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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神怡就能形容完。

赵桂芝说大城属于丘西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应该大胆的去闯,努力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勇敢的去迎接风霜雨雪的洗礼,争取练就一颗忍耐、豁达、睿智的心,中国梦才能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身上实现。现在,她说她老了,不懂什么应酬,交易,名利,权位,享受,这些东西在她的生命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有多少时间属于自己,尤其那份安静没有纷扰的空间;她说她在赤北空山奋斗一生,坎坷一生,曲折一生,痛苦一生,期盼一生,胆战心惊一生,老了就要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休息,想一想自己的心事。钱秀才说她是第一专业户。第一个外来媳妇,第一个最多孩子的母亲,第一个让儿女出门打工的女人,第一个有大学生的家庭,第一个年纪最高的人去过北上广,第一个在村子里最有钱的老太婆,第一个最幸福的老人,好多好多的第一个;但是,老人却不这样认为,她反而高兴不起来,她总是闷闷不乐,从不在人前说起她的儿女们,生活得悄无声息。穿着总是普普通通,说话语气也很低。如果把她放在村里老太婆中间,看不出她和其她老太婆有什么不同,非要说她和别的老太婆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从大城市回来后,她变得郁郁寡欢了,偶尔还自言自语,时不时抬头望望青天,眼里全是迷茫,手里全是无奈,好像北上广的儿女给她封口费了,不许她再开口说话,她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坐在老太婆中间总是心神不宁。原来,她害怕孩子们在外给她整出什么是非。她说孩子们出生贫寒,又来自农村,没见过世面,怕他们见钱眼开,怕他们见到漂亮的女人就魂不附体,怕他们当个官就跋扈,有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样子那象一个赤北空山人呢!

赵桂芝对后人的担心胜过担心自己的身体,深怕冷不防生出个什么毛病。所以,她坐在老太婆中间如坐针毡,总是树起耳朵向四面八方探听儿女们的动静。她说别人车开不会撞她的儿女,但是他的儿女把车开得飞快,不一定不撞别人的儿女,要是把别人的儿女撞得四仰八叉没了性命咋办?牛水灵,楼山木,童大锤,黄秘书,江月露,他们撞别人的车还少吗?

从城里回来,赵桂芝还看到一个很不能理解的现象!就说那江月露,她和高级**部出入高级别墅,进高级酒店,逛豪华商场,穿带名牌,吃洋餐,小车接,汽车送,一个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金钱,一个斯斯文文的人进人民政府大楼办公,不但欺骗黎民百姓,还欺骗老百姓姓的血汗钱,这两个骗子为什么没有人发觉呢?难道是他们穿戴绫罗绸缎、住得富丽堂皇、言谈举止文雅,就把智慧的眼睛蒙蔽住了吗?他们华丽外衣下面是什么东西?难道没有人敢撩开他们美丽面纱看个究竟?谁敢保证金家儿女就不是那样的人呢?

一个母亲一生为孩子担心得最多的是什么?安全!现在,赵桂芝的孩子们生活在安全的社会里吗?难道这个社会的不文明不是他们造成的吗?这个社会的不诚信他们不该深思熟虑吗?一个母亲最不能承受而又最害怕承受的事是什么?莫过于自己还没有死,儿女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死在了她的前头,也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那是多么的残酷。赵桂芝决定去贿赂牛水灵,她想从吕大头棱镜门进口一批监听器,安装在十个孩子的额头上,这样她就可以看见孩子们的所作所为,她就能吃得香睡得着了。

赵桂芝一生没**过这么卑鄙不要脸的事,为了对孩子们负责任,为了给金永锋一个交代,为了对得起金家列祖列宗,赵桂芝还真这么做了,她在一个不该低头的女人面前低下了头,把儿女买给她的高级营养品送给了一个不该送的女人,把儿女给她的养老金去买棱镜门的监听器,在一个不该多言语的女人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甚至要给这个花里胡哨的年轻女人跪下,乞求她缩短交货日期。这就是母亲——赤北空山。她宁愿牺牲一生的清誉,她宁愿受苦受委屈,也不要孩子们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这个母亲只要能换回孩子们的平安幸福,哪怕自己少活几年,她会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的性命,这就是赵桂芝。

黑暗是贪婪的,恐怖的,骇人的,闻所未闻的祸国殃民;亮光是清楚的,明白的,鲜为人知的巧取豪夺。那么,是谁给黑暗如此大的魅力?是谁让亮光沦为强盗?光天化日之下通奸,明目张胆叛国,警察眼皮底下尔虞我诈,法官大人眼前高举黄金首饰,如入无人之境,难道是常胜将军赵子龙复活了吗?要杀个遍体鳞伤全身而退?

赵桂芝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害怕孩子们扪着良心赚黑心钱,她害怕孩子们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心,她说报应会像闪电一样到达,像雷声一样轰顶,像秋风一样残酷无情,来势势不可挡,将一切功成名就撕成粉碎,害了自己的同时还害了后人,甚至要祸害几代人。赵桂芝整日整夜睡不暖和,背心起盗汗,冰凉冰凉。她说她的儿女们为了钱变成了机器,魔鬼,傀儡,马上就要变成牺牲品了。赵桂芝想把孩子们从漩涡里拽出来,她又找不到他们,哪怕一句警示的话也传不到孩子们的耳朵里。以前,她总是三天两头收到孩子们寄来的信,在字里行间还能找到孩子们的轨迹,而今,孩子们的轨迹被金钱模糊了,看不清了,前方是万丈深渊,再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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