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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俱已妥当,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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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仰躺在桌上,腰背之上满是被顶弄出的大片淤痕,他强撑起身子,无奈身上再无半分气力,狠狠摔在冰凉的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从嘴里溢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阿柳和念戈都陪在他身边,阿柳见他睁开眼,脸上终是带上了几分喜色,“王爷,您可算是醒了,都整整三日了”
阿柳又接着说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怕是禁不起拔毒,只能暂且缓缓,待您恢复一段日子才好继续。”燕承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终是抵挡不住身体深处那股倦意,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休养便有半月时间,阿柳见他脸上终是有了些血色,不再是满脸惨白,这才终于着手准备起最后的拔毒来。
却不料这短短半月时间,足以带来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令他自此坠入地狱,再不得解脱。
得了命令暗中监视王府动静的暗卫,前几日截获了一封从大辽发来的信件,立时便送到了燕东河手中。
燕东河见那信赫然是大辽帝慕辞所写,燕承曾在南疆居住多年,而大辽毗邻南疆,这两人不知何时竟是交情甚笃。
信里写道,“吾弟见信如晤,兄已在大辽等待多年,不知你何日归来。愿你心愿顺遂,终得所求。”
信中只有短短两行,里面情谊却是不容轻视。他捏着那薄薄一张信纸,俊朗的脸上露出个残忍至极的冷笑来,“燕承,你煞费苦心骗我至此,是想要和慕辞里应外合,和你那情郎双宿双飞!我断然不会让你得逞!”
前段日子那刺杀于他的杀手亦是发现了新的线索,衣袍上绣的诡异的花纹是出自南疆巫衣一族,乃是燕承母妃的族人一系。
燕东河心中暗暗想道,“时隔多年,那段旧事纠葛仍是未有停止,那巫衣一族余孽至今仍未死心,还是打着那些违逆叛乱的念头。”
证据确凿,数条罪状并举,燕承便是舌灿莲花,也是脱不了干系。
定要把他下狱,好好审问,挖出他的心肝来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何种念头。
燕东河下手极快,连夜派重兵包围承王府,凡有抵抗者一律就地格杀,燕承自府中被押解出来,连夜送进专门囚禁重犯的暗狱。
第十三章
暗狱之中,一片漆黑,只余下几根粗若儿臂的蜡烛吊在墙头,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两根玄铁锁链被拉扯成笔直的一线,分别固定在墙的两侧,男人披散着墨发,看不清面上神情,四肢缠绕着锁链,脖颈之上赫然是一个乌黑的项圈,他的身体被强行扯离地面,自腰身向下俱已浸在冰冷刺骨的水中。
燕承被关入着暗无天日的暗狱里已有三天时间,被迫中止的拔毒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五脏六腑内剧毒淤积不出,毒素在他的身体里尽情的肆虐,燕承微微垂着头,早已是满脸的冷汗,痛到昏厥过去。
深夜时分,狱卒开启了囚室的机关,把燕承从墙上解了下来,按照燕东河的意思“好好审问。“狱卒把燕承固定在结实的刑架之上,燕承本就孱弱的身体,又遭剧毒反噬,早就没有半分力气,整个身体若是不被铁链锁着,早就萎靡在地上无法起身。
狱卒从一旁的小陶罐里取出一根极细的鞭子,那鞭子常年浸泡在药液之中,打在身上痛楚乃是寻常鞭子的数倍。狱卒活动起手臂,在空气中轻轻一挥,便发出刺耳的撕裂之声。
狱卒并未审问燕承什么问题,沉默着挥动起长鞭,打了约有百余鞭后,一盆盐水哗啦啦兜头淋下,燕承猛地挣动起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
挨了一顿鞭子,燕承又被带回黑暗的牢房,锁在冰凉的石墙上,冰冷到刺骨的水流包裹着燕承的双腿,上半身犹如火灼,下半身如坠冰窖,一丝丝血线不断从燕承唇边滑落,和那眼眸中流出的泪水交缠在一处,湮灭在一片寂静之中。
每隔三日,燕承身上的刑伤微有好转,便有人前来提审。每每听见牢门锁头开启的声音,燕承便不由得发出阵阵颤抖,又是熟悉的刑架,可每次的刑罚都是花样百出。
燕承试过被烧的通红的烙铁,吻上单薄的肩头,也尝过金针封x,ue,筋脉逆行的苦楚。
狱卒每每审问之时,都会提到一件关于行刺的事情,还会提到他母妃一族的谋逆之事。
燕承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不语,僵持半月之后,他几乎把所有的酷刑都受了个遍,长时间被囚禁在黑暗中,几次都拉出囚室受刑时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泡在冰水中的双腿已经丧失知觉,终于等到一纸罪状递到他面前,燕承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片墨色,他浅笑着伸手按在暗红的印泥上,认下了那份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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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东河在处理完一众王府余孽后,终于想起了燕承,他走进那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囚笼,燕承被带到他的眼前,跪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燕东河伸手抬起燕承的脸庞,手指轻抚过那惨白的眉眼,燕承呆呆的跪着,对燕东河肆虐的手没有丝毫反应。
燕东河俯下`身子,说道,“没想到巫衣族兴复的大任如今落在了你的肩上,可惜你也是个不中用的,以至于……落到这般下场。你那个阿辞哥哥还在大辽等着你,让我帮你圆了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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