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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都喜欢我好几年了。”司小喃算了算,更忧愁的说,“圆圆也没有喜欢的人,你说他俩是不是要打光棍了?”

“付满不到十七,圆圆才十四,你到底着什么急?”付修捏了捏她的脸,“要是老姚知道你怂恿学生早恋,肯定会扣你工资的。”

“他敢扣工资我明天就冲到校长办公室理论去,”司小喃想起老姚,气呼呼的说,“他上次说我是泼妇!”

“……呃。”付修好像是第三次听到这话了,“他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小女孩!”

“就是啊!”司小喃哼了两声,把付满的学习问题又抛到了脑后。

从小没有家庭地位的付满:…

我肯定不是亲生的。

一中这些年市状元出了不少,上六百分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但省状元建校以来就那么个独苗苗。全校上下都攒着劲,想再创一次辉煌。

过完年进入下半学期,付满开始高考最后的冲刺,家庭地位明显的得到提升。亲爹给他补课,亲妈给他端茶,亲妹妹还屈尊降贵帮她买了文具。付满深受感动,攒足了劲拼了一把,高考前又缠着付修给他押题,结果非常可喜,他成为一中建校五十年来第二个省状元,虽然是跟x市某两位同学并列的,但也足够可劲的吹了。

考试成绩下来,付满没两天,就发现这是个惊天的大陷阱。因为小县城没有好大学,他要读书,必须得背井离乡,远走千里。

付满在司圆圆的忽悠下,填了千里之外的首都大学,可怜巴巴的被人家三口赶出来,独自奔赴首都求学。当秋天快要来临之时,付满心里苦的跟小白菜似得,依依不舍数着日子,不愿意跟温暖的家里告别。

司小喃把他送到车站,挥挥手说,“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没钱了打电话。想家…”

“我会常回来看看的!”付满激动地说。

“…想家了也别回来,等寒假再说。”司小喃无情的说出下半句。

付满的心里更苦了,伴随着萧瑟的秋风坐上离家的客车。

送走付满,两个人把培育的重点放在司圆圆身上。司圆圆天分比付满差,做不到一点就通,可胜在努力,写作业做题从来不需要督促,基础知识掌握的特别扎实牢靠。

高二分班的时候,司圆圆权衡自己学习方面的优劣,最终选了文科,成为全家上下唯一的文科生。

司小喃又长了几岁,觉得自己应该慢慢变得成熟稳重,在教育孩子方面要懂得张弛有度,赏罚分明。

付修不给面子说,“孩子都过了受教育的阶段,你现在改有用吗?”

“你是要跟我吵架吗?”在付修面前,心智根本没成熟过的司小喃立刻回嘴,“是谁总觉得俩孩子是捡来的?教育什么的…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我错了,”几十年下来,付修认错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能在司小喃生气之前主动承认错误,“你教育的挺好,我觉得两个孩子长得都不错。各自有各自的性格,你不能非要他们成为什么样啊。”

司小喃想想也是,没再多管他们,跟付修商量,“等把圆圆送到大学,咱们找地方养老吧?”

“四十岁就养老?”付修看着老婆这么多年没怎么变化,甚至鱼尾纹都没两根的脸,“你照照镜子再说你老。”

“我是觉得吧,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该做自己的事情。”司小喃黏黏腻腻的说,“不如咱们重新谈恋爱吧,找一下当初相爱的感觉。”

“说得现在不相爱一样。”

“好吧,你永远是爱我的。”司小喃想了想说,“以后没了他俩,你要爱我多一点。”

付修说,“行,有他俩我也爱你很多很多。”

一中建校第三十三年,出了第一位省状元,付修。

一中建校第五十六年,考出第二位省状元,付满。

一中建校第五十八年,考出第三位理科状元,宁海,和第一位文科状元,司圆圆。

建校六十年的时候,一中正式升为省级重点高中,授牌时四位省状元全部到场,大家发现其中三位居然是一家人。

跟过来的司小喃非常怨念,“我好像是多余的啊…”

其他三个人连忙把家里的大宝贝拉过来,一个比一个嘴甜的哄她。

宁海扑进靳晨的怀里哭诉,“我才是多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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