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公生积怨,难把一心分三人(1/3)
齐云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将体内真元抚平,《太素养心诀》绵长润物,在疗伤之上倒是颇见成效。桃阿来看时,见齐云坐在院中池塘旁的亭子中,道:“师弟可还不舒服?”齐云笑道:“本就无甚大碍,桃阿姐费心了。”言罢示意桃阿上前,见桃阿不解,齐云传音道:“蓑蓑老人可曾来了?”
桃阿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思,便道:“未曾呢。”齐云点头道:“师姐与我一同去前厅吧,那老贼不多久便应该到了。”桃阿应了一声,两人往前厅去,穿过一层藤萝花架,齐云见燕巧姑在前厅中端了一杯清茶,那茶水却是未曾咽下半口。
“姑姑想什么呢,竟这般出神。”桃阿来时已经打发左右全部离开,燕巧姑见此时四周已经无人,叹气道:“我还在想,蓑蓑这个人,到底留还是不留。”
齐云轻笑一声:“为何要留着?”燕巧姑诧异看了他一眼,道:“何出此言?”
“此人与我们不是一条心且胳膊肘向外拐,死不足惜。”齐云声音微微发寒:“且莫看他现在跟着娄真如,只怕他早已经是罗浮山的人了。姑姑可还记得我十岁那年,自己一个人找来方斗山,他赠了我一块娲皇令,那时我才什么修为?若不是碰上了李师兄,我只怕早就死了。他明知表哥资质万中无一,却偏帮着罗浮山的人说话,硬生生让姑父把人送到了罗浮山上,表哥在那里吃了多少苦他又怎么知道呢。”
燕巧姑听他所言,甚是有理,道:“若只是这般,却也还不能杀了他。”“姑姑,金乌真血可否能够转至他人身上?”燕巧姑隐隐明白他所谓何意,却不敢相信:“他怎会如此做?”齐云冷笑道:“原先我也是想不透,后来我才知,以前我在秦江镇那邻居贺方回是罗浮山的人,他那个所谓的女儿贺清芳不过是崔清瑶修行《三千大道九五玄功》的应身,为的就是夺了我身上的金乌真血给表哥。”
倒吸一口冷气,燕巧姑心中发寒,道:“若真是如此,窥破一家之秘,四家再无秘密可言,真是狼子野心!”燕巧姑一声冷哼,一掌拍断椅子扶手,这时却听得外面童儿喊道:“老爷回来了。”燕巧姑面色一变,换上一副笑脸,见傅青卿和蓑蓑老人一齐进来,傅青卿还好,只是略显狼狈,蓑蓑老人却是断了一只右手。
燕巧姑忙道:“这是怎么回事?”傅青卿摇头道:“别提了,这次真是倒了大霉了。”齐云忙道:“姑父,可是在那九阴地宫中中了禁阵?”傅青卿见了齐云,勉强笑了笑:“云儿来了,让你看笑话了。”齐云搀了一把傅青卿道:“姑父,一家人怎的说两家话。”燕巧姑道:“我去了取了万妙生肌膏来罢,青卿你要不先去调息,待我将师兄断臂接上。”傅青卿道:“那就交给你了。”言罢便自己往后面静室而去。
不多时,燕巧姑取了万妙生肌膏来,韩载机道:“每次都要劳烦弟妹你拿出这等宝物来,真是惭愧。”燕巧姑却是笑道:“师兄何必说这些话。”韩载机只是将那万妙生肌膏抹了些在断臂处,将右手一按上去,不多时便好了。
这时齐云笑吟吟道:“蓑蓑师伯,不知您在那九阴地宫中寻了什么宝贝,竟伤成这样,娄真如也未助你疗伤么?”
韩载机正待回话,却听他说出娄真如三个字,一时间心中咯噔一下,道:“不曾想小友看到了。”齐云站起身,慢悠悠道:“不仅是看到了呢,你还在我姑父身上下了蛊,想要以此来要挟他,你真当我们燕家堡糊涂么?抱着娄真如的腿却给罗浮山当狗腿子,真不知你这种卖主求荣的三姓家奴怎么修炼到了地仙!”
韩载机心中又惊又气又怒,喝道:“休得血口喷人!”言罢他想运起气势,却发现丹田之中一丝丝青气缠绕,将他体内真元牢牢锁住,此时他与凡人毫无二致。
“无元散!”韩载机咬牙切齿:“燕巧姑你这个贱人!”齐云闻他此言,扬手就是一耳光打下去,喝道:“你这三姓家奴真是不知廉耻!既想靠着我燕家堡,又和罗浮山蝇营狗苟。只怕你当初见到我时便一心一意想要除了我吧。”韩载机别过头去,并不理他,齐云亦是跟着他转身:“我就是想知道,罗浮山要你对燕家堡做什么?”
韩载机冷眼瞥了齐云一眼,冷笑道:“罗浮山想要什么,你们四世家不是最清楚不过了么?至于你,当然是死得越早越好,谁都不想看到你活着,便是你父母恐怕也是,否则当初怎会将你一个人留在秦江。”言罢他放声大笑:“真是不自量力。”
齐云眉头微皱,燕巧姑目中寒光渐起,指尖射出一道火焰,呼啦一下便将韩载机烧得一干二净,便是连元神都未曾逃出。此时在后院静室的傅青卿却是呕出一口血,那血曾乌黑之色,还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形似蜘蛛的蛊虫在其中,倒是让傅青卿大吃一惊。
燕巧姑将行迹处理干净,道:“如今杀了蓑蓑,到时你姑父问起,便言他接起断臂离开了。”齐云笑道:“这祸水还能引到娄真如身上,但姑姑你可得劝住姑父,可别去找娄真如理论寻仇。”燕巧姑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姑父性子实在,做不出这等事来。”
齐云在方斗山住了两日,其间他将那蕴有万载空青的石柱拿出看了一番,那石柱比万载空青还要年久日深,十分坚硬,若要将万载空青取出,倒是要将石柱用真火慢慢炼化。那石柱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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