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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叫宁夜,但是,他们不熟,他得尊重女士意见。
“小宁?!”
“干嘛叫得这么亲热,我们很熟吗?”她象浑身长满刺。
不熟。
他眉目又漾笑,不再说话。
见他没有生气,翎翎松口气,继续工作。
办公室内,又只有敲键盘的声音,宁夜打了几个字,收住手指,因为,对面无所事事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看,让她很不自在。
“那个,如果你实在想学,我可以考虑看看,当你的老师。”又绷着脸,她装出很不耐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折磨对方。
“你要当我老师啊?”现在,展岩算看出她的目的了。
于是,他苦恼道,“我上一个老师因为要教我新知识,双手都被尸虫给啃破了,我再上上一个老师,听说前段日子被泥土给活埋了,我再上上上个老师——”
尸虫?活埋?他都认识些什么人啊?为什么当他的老师,好象都没好报应啊?!
见她一脸被吓坏的样子,他单皮眼一眯,扮乖,甜腻腻喊人,“小宁老师,谢谢你肯收我做徒弟!”
算正式认师。
他很久没认老师了,挺有意思的。
一声小宁老师,喊得宁夜头皮发麻。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件错事?不管了,不管了,宁夜选择将错就错。
“你来,我教你怎么做统计。”宁夜朝他招招手,准备把他利用到够彻底。
……
那时候的宁夜,并不知道,展岩在这个城市,上班对他的定义就等于度假,或者该说,顺便安抚一下父母。
他的心,不想停留在这里,于是,他都什么都无所谓,做什么都ok。
他有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很自由。
不会为谁,停留。
第11章
忙了一天,回家又干完家务活,宁夜相当的累。
她窝在被窝里,驮成一团,一动不动。
“驭辰,好了没?睡觉了!”不止一次,她催促着男友。
她这个人,有个自私的坏习惯,如果房间里有亮光或者有声音,即使很细微,也会让她难以入睡。
“我还想画一会儿图。”他回答。
“明天可以吗?我真的好想睡觉!”她说话的语调软软得,但是,根本不算撒娇。
事实上,交往得这几年,她早已经忘记该怎么撒娇才算适合。
她有时候对着他,总是会流露出一点孩子气的举动,但是,总是在他平淡无波的表情中,慢慢消弥。
她想,也许这就是生活吧,不肉麻、不戏剧化、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见她都这样说了,又催了好几次,他终于慢吞吞地关了电脑,洗刷完毕后,掀开被子,回到被窝。
卧室的灯,灭了。
“驭辰,你如果喜欢设计,喜欢画画,为什么不继续画下去,要换工作呢?”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次问。
“不了,我不想只拿那么一点点工资,现在晚上我自学也满好。”他淡淡回答。
宁夜有点无语。
有时候,她很想问,是不是因为她,他才放弃了原本一个月薪水才一千多一点的设计实习员工作?应该是吧。
他们俩很象的一点,那就是为了生活,都放弃了专业。
只是,他们不象的一点是:
他永远不会问,宁夜你呢,你还喜欢画画吗?
心,突然有点累,需要一点温暖,来支撑。
于是,她想他靠近些许,想要一个拥抱。
但是,她的手,才亲昵地环住他的腰,他就有点不自在:“你想要?”他轻声问。
她愣了愣。
显示,他误解了她一直催他上床的目的。
在她愣了半分钟以后,凉凉地唇,拂向她的脖子。
但是,仅此而已。
驭辰他不太喜欢吻她的唇,每次xìng_ài的时候,他最多只会吻吻她的脖子。
因为,他唯一赞美过,她的脖子纤纤细细的,很漂亮。
睡衣的裤子连着内裤,被一同脱下,卷在一旁。
但是,上身的睡衣,却还穿在她身上。
因为,没有脱得必要。
她搂住他,内心,却有点失落。
对性,其实她没有太大的渴求,比起性,她更渴求的,其实只是心灵的贴近。
他压了上来,上身,同样还穿着t恤。
没有过多的抚摩,他将自己很直接地挤入她的身体里。
xìng_ài的模式,几乎都是如此一板一眼。
宁夜颦了颦眉,因为,每次的欢爱,她的身体都还太干,他从进入到结束的整个过程,她都会有些微痛。
木质的大床,床脚咯着地板,发出“吱吱”的响音。
黑暗中,房间里,有喘气的声音,分不清,是他还是她。
那种声音,很细,细到只是呼吸有点微微急喘而已。
十分钟后,这种喘气,慢慢归于平静。
……
她转过身,抱抱他。
是哪本书上,曾经写过?女人在xìng_ài以后,非常需要一个拥抱。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工作。”但是,他阖上了目,侧过了身。
满室的黑,更寂了。
……
早上六点,宁夜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
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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