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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会知晓,自是因为我们承一寺也在婚宴邀请之列,湛心师兄甚至让我将寺里一块古玉开光,作为了礼物送去给了那司徒家的现任家主。不过那时我正忙于讲经,经我开光的古玉却是由我的湛朗师兄前往送去的。听崇然讲,司徒镜还有个妹妹,叫司徒清,却不知为何年已廿五却仍是待字。
当然崇然说到这里时,也是免不了被我敲打几下的。谁让这个小和尚尽讲下这些姑娘家的事呢。
“师叔祖,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崇然这孩子又在催我了。
罢,我将手里的经卷递给了崇然。站起身子掸了掸僧袍上的落灰,这才向承一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寺里的日子,很清闲。
但湛一出寺已不远矣。
☆、西北有客至
我虽因筋脉尽断不能修习武功,湛心师兄却传了我一套步法。毕竟承一寺占地是极大的,若是寻常人,从我那西北小院走到承一殿,少说也是要一刻的时间的。故而师兄传我这套功法,也为我每日传经省去了诸多麻烦。
说来我修习这门武学时,竟有种说不出的熟稔,细细想来应是我曾经便习得的。我记得那日湛心师兄传我武艺时,见我不过盏茶的时间便能轻松踏出,眉眼间颇有些惊讶之色,甚至连连感慨,说得是我果真是有天纵资质,只是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师兄却总不往下说了。
而今日,也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便已到了承一殿。
我方至殿外,却见几个青衣剑士端着剑站在殿门。细细看去,眉目带肃杀之色,应是常年混迹江湖之人。可惜今日我佛堂清净,大抵要沾染些血腥之气了。
“和尚站住!”我走上殿外的台阶,那几个青衣剑士却簌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果真是名剑庄的绝世好剑。那出鞘的剑刃看上去便极为锋利,色呈淡青,我不禁赞叹其那铸剑匠的锤炼技巧来。
却见那最前方的剑士已将长剑顶在了我的脖颈。
“我家主人正在内商讨要事,和尚若无大事,还是速速离去得好。”那剑士语气冰冷,好似我再往前一步他便要刺穿我的脖颈。可这乃承一殿,我每日往来讲经之地,他让我离去岂不可笑。
“阿弥陀佛。”我朝着那青衣剑士施了一礼,便要继续往前。
“和尚且住,否则莫怪我剑下无情。”那剑士随着我向前,长剑却往后退了一分,但仍旧顶在我的面前。
“住手!不得无礼。”我抬眼看去,却见一个女子出现在殿外。鼻梁高挺,眼中含碧,一袭红衣外袍,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虽已是盘了妇人发髻,却还透着股少女的灵动。远远看去,修长的玉颈上竟挂着一块我承一寺的古玉。
名剑庄,妇人发髻,还有着承一寺的古玉。我大概能猜到这个女子是谁了。
果然,挡在我身前的青衣剑士向着那说话的女子躬身施礼,“夫人。”
“阿弥陀佛,木施主好。”
这女子便是名剑庄的庄主夫人,两年前嫁于新任庄主司徒镜的西北木家堡的堡主木沧岚。说起这木沧岚也是女中英豪,当年未嫁之时便以一人之力撑起了偌大的木家堡,硬是将一群山匪之流整顿成了义士豪杰。
当然,这都是崇然讲与我的。
木沧岚见我叫出了她的名号,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朝着那用剑指着我的剑士,语含薄怒,“何事喧哗?”
果真是有着一堡之主的风范。想来她应是在殿内听到了这青衣剑士阻拦我的声音,这才出来一看究竟。
“禀夫人,这和尚执意要进殿内,这才闹出了番动静。”那青衣剑士仍是躬身回答。
“嗯。”她听了剑士的话点点头,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几分,便又朝着我问道,“不知大师是?”
我便指了指她胸前古玉。
她见我的指向,眼里的惊讶之色更浓了几分,面上也带了一抹喜色。
“放肆,还不退开。”她说着便朝着我走来,将挡在我面前的剑士驱离。
直到站在我面前,她才抬手向我抱拳,道,“想不到大师便是赠我夫妇古玉的湛一大师,竟是如此年轻。”说着她又多瞧了我几眼,话里的惊异怎么也掩不下去。
“阿弥陀佛。木施主莫不是以为我该已是垂垂老矣?”
其实也不怪她会有此以为,毕竟在外我是湛心湛朗两位师兄的师弟,他们具是年近古稀之人,没有见过我的人自是认为我该和师兄们一般无二年纪。
可我却不知为何,说出了这颇有些逗弄的话。在师兄的教诲下,我一向自持,对着寺里的僧人们想来以长辈的语气同他们交谈,从不曾说出这种话,可见着这木沧岚时,我却莫名生出了想要亲近她的心思。
她微微一愣,却又哈哈一笑,朝着我拱手说道,“大师见笑了,大师请。”说着便退到了我的身侧,将我身前的路让了出来。
“施主请。”我朝她合十颔首,便任她领我走进殿内。
“嫂嫂,方才殿外何故喧闹?”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啪。”我手中拨弄的念珠竟不知为何滑了一下。
我将念珠拨回方才的位置,看向那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穿得极素的女子,连长发也只是随意挽了个髻盘在了脑后,白色的轻纱显出她玲珑身段,面上却十分消瘦。和她口中的嫂嫂不同,她生了一张清丽的脸,虽不是那种出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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