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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着斗笠的人笑了笑,叫小二道,“小二,结账。”
小二忙跑来,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道,“五文钱,客官。”
那男人掏了五文钱递给小二,走出了茶肆,看着头上的阳光,轻声道,“殿下,祝你幸福,追逐了那么久,我也该放下了。”
此人正是许昌。
双侠的故事大多,一路走来,听的太多,心反倒空了,不去想殿下,不去想曾经,许昌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明朗过,为了追随高尧,接了封赏进宫,却发现那人,不管如何追逐也追不上,如今放下了,除了祝福在没有其他。
这位昔日的白袍将军,第一刀客,也消失匿迹在这茫茫江湖人眼中,留下的只有戏本上的严肃神话形象。
第40章 第四十章 骆奕堂番外
尧国泗水城骆家,在当地是有名的望族,这一代家主是骆天烬,说来这洛家家主啊,是个善人的同时也是个痴情种,和她妻子邵婼伉俪情深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也不纳妾室,就在泗水百姓都道苍天无眼的时候,骆家终于有喜传来了,真是福源天降啊。
千盼万盼,一年之后的骆夫人生下这孩子之时,却是个女娃,无奈于家族情况便对泗水的所有人隐瞒了孩子的真实身份,于是一出生就是少主的孩子,被取名为骆奕堂,当做男孩子来养。
随着孩子一年一年长大,骆家送了骆奕堂去拜师学艺,已经六岁的骆奕堂,一到医圣那,父亲母亲丢下他他没哭,等他们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却哭了,气质温和的医圣,不过四十,听见小孩的哭,停下了摆弄药材的手,走过来抱起小孩道,“哭什么,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温漓涯的徒弟了,流泪是女孩子的专属,你是男子汉,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小小的骆奕堂抬起头看着他今后的师傅,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等骆奕堂从十岁起就独自去采药的时候,终于不把师傅和温润如玉这个词放在一起了。
到十五岁,彻底识破了师傅的温和面具,对于说句话都能噎死人的毒舌温漓涯,骆奕堂一边吐槽这山路难行,一边又絮絮叨叨的说师傅没人性,骆奕堂边走边用脚一脚一脚的踢着在他路上的小石子,从小欢脱的他,性子活泼的很,又十分顽劣,师傅有时候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却又教导的尽心尽力,每次他泡药浴睡着了,醒来总是在床上,温漓涯还传他内功心法,十岁起每天早上温漓涯都让他在一个天然山洞里和一干毒物为伍,中毒和解毒如此循环,然后出门采药,采完药回去又和温漓涯学习融合药性,每天打坐四小时之后,才泡药浴,这样的强度于大人都很难坚持,但对骆奕堂来说,尚可,你若问他怎么坚持的,他定会回你,“不知道习惯很可怕么”。
背着竹篓在山上搜寻了很久,骆奕堂丝毫没有找寻到师傅让他找的药材,又走的远了些,花信兰极难找到,走了两座山,硬是没有在医书中描述花信兰的生长之地见到它的踪迹。
此刻天又黑了下来,骆奕堂咬咬牙继续找,夜里的风很凉,尤其是这种深山老林里,更是渗人的很,他停了下来,找了个背风宽阔的地方,生了堆火,拿着火把找了河把刚刚随手猎的野兔处理了,用木棍串起来烤着,火光印在骆奕堂俊秀的脸上,不断闪烁。
骆奕堂把野兔翻了个面,见差不多要熟了,撒了随身携带的调料上去,又烤了会,香气四溢,才算是彻底熟了。
吃完了一只野兔,骆奕堂靠在石块看着夜空,想着如今局势来,皇朝大军刚刚班师回朝不久,暗卫给他传来的消息是,皇朝局势已经安定,可是骆家呢,情况就不那么好了,母亲在高龄的年纪生下了他,身子就一直不太好,父亲也被族中的人不断陷害,族长的身份,骆奕堂不在意,但别人在意,而他自己因为身份,不到加冠父亲明令不许回去,如今他离加冠还有五年,五年的时间,够他在培养些暗卫了,只有更强大的实力才能不惧明枪暗箭,这是他师傅温漓涯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不畏艰难,努力强大自己。
破晓之光,黎明前的黑暗,天将白,骆奕堂把未熄灭的烛火星熄灭,才重新活动了筋骨,走到小溪前洗了脸,背了药篓继续找药。
索性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s-hi沼前看见一株随风摇曳的草药,花信兰味甜,却是剧毒无比,普普通通一棵草,长在那么多杂草间,若不是仔细注视着它细看,还看不出来这一株草叶间有暗色似蛇尖的纹路。
骆奕堂小心的试探着s-hi沼,用小锄头仔细的把药材挖出来,连着泥土一同放到背篓里,才原路返回。
刀剑的拼杀声入耳,在这寂灭的早晨显得如此激烈,骆奕堂本不想管闲事,却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呼,还有孩子的声音,那孩子的声音凄凉,耐不住心中的医者仁心,一向不管闲事的他飞快的寻着刀剑之声奔去。
躲在一颗树上,激烈的拼杀让他都觉得惊讶,明显这边只有夫妻二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另一方却还剩下数十人,那拿刀的男人一边护着受伤倒地的妻子和手无缚j-i之力的女儿,一边还要照顾和黑衣人拼杀受了伤的儿子,看样子很快就要被黑衣人诛杀,看着那些黑衣人的着装,骆奕堂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那地下抱着因伤重死去母亲的女孩,那眼神让他触动,于是他放下药篓随手捡了根顺眼的木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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