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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鞋上,她不受惊吓走路都成问题呀。林大姐二话不说掏出了一面镜子,梦飞一张望,却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自己的一张脸,可真是岂有此理的美丽呀!长长柔柔的睫毛,烟熏型的眼影,赛雪的肌肤,那是妩媚的左侧脸。密密浓浓的睫毛,哈巴狗式的眼影跟透着苹果红润色的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清纯右侧脸,两只眼睛,一小一大,一深一浅,一翘一垂,真个是说不出的诡异。

两位大师无辜的耸耸肩,谁让苏珊娜急着解手啦,她们还来的及的做收尾工作呢。

最后梦飞自己钻进洗手间,擦擦抹抹洗洗,总算是大致恢复了本来面目。头发盘的的确好漂亮,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在头顶,前额故意留了几缕发丝蓬松弯卷的捶到腮边。配上挺胸束腰的真丝旗袍,清澈的大眼,美的梦飞口水直流。哪用的着化什么彩妆,那不浪费天资吗?嘿嘿,凉拌就好。

勤苑深深深有几许?

第26章苏姥姥足陷大观园

7:2o分,梦飞徘徊在勤苑的大门外。她是个讨厌迟到的人,因为自己从来都没多大耐性等人,因而养成了早到的习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但现在早了1o分钟,进去还是不进去呢?她连比尔姓姓什么都不很确定,从电子邮件地址推断该是瓦特先生,万一他还没到怎么办?可是在这大门儿外故作悠闲地划圈也一样的尴尬。而且她虽然不过是从车站过来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却非常的想坐下歇息一会儿她不堪折磨的双脚。市中心公园倒是近在咫尺,但她可不敢蹬着7寸高跟进去逛,陷进泥里扭断了跟,兰兰会毫不手软的砍了她。

还有9分钟,咬咬牙,梦飞进了院子。好大的一所园子啊!左侧是停车场,右侧是一个小花园,中国版的小桥流水垂杨柳式建筑,小桥一头还有一座凉亭。而正面的酒店建筑本身也是绿瓦红墙古色古香的。

好熟悉的家乡感啊!她几个月下来欧式小楼或者教堂式建筑早就看腻了。梦飞情不自禁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就走向花园。小凉亭是跟c大附近南湖公园的那一座非常相似,她跟寝室的姐妹们没少在那个亭子里背过书,或者下下五子棋。

初冬的天色黑的比较早,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过小桥,总算安然的到了亭子边,开心的跨进去,却垮了个空,脚裸一扭,一条腿差一点跪倒地上,忙扶住门框,这才看清了门槛里头的地面有个一尺见方的坑还没添平,她一不小心恰巧踩了进去。

小心的晃动一下扭了的脚,痛的她柳眉全挤到一块儿了。不会这么衰吧,大大小小的自行车事故没少出了,每次也就擦破点皮没啥大事儿,怎么这平地走路崴个脚疼的这么厉害? 早知道不该穿了那见鬼的7寸跟,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一时半会儿不太敢走动,她把怀里抱着的文件夹和自己的小皮包放到门边的长条坐凳上,人也单腿蹦过去坐下。哎,穿了旗袍大冬天的来坐凉亭,又不是清宫盛夏,幸好外面还套了一件大衣,不然飞被当成神经病不可。

不过穿了大衣也没好到哪里去,停车场那边过来的人,瞥见纯粹装饰性的小花园里鬼鬼祟祟坐了个人在亭子里,都是禁不住疑惑的再三回头张望。不几分钟后,一个保安模样的人从店里出来直奔凉亭。

“呃,这位小姐?”他还以为又是哪个无家可归的醉鬼流浪汉,“你在这儿-做什么?”这个美丽怪异的女子大冷的天,还光着一只脚,坐在凉亭里怡然自得的欣赏风景?大脑应该有问题吧。

“我等人,说不定他已经到了。”梦飞决定求助,“能不能麻烦你通知比尔·瓦特先生说我在这儿等他?”

“你是说威廉·瓦特先生吧?”保安虽然不解为什么等人不去厅里等,但是瓦特先生顶了位子,他是知道的。

“呃,据我所知应该是比尔·瓦特,” 两个人正纠缠不清,第三个人已经从小桥另一端走过来,边走边问,“是苏珊娜吗?” 低沉悦耳的男中音,是比尔。

“威廉先生?”保安点头为礼,

“比尔?!”梦飞半是尴尬半是亲切,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又通了几次电话,不算是陌生人了。

“你真是出人意料啊,”比尔的声音又溢满了浓浓的笑意,“我伸长了脖子左等又等还以为被放了鸽子,原来爱丽丝漫游到花园里来了。”“这里没事了,你进去吧。”后边这句是对保安说的。

“不好意思,不小心扭了脚。”梦飞吐吐舌头解释。

比尔低头进了亭子,到梦飞身边坐下,弯了腰轻轻抓起梦飞的脚裸,“啊,”梦吃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大过疼痛。她今天为了搭配旗袍和7寸跟破天荒的学了时髦女郎们没穿袜子,这么光溜溜的8寸金莲,被看见没什么,但被一个大男人捧在手里,可还是第一次呀。小时候被爸爸抓了咯吱脚心当然除外。

“很疼吗?别怕。我给你揉揉。我以前登山滑雪没少扭伤过,后来常去投医,自己都快磨练成半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师傅了。”比尔一边说,一边时轻时重揉捏着梦飞肿成馒头的脚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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