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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这这,这不是爹爹的堂侄么?好几日前才见过的!

就这犹豫的晌儿,那人脸上身上已经挨了黑势十几拳,拳拳到骨,刚开始还叫得大声,到后来只噗噗地往外吐牙吐血,一张脸几乎被拳头砸扁,连五官也看不见了,可见黑势动了真怒,已经失去理智。

贺时雨连忙出声:“黑势停手!这人,这人是爹爹的堂侄,是宗室那边的人!”

黑势双目血红,充耳不闻。

贺时雨又大喊了好几声,几乎出了哭腔,才让黑势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贺时雨见到地上的人已经不成人形,躺在血泊之中,吓得哭了出来。

黑势却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人的死活一样,他一见贺时雨哭,便丢了那淫贼,抢身冲到贺时雨床前,将她死死搂在怀里。贺时雨被他密不透风地搂住,什么都看不见,她埋在他的胸里,只觉得周遭一片漆黑,黑势胸腔剧烈起伏,心跳如鼓,竟好像比自己都害怕一样,连搂住自己的胳膊都在发抖。。。

那一晚整个贺府的人都醒了,事情闹得太大,管家不得不派人连夜去请在陈进士府酒醉留宿的贺老爷,这下好了,满城的人都知道贺家大晚上的又出事了。

贺老爷回到家,气得几乎背过气去,自己的姨娘赤身luǒ_tǐ,小便shī_jìn,被整个府里的下人看了个精光,自己的堂侄半夜三更不请自来出现在自己家里,意图奸淫嫡女,赤身luǒ_tǐ被保镖捉住,打得只剩一口气,自从大夫人去世,汶山郡王兵败失踪,自己的府宅,竟然一天天变成这样!

贺时雨交代,当晚自己原本睡得沉沉,忽然听到锣声大作,还以为家中起火,一坐起来竟然看到一个赤身男子慌不迭地从窗子里逃跑,她惊恐之下大声呼救,黑势闯进来救她,捉住贼人,将贼人打得半死,最终发现这淫贼竟然是堂哥。。。

“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贺老爷捶胸顿足,不过所幸女儿并未受侵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朱姨娘为什么会赤身luǒ_tǐ,贺老爷严刑逼问了几个婆子,便知晓了事情原委。

贺老爷越想越觉得有理,一腔怒火全部发在朱姨娘身上,倒是忘了,当年是谁在山洞里和朱玉蕊苟合的。他下令将儿子交给奶娘带,提笔便要写休书,喝令朱姨娘当天滚回娘家。

朱玉蕊一听便光着脚跑到花园里,大叫大嚷要跳池塘,被一群丫鬟婆子捞出来。贺老爷一时也不敢逼她太甚,便让仆人把她严加看管起来,绝不能踏出她那院子一步,只是心中厌恶更深,想着捉个什么由头让她滚蛋。

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朱玉蕊便这样躺在床上不起来了,想着自己奋斗了半辈子,结果什么都没有,成天以泪洗面。便有一个贴身的婆子劝道:“奶奶何不先回去避避风头呢?过两个月,和老爷说怀孕的消息,老爷岂有不让奶奶回来之理?”

朱玉蕊摸了摸肚子,多少有些心虚,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好歹这还算一个护身符,便也只好韬光养晦起来,只是她把这些帐都记到了贺时雨头上,恨她恨得简直牙痒。

只是对整个京城,对陈进士还是难以交代,贺老爷思量再三,觉得家丑更为严重,只得假报官府,说是山贼乌雕号派人滋扰,官兵剿匪不力,竟然让这么一个匪首逍遥至今,贺老爷贿赂了大笔金银给衙门,总算才把矛头指向了山贼,把话题焦点从贺府府宅转移了开。。。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沸沸扬扬地传乌雕号其人其事,神乎其神,甚至有说书的,有戏班子开始编排故事,演绎起来。

乌雕号正在酒楼的秘密包间里吃酒。

这一间酒楼一直负责把往来商贾贵胄的消息,衙门剿匪的动静传递给他,并且抽取不菲的佣金,算是和他同一条船的“自己人”。

乌雕号一边喝酒,一边被一楼大厅的说书人给吸引住,他打开廊窗,听个清楚。

那说书人讲到乌雕号劫掳佳人贺时雨,不料中途被神秘侠客截胡,救走佳人,一众手下还被杀了个干净,从此就一直怀恨在心。前几天派人骚扰贺府,将贺府上下搅得鸡飞狗跳,然而贺府护院武艺高强,保护了贺小姐,打跑了贼人,乌雕号又一次扑了空。。。

听书的酒客们啧啧称奇,议论纷纷,有的说贺小姐倾国倾城,叫人一见难忘,可惜了未婚夫兵败失踪,不知佳人将花落谁家;有的说乌雕号是个五大三粗的丑陋莽汉,一脸麻子,肚子有酒桶那么大,一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的说朝廷不日就要出兵剿匪,将来捉到乌雕号,斩首时游街,自己一定要去砸石头。。。

乌雕号听着听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自愿为妓的贺时晴,遇到了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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