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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想起。

既如此,还要去厘清和何青是什么状态做什么呢?不论是什么关系,什么状态,此刻,陆敏深信自己和何青的相交是快乐的,并且相信何青也是。那么,就像歌里唱的吧,“别问。”

没两天就是新年了,照例连双休放三天假。除了去父亲那里待一天外,陆敏本打算再约何青和杜晓月各到家里来混一天,结果两个人居然都说没空。何青说是好长时间没在父母跟前露面,难得新年,要回家住几天;杜晓月却说是要相亲。

听杜晓月说要相亲的时候,陆敏着实很意外。

杜晓月比陆敏大两岁,在外地有一个算得上两情相悦的男友,但由于某种不能公开的原因,他们注定这辈子没结果,而且也不能对外公布关系。杜晓月的家人自然压根也不知道这个男友的存在。陆敏应该是唯一知道他们这段恋情的人。(注:杜晓月不是小三。)

两年前杜晓月和陆敏谈起这个男友时,还是神采奕奕精神振奋的,渐渐的却越来越消沉,最近一年,谈到他时总是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这次杜晓月说假期要去相亲,陆敏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知道么?结果杜晓月在电话里说,他知道的,也同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给不了什么,挡在他们中间的,是比婚姻还要沉重的更加不可逾越的东西。――就算他俩都不在乎,事实上他身在外地,既不能随时见面,他更没有钱。

相亲是这个社会越来越常见的结婚步骤之一了。想起过去的父母之命煤妁之言,在越来越现代化的今天,天知道这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

杜晓月外形不错,在一家房企做人力资源,收入也过得去,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没有太大花销,在钱上对那男友没有要求,但在情感上也是个钟情的种子,之前暗恋了那男人近十年,前两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却终究越处越折磨。用杜晓月的话来说,之前是想着,能遇见彼此相爱的人多幸运,哪怕不在一个城市,不能公开感情,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后来,时间越久,感觉自己要求得越多,那一种渴求完全不是自己的理智能控制的。

杜晓月说,生病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甚至打个电话都不方便。她说,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虽然她爱他,他也爱她,但是,直到老,他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那自己在老的时候怎么办呢?尤其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多去了几趟医院,感慨更深了。

陆敏想,与其说那是感慨,不如说是惶恐更恰当吧。

杜晓月有一个哥哥,早已结婚生子。解决了家中长子的结婚问题,父母的眼光自然就聚焦在剩下的女儿身上。虽然不像很多父母那样赤/裸/裸的逼婚,但言语里总归有一种想女儿早点结婚生子的盼望。为人子女,有时候,父母这种隐性的盼望比那种赤/裸/裸的逼婚更让人心碎。

几经思考,杜晓月终于同意相亲。用她的话说,“碰到合适的就真的结婚了。”

陆敏当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可能碰到合适的?!明明心里住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

回答她的只有那头杜晓月长长的叹息。

果然,事后再问到杜晓月相亲的事,陆敏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不了了之。

☆、第40章

一场阴雨天过去,居然眼看着就是春节了。

每到年底这个时候,单位里的人照例心不在焉,个个都数着指头算放假的日子。一到年底,大家的心自然而然就懒了起来,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都想着再拖一拖,“过了年再说”成了一个最常见的口头语。除了业务部门还在三心二意地要着应收款以外,整层楼感觉已经完全进入了过年模式,那就是:归心似箭下的漫不经心。

平日里,一到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打卡出门,除了少数几个租房的小年轻外,印象里大部分同事都在这个城市落户生根的,平日里感觉不到什么,只有在长假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才能明显发现,原来这些人都还算不得本地人,即便他们在这个城市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甚至孩子已经上了高中,但他们的父母却还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或远,或近,却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

所以,年前的这段时间,陆敏听到最多的就是“回家”这两个字。路近一点的,坐个长途车或是干脆开车回家,路远的就老早开始订飞机票刷火车票了。只有在买到票以后,才能感觉到他们真真正正地踏实下来。

这一点上,陆敏觉得自己格外幸运。从小到大,自己没有在春运时挤过一次火车,甚至之前完全没有“春运”和“春节回家”的概念。自己也搬过几次家,但总是和父母一起,所以,在陆敏的心中,“过年”,就是小时候全家人能难得吃几天好的,上班以后能多休息几天,如此而已。

当然,年前除了听同事们说春节回家以外,陆敏免不了还听到那些小年轻们为至今单身无颜回家而犯愁。

陆敏想起母亲在的时候,虽然她也没有那样直白地催促过,但从母亲的话里话外,陆敏都能感觉到她希望自己早点成家的心愿。二十几岁的时候,有阵子陆敏对母亲总是提到结婚很反感,有一次就任性地冲母亲丢出一句话:行啊!赶明儿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然后再离婚,这样就算结过婚了,你们就满意了吧?

这句话大约让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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