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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阁楼里,卷起袖子忙地满头大汗的肖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想想,肖阳————他还是不错的。”老妈象是斟酌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笑着瞅着她,眼神里飘漾着那么点儿坏,急地老妈连忙申明,

“我可不是因为他帮你外婆粘了这么多高跟鞋,才帮他说话的,想想,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

“我知道,妈妈,我心里有数。”微笑着拥抱住她。我可爱的老妈哟,她给了女儿一生最大的财富————自由。在她心里,她始终希望她的想想能自由的享受生活,最后也能甜蜜地陷入美丽的红尘。

“今天怎么没看见肖阳?”从展厅出来时,老妈问,

“他一会儿会来接我。妈妈,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家庭日。”

“难得!”

真是难得,老爸这时会开口。不过,他这个给肖阳的“难得”,我也有同感。肖阳确实很懂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单独陪伴爸爸妈妈。

所以,一见着面,我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刮了下他的鼻子,

“难得!”学着老爸的口气赏了他句,

像个懵懂的孩子般微皱起眉头,唇边却带着笑,他看着我好心情地先上了车,

“什么难得?”

“你难得!”

“你现在才知道我难得啊!”微笑着睨我一眼。我但笑不语。

“清一师傅也来了?他是不是又说想让你归依佛门。”一边开着车,肖阳悠然地和我聊着天,脸上挂着慵懒的笑,

“恩,说明我也很难得。”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他,我笑地有些无赖,

“你是难得!”睨我一眼,他笑的怎么看怎么象揶揄。

“我爸爸说我心不静,他怕我叨扰了佛门的清净,呵呵!”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我玩笑着说,

“是的,你我都入不得那门。”

“那我要是入了呢?”是有点儿耍赖的味儿,我坏笑着睨着他,

“我就去做和尚!”笑着,没看我,他说。

有一刹那的微怔,他说的很平静,却没有犹豫。可转念一想,他也是在和我玩笑吧,地道的玩童怎么可能出家?

微笑着重新看向窗外,我到是蛮回味他那句话,“你我都入不得那门!”是啊,我们是一类人,都太留恋这滚滚红尘,俗气太盛啊!

36

“这本书这么好看?”

肖阳好笑地甩上车门。一路上,我都抱着这本《徐志摩未刊日记》看得蛮有味。

“恩,还可以。”

依在车旁看完最后一页,微笑着合上,随手扔回车上。娇俏地挽住他,一同走进酒吧。

“这本书是在巴黎的旧书摊上淘到的,原以为会看到些什么新玩意儿,原来全是些八卦。”

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肖阳总能在世界各地找着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他是玩过就丢,我见着了,却都还蛮喜欢。

这本书确实挺趣致,从中可以看出徐原来最常犯的毛病是肚痛,最感兴趣的事是同学之间的恋爱史,凡日记稍长些不用问,必是同学的八卦事。原来,徐大诗人也是一个很八的人啊。我印象最深处,是他收尾时的“良心发现”:“我为写日记,牺牲自己的厚道,实在是造孽,阿弥陀佛。”呵呵,很可爱的徐志摩,不是吗?

其实,对我这样的八卦后人来说,最有趣的不是读他们的书、念他们的诗。最有趣的倒是研究他们的私心杂念、小情小性,他们爱过谁,为何爱,为何不爱,为何又爱?

却原来,在我看来,比爱情更美的,是八卦。呵呵,怎么说呢,肖阳的“无心插柳”,到成全了我小八的脾性。

当然,我也大可不必为自己的小八妄自菲薄,这个世俗的人,哪个又不八卦呢?即使如谈天他们这样的fēng_liú公子哥,

“这妞是————”

“‘卡秀’的编辑,叫舒乙,采访过一次庄颜,就迷上了,天天上这等着呢。”

“庄颜这段时间也没来,何况有党蕊守着,也轮不到她啊。”

“党蕊去日本了。”

“啊!真走了?庄颜他————”

“算了,这是他的家事。”

“啧,庄颜————这妞绑不住他,太跳!”

“呵呵,绑都还没开始绑呢,你先发个什么诈,邹卫,你现在是被老婆绑死了,知道什么?现在的女孩儿,各个儿本位着呢,她要是看上了,主动到底!”

谈天吊儿郎当地睨着对边的女孩儿,一脸戏谑地和邹卫小声聊着,肖阳坐在一旁只是淡然地笑,也不做声。庄颜的事儿,他从不插嘴。

太跳!

呵呵,这个女孩儿,确实蛮大方。

“——————热情告一段落,那女孩儿长舒一口气,摸摸耳朵,左边居然空空如也————他不仅吞掉了钻石而且吞掉了耳钉?男孩儿面无人色,不停问女孩儿会不会死,女孩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古戏文里常有吞金自杀的悲惨故事————要不是最终在脚下的沙地找到了耳钉,估计那倒霉的男孩儿就要被送去洗肠了————”

兴致勃勃地和她的朋友们讲着可能是情人节的糗事吧,女孩儿神采灵动,盼顾间全是耀眼的张扬与活力。

恩,是个和党蕊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儿。庄颜要是和她碰上了——————会是什么样儿呢?

也挺八卦地顽想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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