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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语气,已经算是逾越。

朝国律法中,贵贱差别十分鲜明,更是非常看重身份家世。傅奚远官职比程楠低,祖辈也没有程楠显赫,这样子挑衅实在是不合身份。

可偏偏,一向眼高于顶的程楠就吃这套:他自从见到傅奚远本尊,一直鄙夷于这是个善于巴结权贵的小人。现在傅奚远的口气稍稍不客气些,程楠反倒开始高看他一眼。

敢在他朝国丞相的面前嚣张,没准真有些本事。

“窥视宫中秘密,必是死罪一条。傅宗正看来是想上断头台逛一遭,居然如此大胆!”

“在宫里安**人的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傅奚远一个。况且我能有多大的胆量?不过就是盼着能知道些小道消息,保住自家的这条贱命罢了!再说,”傅奚远敏锐地察觉出程楠态度的波动,知道自己赌对了路,索性越发放肆:“您特意来把这事儿提前告诉我,怕不是也有保我一命的念头?”

程楠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反而再问了一遍:“这事儿与你有关?”看他神色,似乎已经笃定的很了。

“此言出自谁人之口?”

“皇帝。”程楠迟疑片刻,觉得就算告诉傅奚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傅奚远听了这名号,低头神色未明地一笑,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光明磊落:“既然事情败露,那我认了就是。”

“哪个?”程楠紧追不舍。

“人都死了,还有问的必要么?您说可是这么个道理?”傅奚远的话依旧油腔滑调,“再说,细作这种东西,揪出一个、就要牵连一大串儿,我不能因为个死人,就把自己也赔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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