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水复柳暗花明(1/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这么俏皮地照进了柳执小小的房间,昭示了新一天的到来。几滴露水贴在轩窗上好奇地向屋内张望,可惜屋子里空无一人。

兴奋异常的柳执早早就起了床,昨晚连演武场都没去,就为了早点睡好养足精神。一大早他就神采奕奕地起床收拾一番,带着灰灰向废园走去。

初秋的早上还是有几分冷的,柳执不禁觉得学院服有些单薄了,凉风一起,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在怀里还揣着两张热乎乎的烙饼,给他添了不少温暖。身后的灰灰却浑然不觉,低着头四处乱嗅,小尾巴摇得飞快。

“一身毛就是好。”柳执甚至不无嫉妒地想。

穿过了几条热闹喧哗的街道,废园那破旧的土墙和里面郁郁葱葱的野草就出现在了眼前。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低矮的土墙,把灰灰抱了上去,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柳执望着眼前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心情不由地愈加舒畅。掏出了怀里的两张饼,把里面的肉馅丢给了灰灰,柳执嘴里啃着酥脆的面皮,坐在那里晃荡着两条腿,眼睛入神地看着这座废园,裤腿被高高长出的野草尖上的露水打湿了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两张面饼就进了他的肚子。自从每天来废园之后,走的路多了,加上他刻意的锻炼,柳执的身体强了很多,食量也大了不少。旁边灰灰吃饱之后便安静地躺在土墙上休息,浑然不知它的主人已经进入了往我的状态。

郁郁葱葱的野草伴着上午逐渐暖起来的微风摇摇晃晃,似乎有一种奇特偏又无比自然的旋律。他尝试让自己的呼吸跟上这种旋律,起初还十分不适应,但渐渐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身心一片怡然。仿佛灵魂飘荡了起来,在废园的上空随风起舞。

柳执觉得是时候了。眼睛已然紧紧地阖着,保持呼吸节奏的不变,伸手入怀,拔开一管引源液的瓶塞,头一仰,那些银色的液体便经由他的食道,进入了他的身体。

就好比夏日里骤然泼下的一盆冷水,又好比迷雾骤然消散显出的清明,引源液让柳执的精神瞬间更为集中和清醒,让他在脑海中看到了之前看不到的东西。几颗淡蓝色的光点如萤火虫一般地四处游动。

柳执在书上看过,引灵时会根据灵源的不同在脑海里出现不同的景象。或火焰,或花朵,或飞禽,或走兽。火焰对应火属性灵,花朵对应花灵,飞禽走兽对应兽灵,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灵?光灵?光灵不应该是纯净耀眼的白色吗?柳执大为疑惑。

疑惑归疑惑,柳执知道这个时候心神不可乱,这些纷杂的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存在了一瞬。平心静气,按照引源心法上所说,柳执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汇聚于一个点,去追逐那几颗淡蓝色的光点。因为这样的引灵他做过许多次,早就驾轻就熟了。

柳执控制着自己意识所成的点向那些光点移去,却每次都被它们轻轻巧巧地躲开了。屡次三番,屡试屡败,柳执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之前那些次引灵可不是这样的啊。引源液的作用时间有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稳住了心神,这种时刻慌张没有任何作用!柳执逼迫自己冷静地去思考,突然他灵机一动,开始努力按照那些光点的行动方式,将自己模仿成它们的一员。

起初那几个光点还对这个怪里怪气类似同类的存在心存戒备,但慢慢地发现它和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同,渐渐地也就允许了柳执的靠近。终于,一个调皮的光点跳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柳执抓住机会,猛地迎了上去......

仿佛一股清泉注入了灵魂,光点便与柳执的意识融为了一体。一阵黑暗袭来,让柳执退出了这种状态。

虽然对这片黑暗的突然来袭不知所以,但柳执只当是引源液时效过了引发的正常现象。

现在更让他高兴的是,引灵成功!

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原来自己感受的没错,这里真的有未知灵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他决定一鼓作气,实施下一步,唤灵!

这一步,也让柳执同样紧张无比。因为灵源排斥的体质,他以往每每引灵成功后,都要面对唤灵失败的打击。不知道这次这个未知灵源能否被自己成功唤出?柳执捏紧了拳头,成败在此一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照学过的唤灵心法调整着呼吸。舒展一下身体,一连串复杂玄奥的动作便被他做了出来。这些动作对柳执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他也满怀希望地做着这套动作,一次又一次,希望得到灵源的回应,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面对失望。

而如今,奇迹能否出现?

柳执猛地拱起了背部的肌肉,这是唤灵的最后一个动作。柳执见过的唤灵成功的人,都是这样从背后出现的灵影,同时会伴随着酸麻感。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柳执知道那里没有灵影,因为他的后背全无感觉!眼中刚刚点燃的火光一点点地熄灭……

............

失败!又是失败!柳执愤怒地捶向那堵土墙,细嫩的手上鲜血直流。

“又失败了,果然。”他坐倒在了地上,神情萎靡,目光里已失去了焦点。

“可笑,真他妈可笑!亏你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希望?狗屁!柳执,你就是个狗屁!”箕坐在矮墙边,柳执疯狂地喊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流下。忽又放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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