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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叹了口气:“钱不够多,神父说他还有其他的事情。”

费迪南德庆幸自己带了钱包,他将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递到他面前,轻描淡写地说:“这些应该够了。”

约瑟夫惊讶地看着他,男人的绿色双眸中带着鼓励的微笑,经过仔细挑选的话语刻意表现出让接受者不那么难堪的口吻。约瑟夫摇了摇头:“我不能收您的钱,先生,你之前已经给得够多的了,你要知道,就是你给的10磅,让我母亲感觉好多了,现在,我哪能再收您的钱呢?”

“我只是有话想要问他,”费迪南德将袋子塞到约瑟夫手中,“为了继承权的事情,我有话想问他,并不是全给你的,我只是想让你把他带来。要知道这笔遗产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得比那些蠢货们多动动脑筋。”

钱袋就像一块烫人的烙铁一样灼伤了农夫的心,他咬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泪水在他眼眶里打着转,他猛地站起来,对费迪南德说:“霍利先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发誓!”

费迪南德微笑着挥了挥手:“快去吧,带上我的马,我可不想在这里等太久。”

约瑟夫立刻拿着钱袋飞奔了过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费迪南德才站起身,他掏出手绢捏着鼻子,观察着这两具尸体,但除了没有胳膊之外,他这个外行人还真看不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胃部在翻滚,也许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那些虫子让他恶心,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该坚持一会儿。

他伸出罪恶的手指,掀开了姑娘的裙子,但出乎意料的,姑娘的下/体处却十分干净且没有伤痕,按理来说,如果罪犯真的是性/侵,那下面应该是集中伤害地才对,但却十分光洁没有伤害的痕迹。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该受到那么点儿惩罚,就在费迪南德研究的时候,从姑娘的下面爬出了一条虫子,看到这样的情形,费迪南德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他几乎把胃都呕了出来,责怪自己为什么要产生那样的念头,他一边扶着棺材站起来,一边往那简陋的农舍走去,他想要喝一点儿水了。

打开门,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想必是埃布尔夫人,他四处寻找了一番,但他怎么找也没有找到,而呕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连忙跑到门外去再一次吐了出来。

当他吐出来的东西除了胃液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难受地蹲了下去,就在他眼冒金星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棍状东西。

那是一根手指。

费迪南德觉得自己今天一定会呕吐致死,但他还是拨开了草丛,看到了第三只胳膊。和其他的不同,那只胳膊上什么污渍都没有,就好像维纳斯遗失的玉臂一般洁净。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费迪南德仔细地看了看,才看到那握成拳头的手。他用力地将它掰开,发现了其中有一些东西,是几根白色的头发。

费迪南德小心地掏出袋子将它装好,又翻看了一下手臂的其他地方,在看到腐烂的根部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一头晕了过去。

想更就更,就是这么任性

☆、r-13

等费迪南德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的是约瑟夫母亲的苍老的面孔,老人饱经沧桑的脸瘦的几乎成了骨头,而双眼则因哭泣而红肿,本来就受到过惊吓的男人在看到这张脸后惊叫一声,简直就像遇到了鬼怪的反应。

“约什!约什!”埃布尔夫人喊着忙碌的儿子,“霍利先生醒了!”

就在费迪南德浑身冒出冷汗的时候,熟悉的面孔的出现拯救了他脆弱的神经,年轻的农夫让母亲回去休息,自己坐在了床边,他好心地带了点儿水,用湿毛巾擦拭着黑发绅士的额头。

“我的母亲吓到您了?”约瑟夫问。

费迪南德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约瑟夫笑了笑,这是他在这几天唯一的一次微笑,虽然现在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对象,但他却觉得安心了起来。

“您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您饿吗,霍利先生?”约瑟夫问。

费迪南德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几点了?”他问。

“晚上七八点吧,”约瑟夫将一个装着冷水的杯子递给他,“您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费迪南德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感觉很头疼,但鉴于是长久的顽疾,他也不想说出来,他看了看周围简陋的家具,只是一张床和一个箱子,看上去年代久远得十分破旧,他问:“你的妹妹们怎么样了?”

“神父很快就从邻村赶来了,”约瑟夫说,“我的妹妹们现在应该在前往天堂的路上了。”

“愿主保佑。”费迪南德喃喃道。

“我想她们在上面一定过得很好,也一定会保佑你的。”约瑟夫看着绅士英俊的侧脸说。

费迪南德却无法避免地想起了自己掀过人家姑娘裙子的事情,他想那姑娘不诅咒他就算是万幸了。想到这里,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头也愈发疼痛了。

约瑟夫坐到他身边接过杯子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年轻的农夫那温暖宽厚的手掌很快起了作用,费迪南德觉得好多了,他伸出手,做出一贯的要求式的动作,下一秒,约瑟夫就将水杯递到了他手中。

“您要见神父吗?”约瑟夫看着对方小口地嘬着凉水问。

“我今天不想见,我简直头疼的要命。”费迪南德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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