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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入味。柳絮还准备了锅子做炒菜，油盐酱醋都没少带，炸得丸子，炒得白菜，还熬了一锅的小米粥，也不知道怎么拼出来的两张桌子，一张摆满了最精致的菜，准备了两个凳子，是端木瑾和沈画扇的，另一张桌子准备了三个凳子，柳絮笑盈盈请两位车夫坐下来一起吃。

车夫们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都没帮上什么忙，这一顿比过年吃得还好。”洗菜炒菜熬粥这些都是柳絮一手操办的，他们唯一帮忙的也就是抬下来器具，捡了些木柴，直接捡得木柴还没用，还又是柳絮姑娘小烤了一下捡得木柴。

“柳絮姐真的是个宝啊。”沈画扇看着满桌佳肴，忍不住赞叹道。

“你以为，我身边会留根草？”端木瑾永远都是那么淡定。

比起沈画扇，那两个车夫才叫真正不淡定，赶路的时候能吃上两个肉包子都算是不错的伙食了，没有一次能沾上一点荤腥的，能雇马车的也不是多有钱的人，有钱人自家都准备的有马车，所以他们从来不对路上的吃食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这一次赶车真的是遇上了金主，瞧瞧人家也没怎么铺张，在野地里什么都没有，人家愣是准备出来一桌子菜，而且都是这位柳姑娘自己准备的，这些手艺怎么能用一个巧字来形容。

车夫们吃饭时就跟柳絮唠嗑，仔细打听她家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给自家的儿郎说上亲。端木瑾跟沈画扇在这一边，离他们也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些车夫高谈阔论习惯了，说话都是大嗓门，沈画扇和端木瑾即便坐得不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沈画扇听了忍不住低笑一声，“柳絮姐真是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若不能这样，又怎么配来服侍我？”端木瑾听她夸了一路的柳絮，始终没什么表情。

沈画扇兴致勃勃被打断，看向端木瑾，她殷勤给端木瑾夹菜，“你多吃点，瞧瞧刚才饿得，连柳絮姐给我补身子的粥都喝了，肯定是饿坏了，多吃点。”

端木瑾这被打趣了，抬眼看见沈画扇幸灾乐祸的笑，一字一句道：“我那只是想尝一口而已。”

“哎呀，你不用解释的，讨厌啦，人家又不会因为一口粥就找你要钱。”沈画扇故意阴阳怪气扭曲端木瑾解释的话，结果端木瑾秀目一横，筷子一停，淡淡道：“我用过了。”转身上了马车。

沈画扇一看，这是生气了吗？

柳絮也注意到了，连忙起身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知道。”沈画扇一脸迷茫。

柳絮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是今日我做得饭菜不够好，主子生气了，沈小姐，你去帮我问问吧，是不是需要我再重做？”

“没有，柳絮姐，你做得挺好吃的，可能是她觉得外面有点冷，反正马车里也有小案，我们把饭菜端过去吧。”沈画扇道。

柳絮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沈画扇，面上挤出甜笑。“小姐，没有主子的命令，我可不敢这么做，你就进去问问主子是怎么打算的吧。”

“好吧。”沈画扇上了马车，端木瑾已经开始翻账本了，听见动静，眼也不抬一下。一团软乎乎的东西蹭到了她的手上，沈画扇伏在小案上，脸蛋枕着她的手，问道：“怎么吃了几口就走了，把柳絮姐都给吓着了。”

“无事。”端木瑾道。

沈画扇端着一碗粥，献宝一样端到端木瑾的面前，“喏，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我来喂你好了。”她把米粥放到小案上，用还算完好的左手舀起一勺抖啊抖，抖到了端木瑾的嘴前，端木瑾别开脸，分明生着气。

沈画扇突然发现这样生气的端木瑾也挺好玩的，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气的嗷嗷叫，被她伸手一抚就安定下来，小猫崽子心里可是住了一只打老虎的，沈小猫摩拳擦掌开始了行动。

“快洒出来了呢，你吃不吃？”沈画扇左手可不比右手灵便，抖啊抖，随着端木瑾的转脸，瓷勺也跟着转来转去，端木瑾真的很想把她的粥带着她的人一起从马车上丢下去，外面雪厚，应该死不了人。

“我可告诉你，在艳香阁里红姨可教了我劝酒的法子，大同小异，你既然坚持不吃，我就用给你看，这一勺你要是再不喝，我就换嘴来喂你喽。”沈画扇一脸无辜地威胁端木瑾，而且为了验证她说得话，沈画扇真的左手舀着粥颤巍巍往嘴边送。

端木瑾看她这个动作，耳根子居然飞上了一抹粉红，连忙咳嗽了一声，端着账本靠窗子去看了。沈画扇这一瞬突然福至心灵，她放下粥碗，凑到端木瑾身边，小声问道：“莫非，你方才喝我的粥，也是做这种打算？”

“女孩子家尽说这些，不知羞。”端木瑾生气地回身说道。

沈画扇嘟了嘟嘴，有些委屈地说：“人家只是担心你生气了，想过来哄哄你嘛，你知不知道你一甩身上来，大家都没法吃饭了，柳絮姐姐更是担心，所以我才没吃几口就上来找你了，你还凶我。”

☆、蓬镇

见端木瑾依旧绷着脸，也不理沈画扇。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沈画扇在想，她到底为什么生气，是怪自己的动作太孟浪了，唇齿送粥这样充满挑逗的话，自己冒然说出来，是不是有些玷污了她长公主的尊贵身份。自己在做什么，那青楼的招数对待她。

沈画扇心一凉，为什么自己总是看不清楚状况，端木瑾对自己好并不代表就是能回应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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