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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完全处变不惊的甄悠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贞姐姐不准笑啦!”十七鼓了鼓脸,半天才想起正事,“后面的路坑坑洼洼的,如果需要贞姐姐下来走走……可以吗?”

甄悠之从萧无若有意没松开的怀抱里撑起身,而后不忘拿过绢扇,朝十七微笑下,便扶着车轼下到路上,这时已经可以看到地图上甄悠之后来标注上去的一线谷——这里是进山之后的第一个难走的路段,因为极窄只供一人侧身而过得名。

萧无若连忙跟上去,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方,司马堇和李梓昭早早地就很大气地弃了价值千金的马,然后司马堇就一直非常紧张地一步步跟着,生怕她绊着磕着,于是步子因此被迫压下来而变得怪异。

李梓昭大概也发现了,便有意拉大了步子,萧无若和甄悠之看在眼里,也就懂了,于是萧无若直接牵着甄悠之,按着同样的幅度走着。

这时候,之前似乎一直看不惯萧无若的第五十七却一晃不知哪里去了。

☆、入谷

来到一线谷谷口,范十一吩咐师弟们跟着他,自己足尖轻点,侧纵进了,几乎不在那小道上沾过,倒是时不时在崖面上借些力。

那些师弟们也有样学样,跟着走了,李梓昭司马堇大概走在中路偏前,正好吊在前锋开路的最后一个小师弟身后。那个小师弟把拂尘挂在腰间,但拂尘太长,于是在崖面上挂了一下,当即踉跄一下掉下去,本来在崖底上点一下也就好了,但他大概还是太紧张,就伸出手去抓崖壁上的老藤。

队伍便因此微微顿了一下,司马堇也觉得这应该只是一下,但很快这一下就被放大了,队伍停了下来,而司马堇看见身前的那个男孩子的手猛地被蔫哒哒的老藤缠住,然后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干枯起来,而后司马堇才发觉老藤上弥漫起一层血色。

司马堇拿起自己特制的随身佩戴用乌金箭头狠狠割上去想解救他,但是割开的一刹那除了飙出来一串串血珠,却就是割不断。

司马堇脸色就沉了下去,一边把李梓昭护在身后一边更用力地刺砍,但那个小师弟的半条手臂都在迅速干瘪下去,第五十七在这时从半空中出现降下来,随之小师弟的右臂滚落在地上——十七用一块石头就完全连肉带骨打断了他的右臂。李梓昭看到的时候脸上不觉便露出一点波澜,十七瞟了她们一眼,就半俯着身给小师弟包扎,最后说:“我把你带出去,你自己找匹马回华凌宫,知道了吗?”

虽然遭受吸血断臂之痛,小师弟却一声不吭,直到听到十七问话,他才点了点头。十七旋即捞起他从上蜻蜓点水般迅速从队伍上方掠过去。

司马堇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华凌宫当真深不可测——带队的范十一自不用说,说话进退都是一等一的,朝堂上的狡诈政客也多有不及的,而这个家伙虽是个孩子模样,遇事却心冷至斯——其实司马堇也不知道是该怪他们太冷漠还是夸他们冷静。

萧无若和甄悠之在队尾看到十七带着人出去折返回来跟着她们,甄悠之便和她说了两句,十七如实以告,后头又补了一句:“你们知道了就绝对别碰了,贞姐姐虽然对宝库知之至多,可这些路上的小险先祖们哪里会在意呢?自然不会提及,现在还是靠我们的经验试试再说。”

甄悠之习惯了十七做与不做任务时完全不同的心智体现,自然而然就点了头,萧无若却不一样,听了反而将一条老藤径自抓在手里,那藤蔓立马蜷曲起来,但萧无若手掌顺着它的蜷曲往外一挣而后迅速反手抓住藤中段偏上的位置犹如抓蛇七寸——藤蔓果然翻不动了。

萧无若于是得意道:“这是蛇藤,我以前给甄悠之你带过一个小工艺品是拿它做的。”

“那个藤画架吗?虽然我不画画但是看起来还很乖的样子。”

“抽了筋它当然就不敢造次了。”十七看不惯萧无若卖弄,便不让她再卖关子抢先说出原因又踩着崖壁先一步巡视到队伍前面去了。

萧无若被抢了话只好撇撇嘴,然后抓着那藤蔓硬是将其□□扯了断,而后想给甄悠之现场抽个筋看看,甄悠之心里自然并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大坏气氛,便貌似无意地问:“这能用来当食材吗?看起来挺老的。”

萧无若自然跟上去回答大概不能,于是甄悠之就成功拉走了话题:“那就扔在一边吧,我倒是想听听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好吃的去处?”

哪里会没有呢?萧无若可是和李梓昭在一起玩了挺久的,于是谈起来也分外有底气起来,甄悠之其实也只是为了换掉压抑的气氛让萧无若别逞那些无谓的勇,萧无若嘛,其实也只是想找些事情逗逗甄悠之而已。

这边和谐得不行,司马堇李梓昭那边却不怎么有时间深入发展,相比后头有前面一大堆人开路还有十七不时指点报告,而前面综合实力本身都不错走得如履平地,中路却堆着那些没实力开路又来不及总结前头经验的。范十一和第五十七一个先锋一个压轴,摆明了是把中路的烂摊子交给司马堇李梓昭的节奏。

司马堇只想护着李梓昭一人还怕□□乏术,更遑论要照应到前前后后的人?司马堇也不是很善武,除了箭术出神入化——这现在又施展不开来——别的也只是堪堪不错。李梓昭更不用说,穷文富武的道理显而易见,而李梓昭实际家境真不怎么样,不是在应王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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