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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达是打了电话给比尔讲笑话的,骂他个害人精到处发骚惹祸不但害她脏了衬衫,还勾引的小狐狸精们要撒谎来跟她挖墙脚。
比尔立即给巴拿马打电话,知到文件夹还锁着,才跟煎饼老板要了梦飞的电话。
“我人在伦敦,周二才回去。能不能麻烦你今晚有时间,把我需要那份报告传一份到我电子邮箱里?就存在一张光盘上,我发文件夹的密码给你。”报告是给几家对冲基金客户准备的短期期权投资策略。
阿曼达那只骚狐狸他才信不过,两人对对方的印象真是半斤八两,乌鸦笑猪。托付她办件正事儿,还不如叫她把凶恶的煎饼老大勾上床来的快些。
这个穿了短裙还知道害羞的稀奇小女子看起来可靠的多。
“这样啊,”巴拿马还真就没申请网络,订餐定位一律电话接。煎饼大叔对现代科技的接受能力跟梦飞村儿里的杀猪哥差不多,偏偏生意还好的很,也从来没客人投诉过。
“不过我晚上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呀?可能夜间三点钟左右,你等的及吗?” 她可没打算现在就巴巴的跑过去,周末她每天也就五六个小时左右自己的时间,能见见天日,呼吸只有自己的一个人气息的空气,不用窝在非常有情调的充满了昏暗的有色灯光的俱乐部里 练习眼力,吸被上百人呼出的二手氧气。
“没问题,我今晚有应酬,也会很晚。咱们晚上再聊。”
“好,. ”
刚刚挂断电话,一封短信就闪了起来。是比尔的电子邮箱地址和文件夹密码。外加一句:“你先用笔记下来吧,万一把手机弄丢了我又找不到你:-)”
乌鸦嘴。白白长了一张好面皮。
梦飞骂归骂,还是乖乖的到桌边把比尔的信息记下来。
没办法,她自己也信不过自己。
从钥匙到笔筒,从项链到手表,手套到围巾,没有她不丢的饰物。
凡是偶尔会因为洗脸,理发或任何其他原因要摘下来的东西,她从来都保持不长久。
大咧咧的只要不是父母给的身体发肤,伤了会疼,忘了会饿,其他一切身外之物她都马马虎虎,丢三拉四。
因此她一向都会警告家人朋友不要送什么金银首饰给她,早晚都是送给路人甲的。一定要送,就送双鞋子什么的,实实在在,她又轻易不会赤了脚忘穿鞋子。
她自己更是从来都不会在各种小饰品上出血,充其量是偶尔在小摊上捡几件木头,贝壳或石头串的链子,几元钱一个,手表也一向是电子表,随丢随换。
室友们没少数落她,她的借口是“成大事的人通常不拘小节:-)”,薇薇会适时的白眼一翻,“对,就向聪明人都有点儿懒一样,纯粹借口!”
这手机嘛,也的确不止一次的忘在巴拿马或校图书馆里,还好迄今为止没忘在其他地方, 不然损失不小。
一只小蜜蜂
周日下午。
洗过澡,吃了面。梦飞匆匆的跑出去特地复制了两把钥匙,一把要给兰兰,一把给朱丽亚。这种事竟然会现在才想起?冷汗!
多危险哪,假设她哪天丢了钥匙或忘记带在身上了,岂不是要砸门或者找锁匠来撬?知道这儿锁匠一小时工钱多少吗?她可是连问都没敢问。
她配了两把钥匙就花了50 欧元,也就5分钟时间不到而已。害得她一路摇晃着那串钥匙左瞧右看生怕一不小心配了两把金钥匙回来。
路上还被一群嘻嘻哈哈酒气熏天的荷兰男子拦住,她强忍着没喊救命,喊了也没用,他们实在是人多势众。
直到一个脚蹬木鞋,(真的名副其实的木鞋,就是那种亮黄色的纪念品小木鞋放大了一百倍,这边花农在花田里穿的),头戴一顶瓜皮小帽的家伙,(帽子顶端还窜出一只孔雀翎,颇有清朝太监帽的风度,从前卖奶酪的小贩会戴)摇摇摆摆的捧了幅字贴让梦飞签名,她才从这群七嘴八舌的家伙口中搞明白,原来这是他们“告别单身狂欢会”的一项核心节目之一。
这个准新郎,就这位被朋友们打扮的稀奇古怪的滑稽老兄,要在一天之内征集一百名未婚女子的签名,以资见证他这只:
“小蜜蜂, 嗡嗡嗡,
从此含泪撤出花丛,
有朝一日被一朵花饿个半死的时候,
也好拿百名美女的投名状来解解馋虫。”
梦飞啼笑皆非的签了字,拒绝了其中一个人递过来的恐怖的滴胶糖,目送着这一群颇有创意的瘟神去拦截下一个可怜的骑自行车路过的女子。
(说到这滴胶糖也是荷兰的一大特色糖果,dutch dr可以查到图片,长的都很吸引人,有的象啤酒糖,有的象巧克力,但味道就别提有多怪了,比吃中药胶囊/胶丸时不小心咬破了满嘴满牙的苦药面还要恶劣,梦飞唯一的一次在大卫的引诱下试了一块之后,刷了无数次牙,还是恶心了整整三天!)
难怪这个小国家里未婚妈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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