个小二从后面穿堂而来道:“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齐云递与十两银子他道:“来两件上房。我二人一路劳顿,听闻知阳楼有明珠乳燕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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